六国论中心论点
六国论的读史随笔
原文:
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
或曰:六国互丧,率赂秦耶?曰:不赂者以赂者丧。盖失强援,不能独完,故曰弊在赂秦也。秦以攻取之外,小则获邑,大则得城。较秦之所得,与战胜而得者其实百倍。诸侯之所亡,与战败而亡者,其实亦百倍。则秦之所大欲,诸侯之所大患,固不在战矣。思厥先祖父暴霜露、斩荆棘以有尺寸之地。子孙视之不甚惜,举以予人,如弃草芥,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然则诸侯之地有限,暴秦之欲无厌,奉之弥繁,侵之愈急,故不战而强弱胜负已判矣。至于颠覆,理固宜然。古人云:“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此言得之。
齐人未尝赂秦,终继五国迁灭,何哉?与嬴而不助五国也。五国既丧,齐亦不免矣。燕、赵之君,始有远略,能守其土,义不赂秦。是故燕虽小国而后亡,斯用兵之效也。至丹以荆卿为计,始速祸焉。赵尝五战于秦,二败而三胜。后秦击赵者再,李牧连却之,洎牧以谗诛,邯郸为郡。惜其用武而不终也。且燕、赵处秦革灭殆尽之际,可谓智力孤危,战败而亡,诚不得已。向使三国各爱其地,齐人勿附于秦,刺客不行,良将犹在,则胜负之数,存亡之理,当与秦相较,或未易量。
呜呼!以赂秦之地封天下之谋臣,以事秦之心礼天下之奇才,并力西向,则吾恐秦人食之不得下咽也。悲夫,有如此之势,而为秦人积威之所劫,日削月割以趋于亡,为国者无使为积威之所劫哉!
夫六国与秦,皆诸侯,其势弱于秦,而犹有可以不赂而胜之之势。苟以天下
之大,下而従六国破亡之故事,是又在六国下矣。
关于六国论的读史随笔
本文的历史背景应从两个角度着眼:一是作者论述的六国灭亡那个历史时期的情况,借以了解作者立论的根据;二是作者所处的北宋时代的历史状况,借以明确作者撰写此文的针砭现实的意义及其写作上的特点。
在我国历史上,战国是七雄争霸的时代。《六国论》中的“六国”,就是指战国七雄中除秦国以外的齐、楚、燕、韩、赵、魏六个国家。秦国本来是个弱小落后的国家,经过商鞅变法的彻底改革,经济和军事实力都强大起来;而原本强盛的六国却因宗法势力的强大,因循守旧,经济和军事实力日益衰落。秦强盛起来后,积极向东方发展,夺取六国的土地。六国也曾联合起来对抗秦国,这就是所谓“合纵”。但他们又各有自己的打算,所以这种联合并不巩固。秦国采取“远交近攻”的军事战略,韩、魏、楚三国都紧靠秦国,因此直接受到秦国的威胁和侵略,在秦国强大的军事和外交攻势下,纷纷割地求和,并最早被消灭,齐、燕、赵三国随之相继灭亡。六国灭亡,“非兵不利,战不善”,其原因是多方面的,绝不仅仅是因为割地赂秦。苏洵不从其他方面去论证,而抓住六国破灭“弊在赂秦”这一点来论证,是为其针砭现实服务的。
北宋建国以后,鉴于唐末藩镇割据,五代军人乱政,因而实行中央集权制度,解除节度使的权力,派遣文臣做地方官,派官员到地方管理财政,由皇帝直接控制禁军,将地方的政权、财权、军权都收归中央。为了防范武将军权过重,严令将帅不得专兵,甚至外出作战,也必须按皇帝颁发的阵图行事。将官经常轮换,兵不识将,将不识兵,致使军队没有战斗力。这样的措施虽然杜绝了军阀拥兵作乱,但是也造成军事上的衰颓。北宋建国后一百年间,北宋军队与契丹、西夏军队大小六十余战,败多胜少。北宋加强中央集权的措施,导致官僚机构膨胀和军队不断扩充。到北宋中期,官俸和军费开支浩大,政府财政入不敷出。北宋政府实行不限制兼并的政策,土地集中现象严重,社会矛盾尖锐。政治上的专制腐败,军事上的骄惰无能,带来外交上的极端软弱。到苏洵生活的年代,北宋每年要向契丹纳银二十万两,绢三十万匹;向西夏纳银十万两,绢十万匹,茶三万斤。这样贿赂的结果,助长了契丹、西夏的气焰,加重了人民的负担,极大地损伤了国力,带来了无穷的祸患。苏洵正是针对这样的现实撰写《六国论》的。
