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写四季的散文

互联网 2024-04-01 阅读

名家写春景散文

  春的到来,给大地又换上了绿衣裳,从表到内都焕然一新。

  故园春

  柯灵

  故乡的三月,是田园诗中最美的段落。

  桃花奖靥迎人,在溪边山脚,屋前篱落,浓淡得宜,疏密有致,尽你自在流连,尽情欣赏,不必像上海的摩登才子,老远地跑到香烟缭绕的龙华寺畔,向卖花孩子手中购取,装点风雅。

  冬眠的草木好梦初醒,抽芽,生叶,嫩绿新翠,妩媚得像初熟的少女,不似夏天的蓊蓊郁郁,少妇式的丰容盛髻。

  油菜花给遍野铺满黄金,紫云英染得满地妍红,软风里吹送着青草和豌豆花的香气,燕子和黄莺忘忧的歌声,……

  这大好的阳春景色,对大地的主人却只有一个意义:“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对乡下人不代表诗情画意,却孕育着梦想和希望。

  天寒地裂的严冬过去了。忍饥挨冻总算又捱过一年。自春祖秋,辛苦经营的粮食——那汗水淘洗出来的粒粒珍珠,让“收租老相公”开着大船下乡,升较斗量,满载而去。咬紧牙齿,勒紧裤带,度过了缴租的难关,结帐还债的年关,好容易春天姗姗地来了。

  谢谢天!现在总算难得让人缓过一口气,脱下破棉袄,赤了膊到暖洋洋的太阳下做活去。

  手把锄头,翻泥锄草,一锄一个美梦,巴望来个难得的好年景。虽说惨淡的光景几乎年不如年,春暖总会给人带来一阵欢悦和松爽。

  在三月里,日子也会照例显得好过些。“春花”起了:春笋正好上市,豌豆蚕豆开始结荚,有钱人爱的就是尝新;收过油菜子,小麦开割也就不远。春江水暖,鲜鱼鲜虾正在当令,只要你有功夫下水捕捞。……干瘪的口袋活络些了,但一过春天,就得准备端阳节还债,准备租牛买肥料,在大毒日头底下去耘田种稻。挖肉补疮,只好顾了眼前再说。

  家里有孩子的,便整天被打发到垄头坡上,带一把小剪刀,一只蔑青小篮子,三五结伴,坐在绿茸茸的草场上,细心地从野草中间剪荠菜、马兰豆、黄花麦果,或者是到山上去摘松花,一边劳动,一边唱着顽皮的歌子消遣:

  荠菜马兰豆,姊姊嫁亨(在)后门头;后门春破我来修,修得两只奶奶头。

  女孩子就唱那有情有义的山歌:

  油菜开花黄似金,萝卜开花白如银,草紫开花满天星,芝麻开花九莲灯,蚕豆开花当中一点黑良心,怪不得我家爹爹要赖婚。

  故乡有句民谣:“正月灯,二月鹞,三月上坟船里看姣姣。”

  二月正是扫墓的李节,挑野菜的孩子,遇见城市人家来上坟的,算是春天的一件大乐事,大家高高兴兴,一哄而上,看那些打扮得齐齐整整的哥儿姐儿奶奶太太们,摆开祭祀三牲,在凤灯里点起红烛,一个个在坟前欠身下拜。要遇见新郎新娘头年祭祖,阔人家还有乐队吹奏.祭扫完毕。上坟人家便照例把那些“上坟果”——发芽豆、烧饼、馒头、甘蔗、荸荠分给看热闹的孩子,算是结缘施福。上坟还有放炮仗的,从天上掉到地下的炮仗头,也有孩子们宝贝似的拾了放在篮子里。说说笑笑,重新去挑野菜。

  等得满篮翠碧,便赶着新鲜拿到镇上叫卖,换得一把叮当作响的铜板,拿回家里云交给父母。

  因为大自然的慷慨,这时候田事虽忙,不算太紧,日子也过得比较舒心。——在我们乡间。种田人的耐苦胜过老牛、无论你苦到什么地步,只要有口苦饭,便已经心满意足了。“收租老相公”的生活跟他们差得有多远,他们永远想不到,也不敢想。——他们认定一切都命中注定,只好送来顺受,把指望托付祖宗和神灵。

  在三月里,乡间敬神的社戏特别多。

  按照历年的例规,到时候自会有热心的乡人为首,挨家着户募钱。农民哪怕再穷,也不会吝惜这份捐献。

  演戏那天,村子里便忙忙碌碌,热火朝天。家家户户置办酒肴香烛,乘便祭祖上坟,朝山进香。午后社戏开场,少不更事的姑娘嫂子们,便要趁这一年难得的机会,换上红红绿绿的土布新衣,端端正正坐到预先用门板搭成的看台上去看戏。但家里的主人主妇,却很少有能闲适地去看一会戏的,因为他们得小心张罗,迎接客人光降。

  镇上的侧主也许会趁扫墓的方便,把上坟船停下来看一看戏,这时候就得赶紧泡好一壶茶,送上瓜子花生,乡间土做的黄花果糕、松花饼;傍晚时再摆开请过祖宗的酒肴,殷勤地留客款待。

