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现实主义
梦幻与现实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是一部深刻而复杂的作品,不同的人对它有不同的定义。它饱含勇气与坚强,可真正叩开我隐秘心扉的,却是片尾截然不同的现实。
这部作品讲述了遭遇海难的男孩派和一只孟加拉虎在海上漂流,最后登上墨西哥海岸的故事。可如果故事仅仅到这里就结束,那么我也不会如此思绪万千,心潮起伏了。
成年的派缓缓吐露出那一段真实的经历:在小小的救生船上,厨子杀死了水手和派的母亲,悲愤的派则杀死了厨子,一个人寂寞地漂流。他问作家喜欢哪个故事。“有老虎的那个!”这句毫不犹豫的话揭示了主题。人们究竟是愿意相信梦幻般的故事还是愿意面对残酷的现实呢?每个人的心灵都是脆弱的,有些事情,虽然如梦似幻,但必须相信。我们无法承担残酷,所以只能选择迷糊。
还记得派说的那句话吗?“我以为它会回头来看我,可是它没有。它只是稍稍停了一会儿,就跃进丛林深处。”老虎不愿意面对海上的痛苦生活,所以它选择了忘却,它要以新生活洗尽过去的万般“铅华”。人何尝不是如此?为了逃避现实,我们甘愿把幻想驻扎在心间,明知道那不可能,却一遍遍地对自己重复。这是人的可笑,也是人的可怜。
但是换作我,我也会如此,没有人会愿意赶走美好而留下残酷。欺骗自己的策略,是麻痹自己的麻醉针,只要每天都打,就不会痛;欺骗自己的策略,是一贴贴在心上的创可贴,只要不撕下,就不会看到伤疤;欺骗自己的策略,是一面梦幻般美好的镜子,照到哪里,都是光辉灿烂。有时候忘却不了,欺骗自己相信幻想,也不失为良策。
如果可以,我希望,真正的梦幻美好能降临在每个人的心灵。
《怀念狼》中人狼易化的魔幻现实主义风格
《怀念狼》是贾平凹在新世纪发表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作者别出心裁地采用魔幻现实主义手法,营造了一种似真似幻的玄虚荒诞的意境,呈现了一个不同于现实的世界。
在《怀念狼》这部作品所演绎的人与狼的故事里,充斥着不可思议的奇事奇闻,充斥着神奇而迷离的传说和离奇的梦幻,充斥着骇人听闻的人祸、兽行,它是一个亦真亦幻的世界――一个不同于现实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作者呈现了不一样的风景,带给我们独特而极具陌生感的体验,引领我们感悟不同于人类社会的另一种世界,为我们打开了一处门户,使我们看到了很多以前没有见过的东西。《怀念狼》采用了类似与经典名著《西游记》取经的叙述模式,既充分展示了传统瑰宝的无穷魅力,又借鉴了现代流行的独特手法,充满了外国作品中盛行的魔幻色彩。正是基于魔幻现实主义的风格,才使小说充满新意。别样的风情,另类的场景无不让我们惊叹,无不触动我们灵魂的深处。值得强调的是,在西方现代主义文学影响下,派生于超现实主义的魔幻现实主义小说对魔幻性的运用格外引人注目,且别具特色。魔幻性是《怀念狼》最显眼的文本特征,是它的创新性和特色性的主要体现。
魔幻现实主义风格在小说《怀念狼》中发挥得淋漓尽致,狼会显出人形,它一道白色的粪便能喷出3丈远;猫会给主子搔头止痛;金丝猴会化作美人报答恩人;猎人傅山的狼皮总会在特定的时刻起毛,俨然附着狼的灵魂;恶棍郭财铺着的狼皮竟会在夜里裹紧他,使他几乎窒息,事后他生出一身血泡3天后暴亡;“狼”们会伪装,会送礼,会抽烟,会施计,会变形,会求医,会感恩;更有妙龄女子变成丁香树;被捏了的月季花会剧烈抖动,断颈变粗变黑,白汁喷溅,花瓣脱落;各类动物喧闹不已,疯狂交配……这些令人匪夷所思却又充满奇特幻想的场景使文本变得奇特而又饱满。《怀念狼》中人变狼,狼又变成人,人与狼之间的恩仇怨恨,血光之灾,妖人奇遇,奇特事象悠然丛生,迭出不穷,一幕幕都在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下如点睛之笔般奇妙。每一篇章,每个细节,每个场景都带给我们强烈的神秘感。本文就将着重从人狼易化的角度剖析其魔幻现实主义的风格。小说中狼的独特之处在于狼不仅仅是狼,它在小说中进行多次变形,将狼与人易化,狼可以幻化成人,人却拥有着狼的品性。在人与狼互相幻化的“离奇”故事中,小说几处狼精变成人以及躲避人类追杀的“荒诞”情节都别具神秘气息。比如小说中描述的:当“我”和烂头在一个场子里寻找狼时,发现一个人肩上挑着扁担,而扁担头上挑着一张狼皮;当“我”拨开人群后才发现那并不是狼皮而是一件脏兮兮的粗布褂子。烂头一口断定狼在施幻术,这人群中肯定有狼,只不过幻化成人,混淆人们的视线。这种迷离的神幻色彩,更好地调动了读者的探求心理,由此,在作者的笔触下,步步跟进,越读越迷。同时,背景定格设置在商州最普遍的日常生活场景中,在一个场子中,一个人挑着扁担前行。正是在这人来人往的人群中,也更易使狼混杂在其中以更好地掩人耳目。这也表明小说中荒诞的超现实主义,魔幻的神秘色彩与商州地区独有的日常生活相互映衬。