苏洵写这篇文章并不是单纯地评论古代的历史事件,而是借古讽今,警告北宋统治者不要采取妥协苟安的外交政策。
《六国论》读后感
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灭秦者,秦也,非汉也,是因其先以自灭,终将被他国所亡,内因是事物变化发展的根本原因,外因是事物变化发展的条件,没有内因,也不会有外在发展的条件,
内因才是事物变化发展的根据,可见内因是多么的重要,道德经上说: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余,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国,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由此观之,大到于国,小到于个人,皆先以修根而后固其身,
我们都知道,秦灭了六国,统一了中国。是陈胜,吴广起义反秦在前,最后刘邦灭秦在后,创了大汉王朝。然而杜牧不这么认为,他认为把六国灭掉的不是秦,而是六国它们自己。打败秦国的也不是农民起义,而是秦自己!
我认为自古历朝历代,都是内在政治混乱不堪所创造出的条件在先,而导致不是自乱自灭就是被他国所亡,想想,那个王朝的盛世,百姓能安居乐业,国家富强,周围的国家都怕,都不会欺负它。就是被欺负,也是欺负者自作自受。而最后,都是个个朝代先自己衰败下来,弱小得不堪一击,所以才被灭的。这难道不是自己的问题吗?如果它本来就是强大的,会被灭吗
大到一个国家兴亡,小到我们个人的成败得失,我们人人都会有失败,失败的原因都是自己造成的,无论别人怎么样,都是自己让自己失败的。你没有对方好,这就代表你有缺陷。别人可以安慰你,但你自己绝对不能安慰自己,所以我们要用正确的心态面对失败,越说别的人不对,其实自己就越是不对,而且会越来越不对,所以打败自己的,不是对手,而就是自己。。老子说过,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自古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生自灭,阴极反阳,阳极反阴,天之道也!虽然没有永久的朝代,但可以借鉴历代圣贤的教诲,延长和平的寿命!
论六国亡
六国破亡,纵说纷纭,有言赂秦,亦有言仁义,百家百言,然若令鄙人言,必言,积危,六国亡矣。
纵观六国史,各国都有领导自己国家强盛一时的君主,也出了不少祸害自己国家的君主如楚国楚怀王,除秦国外,其余六国的君主,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不是决策失误,导致战败,就是醉于玩乐如燕王哙让位,齐闵王不听谏言。六国的弊病越来越积多。然观秦史,秦君们治国图强,如秦穆公厉精图治,秦孝公招商鞅变法。
然秦国也有毫无作为的君主如秦婴王,在位几天毫无作为便死去,为什么秦国的无能的君主不会危害到秦国呢?因为秦国地处偏僻,民风彪悍,而纵使君主无能,也是从行伍中走出,深知民生疾苦,而且,秦国的君主敢用人,唯贤是举,如吕不伟,商鞅,张仪
因此,秦国的成功在于历代君主国民努力下,国力不断发展,而其余六国,不断内耗国力,渐渐衰败。
故,六国亡,在于其积危。
六国论读后感
读罢苏洵之《六国论》,深为其雄辩有力之议论所折服。然愚亦有浅陋之见:与六国以赂败亡国之因相较,秦有“五事”而胜已判矣。