  夜戏开锣,戏场上照例要比白天热闹得多。来看戏的,大半是附近村庄的闲人,镇上那些米店、油烛店、杂货店里的伙计。看过一出开场的“夺头”(全武行),各家的主人便到戏台下去找寻一些熟识的店伙先生,热心地拉到自己家里,在门前早用小桌子摆好菜肴点心,刚坐下,主妇就送出大壶“三年陈”,在锣鼓声里把客人灌得大醉。

  他们用最大的诚心邀客,客人半推半就:“啊哟,老八斤,别拉呵,背心袖子也给拉掉了!”到后却总是大声笑着领了情。这殷勤有点用处,端午下乡收帐时可以略略通融,或者在交易中沾上一点小便宜。

  在从前,演戏以外还有迎神赛会。

  迎起会来,当然更热闹非凡。我们家乡,三月里的张神会最出名,初五初六,接连两天的日会夜会,演戏,走浮桥,放焰火,那狂欢的景象,至今梦里依稀。可是这种会至少有七八年烟消火灭,现在连社戏也听说演得很少。农民的生计一年不如一年,他们虽然还信神佞佛,但也无力顾及这些了。——今年各处都在举行“新生活运动”提灯会,起先我想,故乡的张神会也许会借此出迎一次罢?可是没有。只是大地春回,一年一度,依然多情地到茅檐草庐访问。

  春天是使人多幻想,多做梦的。那些忠厚的农民,一年一年地挣扎下来,这时候又像遍野的姹紫嫣红,编织他们可怜的美梦了。

  在三月里,他们是兴奋的,乐观的;一过了三月,他们便要在现实的灾难当中,和生活作艰辛的搏斗了。

  春日游杭记

  林语堂

  一

  由梵王渡上车,乘位并不好,与一个土豪对座。这时大约九时半。开车后十分钟,土豪叫一盘中国大菜式的西菜。不知是何道理,他叫的比我们常人叫的两倍之多,土豪便大啖大嚼起来,我也便看他大嚼。茶房对他特别恭顺。十时零六分,忽然来一杯烧酒,似乎是五茄皮。说也奇怪,十时十一分,杂碎的大菜吃完,接着是白菜烧牛肉,其牛肉至十二片之多。我益发莫名其妙了。十时二十六分,又来土司五片,奶油一碟。于是我断定,此人五十岁时必死于肝癌。正在思索之时,又来一位油脸面黑的中山装少年。一屁股歪在土豪旁边坐下,一手把我桌上的书报茶杯推开,登时就有茶房给他一杯咖啡,一盘火腿蛋。于是土豪也遭殃了。青年的呢帽一直放在土豪席上位前。我的一杯茶,早已移至上豪面前,”此时被这帽子一推,茶也溢了,桌也湿了。我明白这是以礼义自豪之邦应有的现象,所以愿以礼相终始,并不计较。排布定当,于是中山装青年弯下他的油脸,吃他的火腿蛋。我看见他身上徽章,是什么沪杭铁路局的什么员,又吃完便走,乃断定他这碟火腿蛋一定是贿略。这时土豪牛肉已吃到第九片,怎么忽然不想吃了。于是咳嗽、吐痰、免冠、搔首,颇有抱乐之概。十时三十一分茶房来,问可否拿走。土豪毫不迟疑的说“等一会”。经此一提醒,土豪叉狼吞虎咽起来。这回特别快’竟于十时四十分全碟吃完。翻一翻报,脸上看不见有什么感触,过一会头向桌上一歪,不五分钟已经鼾然人寐了。我方觉得安全。由是一路无聊到杭州。

  到杭州,因怕臭虫,决定做高等华人,住西泠饭店,虽然或者因此与西洋浪人为伍,也不为意。车过烷纱路,看见—条小河,有妇人跪在河旁在浣衣,并不是烷纱。因此,想起西施,并了悟她所以成名,因为她是浣纱,尤其因为她跪在河旁浣纱时所必取的姿势。

  到西湖时,微雨。拣定一间房间,凭窗远眺,内湖、孤山、长堤、宝淑塔、游艇、行人,都—一如画。近窗的树木,雨后特别苍翠,细茸茸绿的可爱。雨细蒙蒙的几乎看不见,只听见草叶上及四陌上浑成一片点滴声。村屋五六座,排列山下一屋虽矮陋,而前后簇拥的却是疏朗可爱的高树与错综天然的丛芜、溪径、草坪。其经营毫不费工夫,而清华朗润,胜于上海愚园路寓公精舍万倍。回想上海居民,家资十万始敢购置一二亩宅地,把草地碾平,花木剪成三角、圆锥、平头等体,花圃砌成几何学怪状,造一五尺假山,七尺渔池,便有不可一世之概。真要令人痛哭流涕。

  二

  半夜听西洋浪人及女子高声笑谑,吵的不能成寐。第二天清晨,我们雇一辆汽车游虎跑。路过苏堤,两面湖光潋滟,绿洲葱翠,宛如由水中浮出,倒影明如照镜。其时远处尽为烟霞所掩,绿洲之后,一片茫茫,不复知是山,是湖,是人间,是仙界.画画之难,全在画此种气韵,但画气韵最易莫如画湖景,尤莫如画雨中的湖山,能摆得住此波光回影,便能气韵生动。在这一副天然景物中,只有一座灯塔式的建筑物,丑陋不堪,十分碍目,落在西子湖上,真同美人脸上一点烂疮.我问车夫这是什么东西。他说是展览会纪念塔,世上竟有如此无耻之龙的留学生作此恶孽。我由是立志,何时率领军队打人杭州,必先对准野炮,先把这西子脸上的烂疮,击个粉碎.后人必定有诗为证云:

  西湖千树影苍苍,独有五碑陋难当。林子将军气不过,扶来大炮击烂疮。

  虎跑在半山上,由山下到寺前的半里山路,佳丽无比。我们由是下车步行.两旁有大树,不知树名,总而言之,就是大树.路旁也有花,也不知花名,但觉得美丽。我们在小学时,学堂不教动植物学,至此吃其亏。将到寺的几百步,路旁有一小洞,湍流而下,过崖石时,自然成小瀑布,水石潺潺之声可爱.我看见一个父亲苦劝他六岁少爷去水旁观瀑布。这位少爷不肯。他说水会喷湿他的长衫马褂,而且泥土很脏。他极力否认瀑布有什么趣味.我于是知道中国非亡不可。

  到寺前,心不由主的念声阿弥陀佛,犹如不信耶稣的人,口里也常喊出“O Lord”。虎跑的茶著名,也就想喝茶,觉得甚清高。当时就有多阵男女,一面喝茶,一面照相,倒也十分忙碌.有一位为要照相而作正在举杯的姿势。可是摄后并不看见他喝。但是我知道将来他的照片簿上仍不免题日“某月日静庐主人虎跑啜茗留影。这已减少我饮茶的勇气。忽然有小和尚问我要不要买茶叶。干是决心不饮虎跑茶而起.

  虎跑有二物:游人不可不看,一、茅厕,二、茶壶,都是和尚的机巧发明。虎跑的茶可不喝,这茶壶却不可不研究。欧洲和尚能酿好酒,难道虎跑的和尚就不能发明个好茶壶?(也许江南本有此种茶壶,但我却未看过。)茶壶是红铜做的,式样与家用茶壶同,不过特大,高二尺,径二尺半,上有两个甚科学式的长自。壶身中部烧炭,四周便是盛水的水柜。壶耳、壶嘴俱全,只想不出谁能倒得动这笨重茶壶。我由是请教那和尚。和尚拿一白铁锅,由缸里挹点泉水,倒人一长囱,登时有开水由壶嘴流溢出来了。我知道这是物理学所谓水平线作用,凉水下去,开水自然外溢,而且凉水必下沉,热水必上升,但是我真无脸向他讲科学名词了。这种取开水法既极简便.又有出便有人,壶中水常满,真是两全之策。

著名作家写四季的散文

写夏天的名家散文

  我爱荷,她扎根民间,美得从容大度,美得雍容华贵,从不盛气凌人。荷开放在春花之后,不与群芳争艳。她自有几分自信,只要有一泓清水,一抔黑土,就可以挺立娉婷身姿,于山乡村落间,绽放她的芬芳蓓蕾,散发她的一抹清香。莲叶捧珠摇碎玉,雨荷含露散幽香,见过盛开的夏荷,深深地为她的美与高雅的气质所折服,觉得那朝阳映日的花瓣骨朵,其实就是我今生的牵挂。

  好一个不卑不亢的花之君子,淑雅娴静。荷用她的纯洁端庄感化众生,她的美包含着另一种庄严。生于浊世,却自幼十分清高;落于风尘,却仍有几许矜持。想想观世音的莲花座,与佛家的莲宗,荷与佛有着不解的渊源。但荷却不安逸于极乐的世界,她沐浴绵绵法雨,聆听梵音,而后跻身尘世,普渡众生,既有超然世外的达观,更有悲悯苍生的情怀。

  “荷深风水阔,雨过清香发”,夏荷不以屈居于山野村陌而吝啬她的芬芳,她的几缕清香,随着悠悠清风,飘进了寻常百姓家。我爱荷!她的美在于她的博爱与仁兹,她昭然令人心悦诚服的大家风范,是人间游子的精神寄托。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荷叶罗裙,人面荷花,她的美总是撼人心魄。何况,在美丽娇羞的花朵下面,还隐藏着藕断丝连的生死恋情,那娇艳的朝天微笑的花朵,是执手不语的无言真爱,是历经风雨的从容笑靥,是坦然面对的淡淡容颜。这样的美是沁人心脾的人性化的人间恩爱,千丝万缕,风情万种,真是美得执著缠绵,美得激情奔放,美得让人魂牵梦萦!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藕花别样红”。对荷的钟爱时日久矣。

散文:四季

  春:

  似一个美丽的姑娘,

  在百花盛开中翩翩起舞。

  春,一个充满生机的名字。

  夏:

  似一个顽皮的孩子,

  一会儿晴,一会儿雨。

  夏,一个热闹喧嚣的名字。

  秋:

  似一位慷慨大方的姐姐,

  把果实献给了人们。

  秋,一个果实累累的名字。

  冬:

  似一个不爱说话的老爷爷,

  预示着来年的兴旺。

  冬,一个安静无声的名字

有关写夏天名家散文

  充满整个夏天的是一个紧张、热烈、急促的旋律。

  好象炉子上的一锅泠水在逐渐泛泡、冒气而终于沸腾一样。山坡上的芊芊细草渐渐滋成一片密密的厚发,林带上的淡淡绿烟也凝成了一堵黛色的长墙。轻飞慢舞的 蜂蝶不见了,却换来烦人蝉儿,潜在树叶间一声声的长鸣。火红的太阳烘烤着金黄的大地,麦浪翻滚着,扑打着远处的山,天上的云,扑打着公路上的汽车,像海浪 涌着一艘艘的船。金色主宰了世界上的一切,热风浮动着,飘过田野,吹送着已熟透了的麦香。那春天的灵秀之气经过半年的积蓄,这时已酿成一种磅礴之势,在田 野上滚动,在天地间升腾。夏天到了。