《怀念狼》的魔幻性正基于此类富有夸张和幻想变形处理的文本内容和效果。狼已不是一般的狼,它会用诡计,会变形等种种超乎寻常的魔力。在这里,“变”字的意义是独特的。譬如小说中的另一个场景:“我”一个人在河边遇见一独眼老者和四个神秘人物――两个大人和两个小孩,赶着一头猪过桥,但这五口之家竟全是成精幻变的狼族。原本作者只以为三个大人全都是狼变的,它们偷盗了镇上什么人家的一头猪和两个小孩来用餐的。这不是第一次狼幻化成人了。于是,作者发出感叹:“又是成精幻变的狼!我怎么又遇到这种事?!”当他不顾一切地往柳树下跑,却发现柳树下没有小孩,而是两只卧着的狼崽。原来,小孩也是狼变的。这个狼族似乎是失去了家族的成员――狼崽的母亲,它们试图以“人”的形象存在来躲避猎人的捕杀以便进行报复。舅舅与狼的厮杀搏斗更使情节跌宕起伏。舅舅端着枪,一步一步向狼逼近,狼疯了一般跳起,身子是那么的高大,像人一样后腿立起,迎着舅舅往前走,口里发出咻咻声。狼用后腿行走的时候,样子如芭蕾步法,它的全身毛都竖起来,在月光的反衬下像是散发着一圈裹身的气团,瞬间里我想到了佛光,想到了蹩脚电影中那些英雄们视死如归的就义。但舅舅退到哪里,狼就逼到哪里,舅舅一个趔趄后仰着倒下去,却在同时砰的枪声响了,狼的脑盖飞起来,一股脑浆向空中冲下去又落了下去,只剩下半个脑袋的狼便静静的立在那里。作者营造的这种似真似幻的玄虚荒诞的意境,讲述了充满诡异异事的人与狼之间的仇杀故事。狼与小说中“我”的舅舅厮杀的过程惊心动魄,种种意向和境界都具有无穷的引力,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赢得精彩打斗的视觉盛宴和精神盛宴,都使我们深深吸引其中。
小说中人狼易化不只局限于狼的形态转变,更是人狼品性的转变。在五只狼复仇的过程中,我们又不得不承认,狼对其家族成员之间的爱更有甚于人间人的真情。在某一方面,小说中“狼“并不是自然界中的“狼”,它突破和超越了生物界原有的狼的意义。它更成为一种象征,代表着人性和人格力量。以狼写人,写人性,写人与社会的关系。狼不仅被作家赋予了与人平等的地位,还具有自己独特而精彩的生命形式:有善良真挚的心,有时甚至比人更具人性。《怀念狼》描写老狼知恩图报,诚心哀悼为它们治病的红岩寺老道,而人类,竟然把自己的亲生孩子推向飞驰的汽车去诈钱,这种违背人性道德的事情竟是人类之所为;在《二泉映月》的音乐中吃活宰生牛而无动于衷。在这里。狼反而具有人性,人情,乃至人格。小说的结尾出人意料,随着狼的灭绝,雄耳川的村民逐渐起了变化,最终都变成了“人狼”。小说中描述的:“雄耳川的人都成了人狼,他们的脸上开始长毛了,不是胡须,是毛,从耳朵下一只到下巴都是毛茸茸的。他们行为怪异,脾气火暴,平时不多言语,却动不动就发狂,呲牙咧嘴地大叫,不信任何人,外地人凡是经过那里,就遭受他们一群一伙的袭击,抓住人家的手、脚、身子的什么部位都咬。那里是人都不敢去了。”此处通过魔幻现实主义手法,将人变成“人狼”的细节描写得入木三分,完全出乎人们的意料。人狼的易化,也体现在精神方面。这里的人,存在着狼性,狼情,乃至狼格。
在这部作品中,奇特、荒诞的超现实的内容与魔幻色彩构成的氛围相互裹携,传递出的神秘气息使人印象深刻。《怀念狼》的魔幻性也正基于此类富有夸张和幻想变形处理效果。在小说中,人和狼实现了一次又一次的变形。正是因为人狼易化之间的“变”让我们更深刻地领略到魔幻现实主义风格的魅力所在。
莫言小说的魔幻现实主义风格
莫言是我国优秀文学家之一,他曾荣获诺贝尔文学奖,他以“将魔幻现实主义与民间故事相结合。
莫言虽然是我国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人,但是他却在一个山东高密大栏乡的农村家庭里长大,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他受到了不少在经济方面的贫困和在童年时期的歧视。莫言在少年时期,阅读了不少的像《聊斋志异》《封神榜》等古典文学作品,中国传统民间故事是莫言文学作品的最初来源,这些作品与他接触到的现实主义文学结合起来,就成了莫言研究中国魔幻现实文学最好的素材。对于莫言的魔幻现实主义,本文会展开详细的研究,让我们对莫言的小说理解的更加透彻。