孙子曾言胜负之“五事七计”。“五事”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七计”即“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限于篇幅,仅以五事析所以秦胜论之。
一曰道,即君与民同心也。天下一,民心所向也。秦之数代,多为明君,商鞅变法,国富民强,顺乎潮流,此所谓民心尽得。
二曰天,即寒暑,阴阳,时制也。秦地处黄土高原——此地于战国时肥沃无比,农业发达,拥巴蜀之“天府之国”,国库殷实,百姓繁盛,军备富实。此所谓天时尽得。
三曰地,即地势之利也。秦处黄河上游,据崤函之固,北拒长城,南近汉水。顺关而下,可攻魏、赵、韩、齐;依秦岭之险,南制强楚。赵虽富强,亦占地势之利,然北有长城之缺口,背抵匈奴,西面强秦,两面受制,取胜难矣。此所谓秦地利尽得,略胜一筹矣。
四曰将,即人才良将也。秦地人才济济,更能“引进外援”,以利相待,拔擢重用,天下人才尽归其用。范雎之“远交近攻”;苏秦“连横”之策;白起、蒙骜、王翦等将之神勇,无出其右。赵为秦之大敌,虽有廉颇、赵奢、李牧之辈,然于长平之战一败涂地,何哉?曰:不识用人之道也。长平之战,赵王轻中离间之计,临阵易将,以纸上谈兵之赵括易经验丰富之廉颇,国之精锐尽失,后李牧虽连败秦军,洎以馋诛,赵自毁长城也,此败仗之缘也。然秦王重用白起,巧用奇正之术,大败赵军。此谓良将尽得。
五曰法,即曲制、官道、主用也。秦之商鞅变法,古今尽知。除井田而奖励耕织,依军功授予田宅。此变法以封建制易奴隶制,尽占制度之绝对优势也。六国虽奋起直追,然“一步慢步步慢”,此言得矣。此谓以法制胜也。
六国得何耶?目光短浅,以地赂秦,以至力亏;用人不当,良将尽失,以至受挫。且自私胆怯,各不合纵,不知“远交近攻”之危害,任韩、魏亡国而不相救,殊不知“唇亡齿寒”乎!较之于秦,五事差矣。
秦得民心,得天时,得地利,得良将,得法制。五事尽得,盖欲不胜亦难哉!
此一家之言,谨论之以闻明者。
李桢六国论
六 国 论
宋二苏氏论六国徒事割地赂秦,自弱、取夷灭,不知坚守纵约;齐、楚、燕、赵不知佐韩、魏以摈秦:以为必如是,而后秦患可纾。
夫后世之所以恶秦者,岂非以其暴邪?以余观之,彼六国者皆欲为秦所为,未可专以罪秦也。当是时,东诸侯之六国也,未有能愈于秦者也;其溺于攻伐,习于虞作,强食而弱肉者,视秦无异也。兵连祸结,曾无虚岁。向使有擅形便之利如秦者,而又得天助焉。未必不复增一秦也。惟其终不克为秦之所为,是以卒自弱,而取夷灭。当苏秦之始出也,固尝欲用秦,而教之吞天下矣。诚知其易也。使秦过用之,彼其所以为秦谋者,一忧夫张仪也。惟其不用,而转而说六国以纵亲,彼岂不逆知天纵约之不可保哉?其心特苟以弋一时之富贵,幸终吾身而约不败。其激怒张仪而入之于秦,意可见也,洹水之盟,曾未逾年,而齐、魏之师已为秦出矣。夫张仪之辨说,虽欲以散纵而就衡,顾其言曰,亲昆弟同父母,尚有争钱财,而欲恃诈伪反覆,所以状衰世人之情,非甚谬也。彼六国相图以攻取,相尚以诈力,非有昆弟骨肉之亲,其事又非特财用之细也。而衡人方日挟强秦之威柄,张喙而恐喝之,即贤智如燕昭者,犹且俯首听命,谢过不遑,乃欲责以长保纵亲,以相佐助,岂可得哉!
所以然者,何也?则以误于欲为秦之所为也。六国皆欲为秦之所为,而秦独为之,而遂焉者,所谓得天助云尔。嗟夫!自春秋以来,兵祸日炽;迄乎战国,而生民之荼毒,有不忍言者。天之爱民甚矣,岂其使六七君者,肆于人上,日驱无辜之民,胼手胝足、暴骸中野,以终刘于虐乎?其必不尔矣!是故秦不极强,不能灭六国而帝,不帝,则其恶未极,其恶未盈,亦不能以速亡。凡此者,皆天也,亦秦与六国之自为之也。后之论者,何厚于六国,而必为之图存也哉!