  夏天的色彩是是金黄的。按绘画的观点,这大约有其中的道理。春之色为冷的绿,如碧波,如嫩竹,贮满希望之 情;秋之色为热的赤,如夕阳,如红叶,标志着事物的终极。夏正当春华秋实之间,自然应了这中性的花色——收获之已有而希望还未尽,正是一个承前启后,生命 交替的旺季。

  你看,麦子刚刚割过,田间那挑着七八片绿叶的棉苗,那朝天举喇叭筒的高粱、玉米,那在地上匍匐前进的瓜秧,无不迸发出旺盛的活力。这时她们已不是在春风微雨中细滋慢长,而是在暑气的蒸腾下,蓬蓬勃发,向秋的终点作着最后的冲刺。

  夏天的旋律是紧张的,人们的每一根神经都被绷紧。你看田间那些挥镰的农民,弯着腰,流着汗,只是想着快割,快割;麦子上场了,又想着快打,快打。他们早 起晚睡已够苦了,半夜醒来还要听听窗纸,可是起了风;看看窗外,天空可是遮上了云。麦子打完了,该松一口气了,又得赶快去给秋苗追肥浇水。“田家少闲月, 五月人倍忙”,他们的肩上挑着夏秋两季。

  遗憾的是,历代文人不知写了多少春花秋月,却极少有夏的影子。大概春日溶溶,秋波澹澹,而夏呢,总是浸在苦涩的汗水里。有闲情逸致的人,自然不喜欢这种紧张的旋律。我却想大声赞美这个春与秋之间的金黄的夏季.

著名作家写四季的散文

写夏天的名家散文

  荷花,一个富含诗意的名字,古往今来,世人对莲花都是情有独钟的,想起它,就会把人带入一种空灵圣洁的境界。在文人墨客的笔下,荷花得到了升华,在世人的心里,它不仅仅是可以欣赏的花,也不仅仅是食用的材,更是高贵、端庄、圣洁的象征。

  盛夏时节,三两好友相邀,去那莲花盛开的地方,连日劳作的疲惫烟消云散,当一片片争奇斗艳的景象映入眼帘,即使是压抑的心情也顿觉心旷神怡起来。

  我的家乡在四川,虽说是一个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地方,但地貌环境却不及江南的开阔,莲花苑虽不及万里先生笔下的西湖三百里那样来的壮观,在四周苍翠的映衬下,却也别有洞天。天依然是那么的蓝,阔达碧绿的荷叶层层叠叠,活脱脱的像一把把小伞铺展开来,在热情的阳光下,在轻柔的微风中,翩然起舞,不停的摇曳,摇曳。

  盛夏时节,是莲的世界,也是观荷的大好时节,站在高处眺望,满塘的荷花星星点点,白的,红的,粉的,一片碧波中,姹紫嫣红把美丽尽情渲染。人们三三两两,或信步游动着,或静静的伫立着,眼睛盯著,相机拍着,个个显得神采飞扬。孩子们在荷塘边嬉戏着,舞动着小手,跳跃着……,看,争绮斗艳的花儿们形态万千,有的长势特好,孑然一身,孤傲的高高在上,有的从碧油油的荷叶里时不时探出头来,活像一个个含羞的姑娘在闪躲遮掩,羞涩的偷望着她倾慕许久的心上人似的。看着躲在莲叶下粉红硕大的花骨朵,不由得想起那句脍炙人口的诗:“犹抱琵琶半遮面”。娇洁的荷花在碧绿的荷叶映衬下 ,显得是那么的娇艳欲滴,却也冰清玉洁。荷叶上晶莹剔透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映射出钻石般璀璨的光芒,不知道这醉人的芳姿迷倒过多少文人墨客。看着眼前的美景,迷醉过后终于明白,为什么说红花还须绿叶扶的道理了!也正是这些厚道低调的绿叶的映衬,方显出你那灵性的圣洁,含蓄的高雅。你端庄中带着几分妩媚,让人有了几分冲动,多想俯下身去,与你近距离的促膝,与你喃喃细语。恨不能化作一朵并蹄莲,置身其中,轻轻的把你亲吻,与你长相厮守。你若即若离,依旧淡定的舞动着那翠绿的小伞,在微风的轻抚下摇曳,摇曳。

  见过无数的花种,却没有哪一种花能够像荷花那样磬人心脾,它质朴中散发感人的亲和力慰藉着每一颗纠结的心灵。用它那高洁的品抚慰着从丑恶走来的每一道伤痕,擦拭着那被玷污的一个个灵魂!满塘圣洁极致的荷花啊,难道你们真的就是传说中神的化身

  不情愿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幕幕荷花的水墨丹青在脑海中不停的游离,到了今天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文人墨客把你赞美,为什么芸芸众生把你捧为神的化身,无法运用言辞去形容你的绝美绝伦,只能够说,进入你的灵性境界,就是至乐至美!一阵阵微风轻轻轻轻吹过,阵阵清香袭来,满塘的荷花不停的摇曳,摇曳……!( 文章阅读网:

春天名家散文

  又是一年春打“六九”头,又是一年鹅黄柳绿时,在北国冰雪覆盖的晶莹屏幕上,春风互动,发送着春天的短信。汩汩的春潮在地下涌动,蓬勃的生机在枝头跳跃,乍暖还寒的季节里,到处都能打听到春天的消息。

  羊年的春天孕育在马年的隆冬,还未“数九”,神州大地就已剪开了春的窗花。在党的“十六大”擂响的春雷里,春风夹寄着“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声音,邮给了大江南北;“三个代表”的实践者们挥舞了九州云,沸腾了三峡水,织开了西部锦,唱响了复兴曲。

  春的消息和着山村屋檐下报晓雄鸡的鸣啼,在囤满金灿灿麦穗的丰收里,准备早耕的农民们挥舞绿色农业、生态农业的犁铧,在世代耕耘的土地上,播种小康的期冀。

  春的消息伴着民族工业崛起的足音,我们满怀信心浩浩荡荡跨入“ W T O” 的门槛,国企改革的脚步同春天一起出发,站在世界发展经济的前沿,我们将高奏凯旋。

  春的消息送来了科技兴国的春天,回头望,“神州号”穿越云层飞上蓝天,磁悬浮列车一路轰鸣承载着第一生产力的实践;向前看,科技蓝图打造的世纪宣言,用一个民族的气魄换来了世界科技之林的请柬,挥舞科技创新的大旗,我们一路豪情,挺直了腰杆。

  春的消息在猎猎的军旗上舒展,吹响质量建军的号角,在完成“双重历史任务”的使命中,我们的脚步像开江的冰凌一路磅礴、浩浩向前。

  春的消息飞跃长城内外,绿了大江两岸;春的神韵鼓起冲天干劲,醉了军营儿男;春的消息让我们在奋起的季节里,有所作为,不断登攀……

春天的名家散文

  北平的春天似乎已经开始了,虽然我还不大觉得。立春已过了十天,现在是六九六十三的起头了,布袖摊在两肩,穷人该有欣欣向荣之意。光绪甲辰即一九0四年小除那时我在江南水师学堂曾作一诗云:

  “一年倏就除,风物何凄紧。百岁良悠悠,向日催人尽。既不为大椿,便应如朝菌。一死息群生,何处问灵蠢。”但是第二天除夕我又做了这样一首云:

  “东风三月烟花好,凉意千山云树幽,冬最无情今归去,明朝又得及春游,”这诗是一样的不成东西,不过可以表示我总是很爱春天的。春天有什么好呢,要讲他的力量及其道德的意义,最好去查盲诗人爱罗先河的抒情诗的演说,那篇世界语原稿是由我笔录,译本也是我写的,所以约略都还记得,但是这里誊录自然也更可不必了。春天的是官能的美,是要去直接领略的,关门歌颂一无是处,所以这里抽象的话暂且割爱。

  且说我自己的关于春的经验,都是与游有相关的。古人虽说以鸟鸣春,但我觉得还是在别方面更感到春的印象,即是水与花木。迂阔的说一句,或者这正是活物的根本的缘故罢。小时候,在春天总有些出游的机会,扫墓与香市是主要的两件事,而通行只有水路,所在又多是山上野外,那么这水与花木自然就不会缺少的。

  香市是公众的行事,禹庙南镇香炉峰为其代表。扫墓是私家的,会稽的乌石头调马场等地方至今在我的记忆中还是一种代表的春景。庚子年三月十六日的日记云:

  “晨坐船出东郭门,挽纤行十里,至绕门山,今称东湖,为陶心云先生所创修,堤计长二百丈,皆植千叶桃垂柳及女贞子各树,游人颇多。又三十里至富盛埠,乘兜桥过市行三里许,越岭,约千余级。山中映山红牛郎花甚多,又有蕉藤数株,着花蔚蓝色*,状如豆花,结实即刀豆也,可入药。路皆竹林,竹吻之出土者粗于碗口而长仅二三寸,颇为可观。忽闻有声如鸡鸣,阁阁然,山谷皆响,问之轿夫,云系雉鸡叫也。又二里许过一溪,阔数丈,水没及肝,界者乱流而渡,水中圆石颗颗,大如鹅卵,整洁可喜。行一二里至墓所,松柏夹道,颇称闳壮。方祭时,小雨籁籁落衣袂间,幸即晴雾。下山午餐,下午开船。将进城门,忽天色*如墨,雷电并作,大雨倾注,至家不息。”

  旧事重提,本来没有多大意思,这里只是举个例子,说明我春游的观念而已。我们本是水乡的居民,平常对于水不觉得怎么新奇,要去临流赏玩一番,可是生平与水太相习了,自有一种情分,仿佛觉得生活的美与悦乐之背景里都有水在,由水而生的草木次之,禽虫又次之。我非不喜禽虫,但它总离不了草木,不但是吃食,也实是必要的寄托,盖即使以鸟鸣春,这鸣也得在枝头或草原上才好,若是雕笼金锁,无论怎样的鸣得起劲,总使人听了索然兴尽也。

