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架蔷薇一院香

互联网 2024-04-01 阅读

一架蔷薇满院香

  谁也不知道入门即扑鼻而来的香味竟源自这不起眼的小白花,就像谁也不清楚它是什么时候长满藤架,只是默默地、静静地开着。

  起初只是架子旁边的幽然自在的几许,没人特意栽培,也没人用心浇灌,这蔷薇不经意间却变得盛大起来。瞧它舒枝展叶的姿态,像极了外婆手上跳跃的柳条。

  选枝、浸条、弯折,穿引……一根根柔嫩的枝条在外婆的手里听话地上下翻动,最终成为漂亮而又精致的柳篮。每一个动作都有条不紊、不拖泥带水,并且十分精确,外婆就这样十年如一日地编着各种样式的柳篮。记得那时幼小的我蹲在外婆旁边,静静地看她编柳,好奇地看她编完一个又一个,似乎不知疲倦。“外婆,你不累吗?”外婆和蔼地笑笑,手上的工作不停,继续编啊,编啊。

  柳编成本不高,可盈利更低。听妈妈说,起初家里困难,为了改善家里经济状况外婆接下了柳编的活儿。村里有个小作坊,农忙之余的炎炎夏日,外婆与同村的女人就在那儿编柳,靠着勤劳的双手努力地经营着生活。后来,村里经济发展,编制的人也越来越少,外婆却不愿放下这活了。外公劝她:“老婆子,家里的光景也不差了,别把身子累垮了啊!”外婆此时却固执得很,带着村里几位年轻的婶子们坚持着她的柳编,也许她已经喜欢上了柳编吧。“编柳的人越来越少了,这手艺得让它传承下去啊!”言辞凿凿,出人意料,那一刻,外婆的身上似乎闪烁着金色的光辉,让人忽视了她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农村女人。

  没有人看好她,而我的外公也只把那当成外婆闲着无聊找来的乐子。更没有人想到“寻找乡村手艺”栏目火热起来,外婆和她的柳编竟然一下子出了名!不少人慕名而来,带走了一批批精致的柳篮……村里人都谈论着,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劲儿。可外婆依旧淡定地默默编着她的柳篮。

  外婆并不觉得坚持柳编多么伟大,她只是保持一颗平凡的心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可是我却明白了:保持平凡的心会做许多不平凡的事儿!

  院中的蔷薇依旧静静地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一架的“不经意”,飘香了整个院子!

满架蔷薇一院香

满架蔷薇一院香

  关于夏天,我想每个人脑海里总会有那么多带着新鲜阳光气味的回忆。树叶上的光斑,去年穿过的白裙子,向日葵,鸣蝉,游泳馆里的水声,《天堂电影院》,田原懒散的歌声,零星文字,些许记忆。在一年中的其他时候,这些回忆是模糊而色彩斑斓的大幅色块,是寒冷深冬中热切而不甚清晰的一瞥。随着下一个七月的临近,他们便会解冻,细细调好颜料,等待着给这层层叠加的风景添上新的光与影。

  总的说来,我最喜欢的季节不是夏天,但关于它的记忆永远是我脑海中最深刻最生动也是最迷人的。我去过许多地方那几乎都是在夏天,他们都是伴着明亮的阳光出现在我面前的。像是长城上随风摇曳的紫色小花,青岛曲折的街道两边那些宁静忧伤的小房子,还有香格里拉的蓝天和雪山,小三峡的流水和古栈道。我没见过它们除了夏天以外的样子,结果这些地方全都变成了只有阳光的世界。把这些不连贯的碎片拼在一起,就可以看见时光的足迹……零散的成长轨迹。卡尔维诺在《看不见的城市》里描述了一种“就像一个雨后落日时分的大象气味和火盆里渐冷的檀香木灰烬带来的空落落的感受”。就是那种空落落的、总觉得丢掉了什么的感觉,能让人蜷缩在柔软的沙发椅上茫然地发一下午呆,纵然外面是阳光明媚。这就是夏天的魔力。

  突然想起上初中时我的校园里有一个池塘,里面种满了荷花,到了七八月间花都开了,围绕着池中一个八角的亭子,颇有点仙灵岛水月宫的味道。有时我们中午在校园里闲逛,坐在池边的石凳上吃5毛钱一根的棒棒糖。树上的知了没命地叫,风一吹,荷叶的清香扑鼻而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梦幻般恍惚的傻笑。不过亭子里是从来不去的——听说那里闹鬼,走进去身边会平白多出一个人!现在回想来,不禁让人莞尔。

  还要说说夏天应该听的歌。就在你蜷缩在柔软的沙发椅上发呆的时候——对不起,我又犯懒了——跳房子是个不错的选择。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让可爱的田原用她标准的英文来放松你的头脑,比如《AWishfulWay》的简约,《Soldier》的潮湿,或是《WhenIThinkofYou》的青涩。还有最近摩登天空出了几张ChillOut专辑,其中《灵》那一张也还值得一听。你只要看看曲名:火烧云,什刹海,睡着的精灵,微胁变,是不是有一股凉意扑面而来。夏天那么热,本来就是应该犯懒的季节,冬天要想懒还没那个心情呢。

  说到冬天,我在冬天时倒总是盼望夏天的到来,反之则从来没有过。每次坐在课堂上快要冻僵时,我就幻想大热天不打伞走在街上,胳膊在袖子里很不舒服地滑动的感觉。那其实是我生平最恨,不知怎么却在这时拼命地向往,想停都停不了,我自己都觉着自己无聊。正因为此我才对夏天还留着一点点讨厌。但话又说回来,谁有资格讨厌夏天呢?讨厌了夏天又能怎样呢?它带给我们那么多美好的体验,而讨厌它又不能使人少热一点。所以还是忍了吧,接受它,感激它,不仅对夏天,还要对四季的每一天心存感激。这样想的话,其实生活本来不就是在狂欢吗

  前几天朋友推荐我听一张CD,78bp《红月亮》。我简直爱死了那首标题曲,让里面洞箫的冷洌音色整日在耳边响个不停。这首《红月亮》里有一个美国人Keith用字正腔圆的中国话念了一段诗——那是注定要变成浓墨重彩的色块的——在这夏天的下午不断响起: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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