曰:"若是,则六国无术以自存乎?"曰:奚为其无术也。焉独存,虽王可也。孟子尝以仁义说梁、齐之君矣,而彼不用也,可慨也夫。
译文:
宋朝苏洵和苏辙认为六国只会割地贿赂秦国,(六国的割地)是自己削弱自己而导致灭亡的。(他们)不知道坚守合纵盟约的重要;齐国、楚国、燕国、赵国不知道帮助韩国、魏国来(一起)抵抗秦国(的重要):认为必须像这样(割地贿赂秦国)之后,秦国的威胁(就)可以消除。
后人痛恨秦国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秦国统治者的残暴吗?据我看来,那六国都想做秦国所做的事,未必只是因为秦国有罪。在这个时候,山东诸侯六国中,没有一个(诸侯国的实力)能超过秦国的啊,他们沉溺于武力攻打,习惯于尔虞我诈,弱肉强食,(这)与秦国相比没有什么不同。战争连续不断,战祸连年不绝。假使拥有的地理形势有利如秦国,并且得到上天的帮助,那么六国当中的一国也可以象秦国一样统一中国。只是他们最终没有能够做秦国所做的事,因此(六国)是自己削弱(自己),而导致灭亡的。当苏秦才出来(游说)时,本来曾想得到秦国所用,而希望秦国统一天下。(苏秦)的确知道那是容易(的事)。要求秦王重用自己,他那时要为秦国谋划的原因是只怕张仪。只因他不被秦国所用,就转而游说六国合纵,他难道没有预料到纵散约败之后不能保住(自己)吗?他只是想暂且用这种方法获取一时的富贵,希望自己在世时合纵不散。他用计激怒张仪使张仪来到秦国,其意图是显而易见的,洹水之盟,还不过一年,齐国、魏国的军队已经替秦国出征了。张仪的辩说,虽说是只想使合纵离散而连衡成功,但看他说的话,即使是同一父母所生的亲兄弟,还有争夺钱财的,而想凭借着虚伪欺诈、反复无常的策略,所以陈述衰微时代人们的情形,不是很错。那六国相互图谋相互攻取,相互欺诈相互威胁,(他们)没有兄弟骨肉之亲,他们的事又不只是财物用度的小事,而(主张)连衡的人正在一天天地用强秦的威势,威胁六国,即使贤明(而有)智慧如燕昭王那样的,还只得俯首听命(于秦),不停地道歉过失。你想要求长保合纵如亲,相互辅助,怎么可能啊!
这样说的原因是什么呢?就是因为错在想做秦国所做的事。六国都想做秦国所做的事,而秦国独做了,而且成功了,这就是所说的得到了上天的帮助啊。唉!自春秋以来,战祸一天天的严重;到战国,老百姓被残害的情况,有的(已经)到了不忍说的地步了。上天很爱人民啊!难道它能使六七个君王,临驾于人民之上,天天驱赶无辜的人民,使他们手足长满老茧、小腿暴露在外,而最终被虐杀吗?它一定不这样啊!因此秦国不极强盛,就不能灭六国而称帝,不称帝,那么它的罪恶(就)不能达到极点,秦国没有恶贯满盈,也就不会迅速灭亡。这一切,都是天意,也是秦国和六国自己造成的结果啊。后人的评论,为什么偏重六国,而一定要他们存在呢!
(有人)说:“如果这样,那么六国就没有办法来保存自己了吗?”回答说:哪里是他们没有办法啊!岂止是保存下来,即使称王(也)可以。孟子(就)曾经用仁义游说梁国、齐国的君王,而他们都不采纳,可叹啊!