  话休烦絮。到底北京的春天怎么样了呢,老实说,我住在北京和北平已将二十年,不可谓不久矣,对于春游却并无什么经验。妙峰山虽热闹,尚无暇瞻仰,清明郊游只有野哭可听耳。北平缺少水气,使春光减了成色*,而气候变化稍剧,春天似不曾独立存在,如不算他是夏的头,亦不妨称为冬的尾,总之风和日暖让我们着了单抬可以随意倘佯的时候是极少,刚觉得不冷就要热了起来了。不过这春的季候自然还是有的。第一,冬之后明明是春,且不说节气上的立春也已过了。第二,生物的发生当然是春的证据,牛山和尚诗云,春叫猫儿猫叫春,是也。人在春天却只是懒散,雅人称曰春困,这似乎是别一种表示。所以北平到底还是有他的春天,不过太慌张一点了,又欠腴润一点,叫人有时来不及尝他的味儿,有时尝了觉得稍枯燥了,虽然名字还叫作春天,但是实在就把他当作冬的尾,要不然便是夏的头,反正这两者在表面上虽差得远,实际上对于不大承认他是春天原是一样的。我倒还是爱北平的冬天。春天总是故乡的有意思,虽然这是三四十年前的事,现在怎么样我不知道。至于冬天,就是三四十年前的故乡的冬天我也不喜欢:那些手脚生冻瘃,半夜里醒过来像是悬空挂着似的上下四旁都是冷气的感觉,很不好受,在北平的纸糊过的屋子里就不会有的。在屋里不苦寒,冬天便有一种好处,可以让人家作事:手不僵冻,不必炙砚呵笔,于我们写文章的人大有利益。北平虽几乎没有春天,我并无什么不满意,盖吾以冬读代春游之乐久矣。

  甘五年二月十四日。

  摘自: 1936年2月作,选自《风雨谈》

名家写冬天的散文

  相信吗?冬天里也会有向日葵,并不是它讨厌春天,讨厌温暖,只是它妄想用自己微不足道的温暖,去唤醒冬天冰冷、虚无的外壳下掩埋着的炽热。

  别忘了,冬天里也会有太阳,虽然它并不温暖,却依旧明媚,向日葵终有绽放笑脸的一瞬间。谢谢你,我身命中的向日葵。

  ——题记

  你说,你最喜欢的花是向日葵,因为它像一轮金色的小太阳。你给我的温暖就像一朵向日葵,呵,一轮小太阳,原来你给我的温暖这么多。

  记得那时,我对你说,我生活在冬天,冬天里没有向日葵而你却笑着说,相信吗?冬天里也有向日葵。你虽然在冬天,却是冬天的太阳。我摇摇头,冬天的太阳太冷了。你没有说话,却在上课时给我对了一个小纸条,呵,这是女生们惯用的把戏,上面写着:冬天的太阳再冷,也有向日葵的追随,希望你早日找到向日葵的明媚。

  寒风吹过,雪落无痕,大地苍茫一片,万物凋零,却偏偏有一株向日葵屹立风中。冬天的太阳慵懒地倚在天空中,俯视着周遭的一切。向日葵展出笑脸的瞬间,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但是,还是累了、倦了,寂静了,一切又恢复原样,仿若不曾有那一瞬间的温暖。待在温暖里久了,就学会依赖,不忍离开,当寒冷再度袭来,我们又当何去何从

  总有一天,一切都会成为过往,转眼回望,彼此朝相反的方向走出的距离那么漫长;但心中不再有激烈的情感,只是用温柔的语言描摹悲伤,用暖色的瞳孔注视过往。肆意的青春伴随甜蜜的忧伤,在心底的角落轻轻哼唱。还能想起吗?是什么时候从心底说出那句话——呐,朋友,我们手牵手,一起走……

  梦醒了,破碎了,消失了,遗忘了。你继续张扬你的张扬,我依旧寂静我的寂静,仿佛没有那一瞬间的柳暗花明。

  你给的温暖远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多,是我假想能与众不同,假想你话语间的“特殊含义”,用期盼把正点光芒无限放大,为了照亮这平庸昏暗的自己。

  抖落所有妄想,在温暖的幻觉也会逐渐退潮。装作不知道残忍的友情是可*因,我只拼命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只有当温暖完全退潮,凉薄占据了整片天幕,我才不得不面对亘古不变的结局——冬天,没有向日葵。

  呵,谢谢了,向日葵;呵,再见了,小太阳。

秋天名家散文

  1、秋颂

  秋天的美,美在一份明澈。

  有人的眸子像秋,有人的风神像秋。代表秋天的枫树之美,并不仅在那经霜的素红;而更在那临风的飒爽。

  当叶子逐渐萧疏,秋林显出了它们的秀逸,那是一份不需任何点缀的洒脱与不在意俗世繁华的孤傲。最动人是秋林映着落日。那酡红如醉,衬托着天边加深的暮色。晚风带着清澈的凉意,随着暮色浸染,那是一种十分艳丽的凄楚之美,让你想流几行感怀身世之泪,却又被那逐渐淡去的醉红所慑住,而情愿把奔放的情感凝结。

  曾有一位画家画过一幅霜染枫林的《秋院》。高高的枫树,静静掩住一园幽寂,树后重门深掩,看不尽的寂寥,好像我曾生活其中,品尝过秋之清寂。而我仍想悄悄步入画里,问讯那深掩的重门,看其中有多少灰尘,封存着多少生活的足迹。