一、魔幻现实主义的源起与其在莫言小说中的构建
一种叙事文学的技巧称为魔幻现实主义(Majic Realis Realis,故事在它其中的因果关系似乎有点不符合现实情况。早在20世纪30年代的欧洲,这个词就出现了,而在20世纪50年代前后的拉丁美洲,魔幻现实主义文学开始盛行。魔幻现实主义文学起源于被寡头政治经济所控制的拉丁美洲,之所以人们心中的愿望不能实现,是因为他们当时的生活水平非常艰难,然而存在于印第安的神秘文化、西方的意识流入和神话传说,他们多种文化结合起来就行形成了魔幻现实主义文学,拉丁美洲人民无处诉说的困苦生活和精神的压抑被这种文学所容纳,是因为这样这种文学才得以发展和传播。对于莫言文学的创作来说,魔幻现实主对其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莫言在文学创作的过程中充满了魔幻现实主义的影子,莫言文学作品的不断深入和发展,这个过程等同于莫言对魔幻现实主义的理解。他的许多小说如《四十一炮》《生死疲劳》,都有魔幻现实主义包含在里边。
二、莫言魔幻现实主义小说的变态心理学内涵
在莫言的魔幻现实主义小说中,主要包含两个变态心理学内涵:①饥饿和孤独,在莫言的小说中,时常会出现一些有着饥饿和孤独生活背景的人物形象,莫言是在饥饿和孤独中长大的,因为有了他自身的成长经历,所以他才会以孤独和饥饿为生活背景,把这种饥饿和孤独带到了写作当中,比如《枯河》这篇小说中,小虎子被误解,最后孤独的死去,《牛》讲述了人们为了获得牛肉而产生的纠葛和分歧。②人物的变态心理,在莫言创作的小说中,有很多小说人物都存在这变态心理,有些人物属于施虐淫型,比如说《檀香刑》中人物赵甲就属于变态杀人狂,他活着就是为了杀人,在他看来,只有杀人才能带给他痛快与满足,更严重的他认为只有杀人他自己才会变身为神。而有些人物是受虐淫型的,比如说《天堂蒜苔之歌》的人物高羊,他经常喝自己的尿却从来不进行反抗,只是一味地忍气吞声。
三、中国式魔幻文化与互渗律的使用
莫言作品在很多情节中都用到了互渗律,而用了互渗律情节的特点是奇特并且激动人心。在莫言创作的《狗道》中,莫言通过介绍黑狗、红狗和蓝狗与孩子们之间的“斗争”,并且对孩子们因关心他人最后获得了胜利进行阐述,通过这些情节,得出了:新生者,正义的人永远是这个世界的胜利者这个社会道理。莫言运用了互渗律对这一情节展开描写,通过写孩子们与狗的斗争,从而现实社会中的战争也被反应出来。在魔幻时空的构建中,莫言同样也用到了互渗律,之所以读者能够接受并理解莫言构造的魔幻时空,也是因为在这其中运用了互渗律。在《食草者家族》的《生蹼的祖先们》中,莫言运用了互渗律构造了多层次的魔幻时空。在《生蹼的祖先们》中,像“反抗活动由死去的皮团长来镇压;我在死后看到了梅老师,希望可以复活等。”死者与生者的对话的情多次出现。在这需要说明的是《生蹼的祖先们》这部作品并不是有关于鬼神的,只是出现了许多奇怪的场景,之所以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感,是因为互渗律的接触关系和相似关系,通过互渗律,莫言将原始思维和现实思维结合起来,从而有利于读者对此作品能进行更深入的理解。
四、佛教文化对于莫言魔幻小说的影响
在佛神道文化的基础上有一种思维方式,那就是佛教文化世界魔幻思维,佛教文化的世界魔幻思维也同样存在于莫言的魔幻现实主义小说中。在莫言的魔幻现实主义小说创作时,佛教文化的世界魔幻思维对其有着重要的影响,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了佛典世界魔幻思维的支撑,莫言的小说很多情节都不能得到升华,进而文学意蕴也不会很厚实,比如《红高粱家族》中的罗汉大爷被孙五事剥下皮后,孙五事就患上了病,这就体现了佛教文化中的有因必有果,同时也体现出了莫言所运用的佛教文化世界魔幻思维。
五、结语
综合以上所说,魔幻现实主义是莫言作品中最重要的文章风格。对莫言小说的魔幻现实主义风格,本文进行了全面深入的分析,不仅研究了魔幻现实主义风格以及互渗律的运用,而且还研究了佛典文化和变态心理学,之所以当这些写作风格结合起来,很好的体现出了现实和人性化,还给读者带来了不同寻常的体验和心灵上的震撼,是因为在魔幻现实主义题材中,莫言能够很好的运用起来。莫言的这些作品同时为中国文化的传播并且为了外国人能更好了解中国社会和中国文化做出了突出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