也论六国
战国末年,秦始皇嬴政扫平六国,一统天下。
秦王得以一统,何也
这段历史之所以如此津津乐道,引人入胜,只因它扑朔迷离,真假难辨。
关于六国灭亡原因,历史向来争论不休。
贾谊曾说:“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这是说秦,而非六国,秦一统天下之后,焚书坑儒、徭役繁重,总之就是不施仁义,所以十几年时间就灭亡了。然而六国也是如此的,所以才会为秦灭。
苏洵曾说:“六国破灭,非兵不力,战不善,弊在赂秦,赂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当秦最强时,六国为了求得一息安寝,用钱财、城池去贿赂。然而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六国难逃大劫。
杜牧说:“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说他们都是自取灭亡,也是很有道理的,他们都不得民心,灭亡也在情理之中了。
他们说的的确都很有道理,可惜他们说的都只是部分原因。
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秦在统一前几百年就有如此大的野心,或曰理想,所谓有志者,事竞成,他们的成功也是在情理之中。
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震四海。从商鞅变法后,他们的力量积蓄起来,到秦始皇时,已经很强大了,没有相当雄厚的力量或说资本,怎么会这样厉害呢。
六国也是有责任的,他们贪图一时风平浪静,没有理想。
主要赂秦后,此削彼长,力量悬殊越来越大,不输才怪呢。
六国破灭原因,尚还需探究,从中找到……
六国论
教学目的:
1、了解作者借史抒怀、借古讽今的为文意图,体察作者的爱国之情;
2、掌握重要文言字词及文言现象;
3、背诵课文。
教学课时:3
第一课时
教学要点:疏通字词
教学过程:
一、导入新课
“六王毕,四海一”,在《阿房宫赋》里,杜牧用这六个字概括了秦灭六过、一统寰宇的历史进程。也许因为秦王朝过于短促,历二代便骤然灭亡,所以后人总爱在秦的暴灭上作文章,而忽视了一个极为重要的课题:秦为什么能够以少胜多,以小胜大?或,六国何以由强趋弱,转胜为败?历史学家语焉不详,文学家往往指斥不当。
贾谊《过秦论》主要指责秦之过,但对秦的胜利(六国的灭亡)之因也作了简要的剖析:在六国,“争割地而奉秦”,使秦国“有余力而制其弊”;在秦国,“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备,外连横而斗诸侯”。这种剖析顾及斗争的双方,是辨证的;但分析不尽准确,因为并非这六个国家都争着割地奉秦。
历史的年轮又增加了一千二百余年,北宋策论大师苏洵注目这个历史课题了,于是有《六国论》出。
《六国论》是历史上第一偏不鞭强秦之暴行,而剖六国之痼疾的文章,所以它具有历史的严肃性;它分析了忍辱求和、赂敌为安的悲剧结局,乃是有感而发,它具有现实批判的针对性(这一点,我们在学习课文中会进一步认识);它不足600字,言简意赅,机锋雄辩,又有很强的文学性。“三性”合一,使得本文兼有很高的史学价值和文学价值。
今天我们就来学习这篇文章——
二、作者简介
(学生自读注释一)补充两副写“三苏”的对联:
萃父子兄弟于一门,八家唐宋占三席;
悟骈散诗词之特征,千变纵横识共源。
一门父子三词客;千古文章八大家。
三、阅读课文
学生先初读,扫清语音障碍;再齐读。
四、疏通字词
学生自译。补充(板书):
重要字词:率、厥、弥、判、速、洎、殆
词类活用:小/大则……、义不赂秦、却、礼、西向、日削月割
古今异义:其实、祖父、至于、智力、可以、故事
通假字:厌、当
特殊句式:而为秦人积威之所劫、为国者无使为积威之所劫哉、天下之大
一词多义:暴、与、犹、亡、始
五、布置作业
完成练习
第二课时
教学要点:分析课文