  最耐寻味的秋日天宇的闲云。那么淡淡然、悠悠然,悄悄远离尘间,对俗世悲欢扰攘,不再有动于衷。

  秋天的风不带一点修饰,是最纯净的风。那么爽利地轻轻掠过园林,对萧萧落叶不必有所眷顾——

  季节就是季节,代谢就是代谢,生死就是生死,悲

  欢就是悲欢。无需参预,不必留连。

  秋水和风一样的明澈。“点秋江,白鹭沙鸥”,就画出了这份明澈。没有什么可忧心、可紧张、可执著。“

  傲杀人间万户侯,不识字烟波钓叟。”秋就是如此的一尘不染。“闲云野鹤”是秋的题目,只有秋日明净的天宇间,那一抹白云,当得起一个“闲”字野鹤的美,澹如秋水,远如秋山,无法捉摸的那么一份飘潇,当得起一个“逸”字。“闲”与“逸”,正是秋的本色。

  也有某些人,具有这份秋之美。也必须是这样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美。这样的美来自内在,他拥有一切,却并不想拥有任何。那是由极深的认知与感悟所形成的一种透澈与洒脱。

  秋是成熟的季节,是收获的季节,是充实的季节,却是澹泊的季节。它饱经了春之蓬勃与夏之繁盛,不再以受赞美、被宠爱为荣。它把一切的赞美与宠爱都隔离在澹澹的秋光外,而只愿做一个闲闲的、远远的、可望而不可即的,秋。

  2、两片秋叶

  秋意浓入肃杀,一阵风过,光秃秃的树干上颤颤地缀着几片不肯就去的枯叶,瑟缩地打着旋儿。倏地,一片落叶飘进了我摊开的书页。黑黄的色,边儿早已碎败,蜷曲着身子,不知被什么虫子咬得满是疮洞。我突然想到愁,不正是心上搁了个秋么

  我悲秋,我亦恋秋。每当第一片落叶从浓密的绿中飘飞下来,每当凉凉的秋雨无声地润了我的窗帘,那种夹杂着甜味的愁就袭上来,牵出一线忧思,唇边也会滑出一声长长的“唉”,落进心底,化作一怀莫名的悲哀。人生,不都如这枯叶么?在转瞬即逝的浓绿后转黄,变黑,飘飘地落地,不知葬身于哪一角落。又一阵风过,叶儿在书页上颤了颤,想要飞去,我捂住了它,想把它嵌入书中,又觉得摊开的这本书词语太热,容不得这冰浍的形体,须得另寻一本。从枕旁的书堆上取到一封未拆的信,想是同寝室的给带回来搁在那儿的,一看那刚劲的字立刻就像看到了那双闪着亮点儿的眼睛,一股热热的生命的力量关不住般地从那里面溢了出来。于是,我的搁上了秋的心顿然感到一阵麻酥酥的暖意。他爱我,但他更爱大山——这使我气恼,大学毕业后,他选择了大山!拆开封口,抽出信来,一片红红的什么被带了出来掉在地上,定晴一看,腾地涌起一股热,热,从心窝里往外冒的热——那是一片火一般红的枫叶。我木然地站着,下意识地将两片秋叶搁在一处。顿时,那片枯叶在红枫的映照下越发显露出它的可憎可怜!我迷惘起来,我并不懂自己,何故竟会生了要将这片以枯死的形体冷了人心的叶儿珍藏起来的雅兴?“你爱这大山的红枫么?”那双洋溢着热热生命力的眼睛盯住我说,“是的,它也坠落于肃杀的秋风之中,然而,它却是挤尽了热,将自身烧得通红,用自己最后的生命,给寒冷的世界装点上一片红于二月花的色彩”

  我慢慢觉到,心上搁个秋,并不尽是愁。人生的春固然可爱,但也用不着为留它不住而无端发愁,即使到了秋,也还有这烧红的枫叶,何况春后面还有夏哩。我于是将那枯叶弹出窗外,将那片来自大山的红枫嵌进了书页。

  3、秋天,秋天

  满山的牵牛藤起伏,紫色的小浪花一直冲击到我的窗前才猛然收势。阳光是耀眼的白,像锡,像许多发光的金属。是哪个聪明的古人想起来以木象春而以金象秋的?我们喜欢木的青绿,但我们怎能不钦仰金属的灿白。

  对了,就是这灿白,闭着眼睛也能感到的。在云里,在芦苇上,在满山的的翠竹上,在满谷的长风里,这样乱扑扑地压了下来。在我们的城市里,夏季上演得太长,秋色就不免出场得晚些。但秋得永远不会被混淆的--这坚硬明朗的金属季。让我们从微凉的松风中去认取,让我们从新刈的草香中去认取。已经是生命中第二十五个秋天了,却依然这样容易激动。正如一个诗人说的。“依然迷信着美。“是的,到第五十个秋天来的时候,对于美,我怕是还要这样执迷的。那时候,在南京,刚刚开始记得一些零碎的事,画面里常常出现一片美丽的郊野,我悄悄地从大人身边走开,独自坐在草地上,梧桐叶子开始簌簌地落着,簌簌地落着,把许多神秘的美感一起落进我的心里来了。我忽然迷乱起来,小小的心灵简直不能承受这种兴奋。我就那样迷乱地捡起一片落叶。叶子是黄褐色的,弯曲的,像一只载着梦小船,而且在船舷上又长期着两粒美丽的梧桐子。每起一阵风我就在落叶的雨中穿梭,拾起一地的梧桐子。必有一两颗我所未拾起的梧桐子在那草地上发了芽吧?二十年了,我似乎又能听到遥远的西风,以及风里簌簌的落叶。我仍能看见那些载着梦的船,航行在草原里,航行在一粒种子的希望里。

  又记得小阳台上黄昏,视线的尽处是一列古老的城墙。在暮色和秋色的双重苍凉里,往往不知什么人加上一阵笛音的苍凉。我喜欢这种凄清的美,莫名所以地喜欢。小舅舅曾带着一直走到城墙的旁边,那些斑驳的石头,蔓生的乱草,使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长大了读辛稼轩的词,对于那种沉郁悲凉的意境总觉得那样熟悉,其实我何尝熟悉什么词呢?我所熟悉的只是古老南京城的秋色罢了。

  后来,到了柳州,一城都是山,都是树。走在街上,两旁总夹着橘柚的芬芳。

名家写春天的散文

  一:朱自清《春》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一切都象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

  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象火,粉的象霞,白的象雪。花里带着甜味儿,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花丛里,象眼睛,象星星,还眨呀眨的。

  “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的,象母亲的手抚摸着你。风里带来些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味儿,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鸟儿将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地卖弄清脆的喉咙,唱出宛转的曲子,跟轻风流水应和着。牛背上牧童的短笛,这时候也成天在嘹亮地响着。

  雨是最寻常的,一下就是三两天。可别恼。看,象牛毛,象花针,象细丝,密密地斜织着,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树叶儿却绿得发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傍晚时候,上灯了,一点点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这安静而和平的夜。在乡下,小路上,石桥边,有撑起伞慢慢走着的人;还有地里工作的农民,披着蓑戴着笠。他们的草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静默着。

  天空风筝渐渐多了,地上孩子也多了。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也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各做各的一份儿事去,“一年之计在于春”;刚起头儿,有的是工夫,有的是希望。

  春天象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

  春天象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

  春天象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他领着我们上前去。

  二:丁立梅《醉太阳》

  天阴了好些日子,下了好几场雨,甚至还罕见地,飘了一点雪。春天,姗姗来迟。楼旁的花坛边,几棵野生的婆婆纳,却顺着雨势,率先开了花。粉蓝粉蓝的,泛出隐隐的白,象彩笔轻点的一小朵。谁会留意它呢?少有人的。况且,婆婆纳算花么?十有八九的人,都要愣一愣。婆婆纳可不管这些,兀自开得欢天喜地。生命是它的,它做主。

  雨止。阳光哗啦啦来了。我总觉得,这个时候的阳光,浑身象装上了铃铛,一路走,一路摇着,活泼的,又是俏皮的。于是,沉睡的草醒了;沉睡的河流醒了;沉睡的树木醒了……昨天看着还光秃秃的柳枝上,今日相见,那上面已爬满嫩绿的芽。水泡泡似的,仿佛吹弹即破。

  春天,在阳光里拔节而长。

  天气暖起来。有趣的是路上的行人,走着走着,那外套扣子就不知不觉松开了——— 好暖和啊。爱美的女孩子,早已迫不及待换上了裙装。老人们见着了,是要杞人忧天一番的,他们会唠叨:“春要捂,春要捂。”这是老经验,春天最让人麻痹大意,以为暖和着呢,却在不知不觉中受了寒。

  一个老妇人,站在一堵院墙外,仰着头,不动,全身呈倾听姿势。院墙内,一排的玉兰树,上面的花苞苞,撑得快破了,象雏鸡就要拱出蛋壳。分别了一冬的鸟儿们,重逢了,从四面八方。它们在那排玉兰树上,快乐地跳来跳去,翅膀上驮着阳光,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积蓄了一冬的话,有的说呢。

  老妇人见有人在打量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先自说开了:“听鸟叫呢,叫得真好听。”说完,也不管我答不答话,继续走她的路。我也继续走我的路。却因这春天的偶遇,独自微笑了很久。

  一个年轻的母亲,带了小女儿,沿着河边的草坪,一路走一路在寻找。阳光在她们的衣上、发上跳着舞。我好奇了,问:“找什么呢?”

  “我们在找小虫子呢。”小女孩抢先答。她的母亲在一边,微笑着认可了她的话。“小虫子?”我有些惊讶了。“我们老师布置的作业,让我们寻找春天的小虫子!”小女孩见我一脸迷惑,她有些得意了,响亮地告诉我。

  哦,这真有意思。我心动了,忍不住也在草丛里寻开了。小蜜蜂出来了没?小瓢虫出来了没?甲壳虫出来了没?小蚂蚁算不算呢

  想那个老师真有颗美好的心,我替这个孩子感到幸运和幸福。

  在河边摆地摊的男人,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些银饰,摆了一地。阳光照在那些银饰上,流影飞溅。他蹲坐着,头稍稍向前倾着,不时地啄上一啄——— 他在打盹。听到动静,他睁开眼,坐直了身子。我拿起一只银镯问他:“这个,可是真的?”他答:“当然是真的。”言之凿凿。

  我笑笑,放下。走不远,回头,见他泡在一方暖阳里,头渐渐弯下去,弯下去,不时地啄上一啄,象喝醉了酒似的。他继续在打他的盹。春天的太阳,惹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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