教学过程:
一、检查作业
完成练习二——四
二、分析课文
1、齐读课文
2、思考练习一。
3、提名思考回答:
文章的中心论点是哪一句?两个分论点是?分别是就哪些国家而言的?文章的论证段落有哪些?哪一句是对历史教训的总结?哪一句点明了.写作意图
4、教师简析(参教师用书)
5、简介.写作背景,进一步了解作者的爱国之情
作者生于真、仁、英宗三世。其时,宋王朝虽然尚未疲弱不堪,但北有契丹(大辽),西有西夏,它们不断骚扰,国家不得安宁。1004年,大辽举兵攻宋,当时宰相寇准力主抗辽,宋辽在澶州打了一仗,宋军大胜。形势如此有利,真踪却一味求和,订下“澶渊之盟”,规定宋每年向辽进贡银10万两,绢20万匹,自此,抗敌卫国只气锐减,委曲求全之风日上。后辽又连连加码,宋均慨然应答。1044年,西夏元昊上书停战求和,宋却反而给西夏银、绢、茶。一代又一代的“为国者”皆被敌人积威所劫,以物供敌,以钱富敌。苏洵是睹之心忧,忧而思救,以为这和战国六国以地赂秦相比,有国之而无不及,下场更加不堪设想,于是写下了这偏醒世文章。所以,结合背景,我们能够更加体察到作者的一片爱国之情。
三、小结
本文立论鲜明,论证严密,脉络清晰,结构严谨。
语言上,长短相间、整散交错。确如王安石云:“苏明允有战国纵横之学”。
文章字里行间包含着作者的感情,不仅有“呜呼”、“悲夫”这样感情强烈的感叹,就是在夹叙夹议的文字中,也洋溢着作者的情感,如对以地赂秦的憎恶,对“义不赂秦”的赞赏,对“用武而不终”的惋惜,对为国者为积威之所劫的痛惜、激愤,都溢于言表,有着强烈的感染力,使文章不仅以理服人,而且以情感人。
四、齐读课文
五、布置作业
背诵课文;
比较阅读《过秦论》;
《六国论》鉴赏
六国被秦国灭亡的教训,是许多文史家关注的话题。仅“三苏”就每人写了一篇《六国论》。苏轼的《六国论》,针对六国久存而秦速亡的对比分析,突出强调了“士”的作用。苏轼认为,六国诸侯卿相皆争养士,是久存的原因。只要把那些“士”养起来,老百姓想造反也找不到带头人了,国家就可以安定了。苏辙的《六国论》则是针对六国不免于灭亡的史实,指出他们相继灭亡的原因是不能团结一致,共同抗战,灭国是咎由自取。
苏洵的《六国论》不同于以上两篇。苏洵不是就事论事,而是借题发挥。苏洵的写作目的不在于总结六国灭亡的教训,而在于警告宋朝统治者勿蹈六国灭亡的覆辙。借古喻今,以谈论历史供当今统治者借鉴,这是苏洵高出其二子的地方。从历史情况看,六国灭亡的原因并不是“赂秦”。六国的失败,主要是政治上保守,因循守旧,不重视改革,不能坚持“合纵”政策去对付秦国的“连横”政策,被秦国远交近攻的手段各个击破。另一方面,秦孝公任用商鞅变法,使秦国国力大增,具备了统一中国的实力。加上战国长期的战乱,民不聊生,由分裂到统一,符合人们的愿望。秦国统一中国,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苏洵对此并非不知,他在文中也承认这一点:“以赂秦之地,封天下之谋臣;以事秦之心,礼天下之奇才,并力西向,则吾恐秦人食之不得下咽也。”然而作者用意不在此,他的意图是点明赂秦是六国灭亡的原因,以此警告宋朝统治者,不要用贿赂的方法对待契丹和西夏,要用武力,要抵抗。明代何仲默说过:“老泉论六国赂秦,其实借论宋赂契丹之事,而卒以此亡,可谓深谋先见之识矣。”
宋朝建国后,宋太祖片面地接受唐朝藩镇割据,尾大不掉,以至灭亡的教训,采取了“虚外实内”的政策,削弱边关的实力,调集重兵驻守京城。结果造成了边关的空虚。辽国乘虚而入,屡犯边疆。宋太宗继位后,曾两次派兵击辽,均遭失败。后宋太宗两次进攻幽州,企图夺回幽云十六州,又遭败绩。真宗景德元年(1004年),辽大兵压境,直逼澶州城下(今河南濮阳),威胁汴京开封。于是,宋与辽签定了“澶渊之盟”,答应向辽输岁币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到了仁宗庆历二年(1042年),辽再次要挟,宋只得增加币银十万两,绢十万匹。第二年(1043年),西夏也来要,又是赐岁币银十万两,绢十万匹,茶三万斤。人民的血汗就在这种纳赐之中,付之东流。苏洵对此痛心疾首,他借古喻今,纵横恣肆,痛陈利弊,对当权者进行规劝,希望其改弦易辙,增强国力,与敌斗争。苏洵的议论虽不无可商榷处,但总的立论是正确的,并且不幸为苏洵所言中:就在苏洵死后六十年,终于发生了“靖康之变”(1126年),北宋重蹈了六国的覆辙,为后起的金所灭,徽、钦二帝被俘,客死异国他乡。
《六国论》除去在立论上具有借题发挥、借古喻今的写作特点外,在论证的严密性、语言的生动性上也堪称典范。第一段的逻辑性是非常严密的。作者开篇亮出观点:“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开宗明义,直截了当,使读者一眼就抓住了论者的中心。然后,作者解释论点:“赂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这就指出了贿赂的危害,言简意赅,要言不烦。再后,作者设问:“六国互丧,率赂秦耶?”答曰:“不赂者以赂者丧。盖失强援,不能独完。”这就使得文章逻辑严密,无懈可击。最后一句总结全段:“故曰弊在赂秦也。”这一段起到了“纲”的作用,后面的二、三两段实际上是围绕第一段展开的。
本文的语言生动有力。议论性的句子简捷有力,叙述性的句子生动感人。比如:“思厥先祖父,暴霜露,斩荆棘,以有尺寸之地。子孙视之不甚惜,举以予人,如弃草芥。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这些叙述语言本身带有主观感情,还有描述的特点。作者还运用引用、对比、比喻等手法,使语言灵活多样,增强了表达效果。本文的句式也整饬有度,特别是四字句占了一定比例,读起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富有节奏感。文章史实论据典型、充分,分析、对比、比喻等论证具有很强的逻辑性和说服力,句式多变,感情激切,富有感染力。本文虽是史论,但作者本意不在于论证六国灭亡的原因,而在于引出历史教训,讽谏北宋王朝放弃妥协苟安的政策,警惕重蹈六国灭亡的覆辙。
欧阳修评价苏洵的文章说:“吾阅文士多矣,独喜尹师鲁、石守道,然意犹有所未足,今见子(苏洵)之文,吾意足矣。”的确如此,苏洵此文,奔腾上下,纵横出入,气势犹如江河决口。他见识深远,眼光犀利,议论精辟透彻,足警世人。无怪乎本文近千年来盛传不衰!
六国论
余尝闻古人叹六国之破灭,其由甚众,而是非终无人论之。盖言之有理,即可为后世传千古,幸得有志,吾亦欲论之。
俗语曰:“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问六国破灭之由,岂适此乎?非也,余观夏之春秋,虽始至一焉。然其曰之不合已非二三耳,岂可曰合久必分耶?余不赞之,窃以为秦之强已及四方,诸侯虽欲抗而终不得克也。
古人云:“六国破灭,弊在赂秦。”然诸侯赂秦,其利何在?或曰:“欲得一日之安寝。”然诸侯抗之,岂非善哉?故其所以不拒而赂之,实为秦力之强矣。
方此之时,秦之卒甚于六国之任一,秦之兵亦利于其也,加之谋士之众,可谓兵强马壮,势不可挡也。然诸侯较之于秦,智力孤危,鼠之巨象,无可量矣。或曰:“六国各弱,然合之为一,其必胜秦。余亦尝思之,觉其理应若此,后思之再三,认其不然。六虽合一,然终为六也,逢事必先思利之己也,向时,必从散约败,一分为六,后为秦之逐一击破,果亦同先。此非余片面之辞,有史为证也。向时六国约为合纵,缔交结一,集其兵将,聚其谋士,并力西向,扣关攻秦,后终为秦所破也。以故六国互丧,实乃必然,六国碎抗,功亦徒然。
呜呼!六国破灭,理应若此,其道之克秦者,必尽其力务耕织于国内,养兵之日久,图国之力强盛以克也。今之国势弱于苏美,吾欲赶其而超之,必图发展,勿动兵戈,以此之日久,苏美较之必弱矣。
竭吾之力,尽吾之志,为国之强盛尽己之薄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