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厚墓志铭
墓志铭
“哀君早辞世,功勋在人间”,一位鲜为人知的科学家,为中国从“任人宰割”到“站起来了”做出巨大贡献——邓稼先。他至死不懈,站在原子武器设计和研究的第一线;他真诚坦白,是中国农民朴实的真实写照;他无私奉献,只留下“我不能走”这四个刺痛人心的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准确地描述了他的一生。
当之无愧的“两弹”元勋——邓稼先!
墓志铭
你是否还记得是谁用承诺的手 ____纪念幺姨逝世八周年
经管风吹不完簌簌残花
也拂不尽散尽的浮华
而你墓碑已经班驳成灰
死死的犹如黑暗的灯塔
当我徜徉在满地的废墟里
眼泪已经化作漫天飞舞的桃花
我愿意用粘血的双手掘起你对往日回忆
幸福的和你蚀为白骨
生命正犹如
夜穹里每晚都在漂泊流浪的流星
人生的短暂和虚无在深邃而又飘渺的岁月里流尽人世繁华
在风花雪月的洗涤下
一块块小小的墓碑
如同春日里争先恐后盛开的鲜花
成为一幅沉重而冗长的
梦魇
墓志铭范文
百年风云激荡,百年壮志丹青。
君叶谷霖,原名郭清源,又名郭涛,汉族,山东冠县人。生于甲寅年己巳月乙卯日,殁于辛卯年乙未月丙戌日,享年九十有八。
叶公平生,绩丰名美。
男儿立志出乡关,投笔从戎气若虹。青年才俊,师范毕业,执教于山东堂邑第一高小。一九三七,倭人全面犯华。同年冬,与战友徒步至延安,蹈赴国难。翌年九月,入延安抗大;十二月,加入中国共产党。一九四二,主动请缨,从铁军、追雄师,再返桑梓打游击。转战鲁西北、冀鲁豫、河北、赣东北,鏖战沙场,血染征衣忘生死,枪林弹雨无所惧,誓把倭寇荡,投身解放事业定乾坤。
鲲鹏展翅九万里,战将卸甲赴黔地。解放之初,参与接管;省高级人民法院履职三十载,院长、党委书记一肩挑;省委政法委、省纪委,也兼要职;再任省人大领导职务又六年。呕心沥血,依法治国拓荒者,民主法治促进者,富民兴黔奠基者。优乐始终践官德,甘苦相随政声显;几多风云随烟去,心静神定性情恬。
丹心照日月,英名万古扬。坚信马列,对党忠诚;一生革命,终为信仰。文革猛兽,深受迫害;刚直不谔,勇斗群魔。严于修身,为政清廉;光明磊落,风范长存。
铭以记之:其存不朽,其嗣弥昌;青峰不老,永驻年华。
读韩愈《柳子厚墓志铭》有感
韩愈为柳宗元(字子厚)撰写的《柳子厚墓志铭》中记述了柳宗元的这样一件事:元和十年(815),柳宗元由礼部员外郎贬为永州司马期满进京又外任为柳州刺史。同时,他得知刘禹锡(字梦得)也被贬为播州刺史。柳宗元流着泪说:“播州非人所居,而梦得亲在堂,吾不忍梦得之穷,无辞以白其大人,且万无母子俱往理。”其意是说,播州不是人住的非常荒远之地,而梦得是个孝子,家有老母亲,我不忍心梦得身陷困境,又没有可以劝慰老母亲的话语,且没有母子同去播州的道理。于是,柳宗元“请于朝,将拜疏,愿以柳易播,虽重得罪,死不恨。”即向朝廷请求,上奏疏给皇帝,愿用自己任所的柳州与刘禹锡对换,就是再加一重罪,也死而无怨。恰好有人把梦得的事上报给皇上,梦得被改任连州刺史。
韩愈在记述柳宗元的上述事实后,大发了一通感慨。韩愈说:“呜呼,士穷乃见节义。今夫平居里巷相慕悦,酒食游戏相征逐,诩诩强笑语以相取下,握手出肺肝,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背负,真若可信;一旦临小利害,仅如毛发比,反眼若不相识,落陷阱,不一引手救,反挤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此宜禽兽夷狄所不忍为,而其人自视以为得计,闻子厚之风,亦可以少愧矣。”其意是说,唉,读书人到了穷困落难的时候才能看出节操和义气。现在一些人日常家居彼此表示仰慕友好,置酒晏设游戏相约频繁往来,夸言奉承,强作笑颜,争相表示谦恭卑下,拉着手表示愿意掏出肺肝给对方看,流着眼泪指着青天与太阳发誓:生死与共,永不背叛,真好像可以信赖的样子;一旦遇到小小的利害冲突,即使是头发丝般的小事,也会翻脸如素不相识,对方落到陷阱里,不仅不伸手相救,反而又推又挤,还有落井下石的,这种情况几乎处处可见。落井下石的行为是禽兽和野蛮人都不忍心做的,可他们却自以为做的很好。如果听到子厚的风格,这些人是应该有所惭愧的。
可以说,韩愈对柳宗元的业绩、人品、文章给予的高度评价,对世风、时弊的辛辣抨击,对人生哲理的深刻阐发,就是到了十多个世纪后的今天,也是无以附加的了。
柳宗元的事迹,由韩愈记入碑文并加以评说,已流芳百世。其实,为柳宗元作传的韩愈的高风亮节更是难能可贵。柳宗元与刘禹锡同属以王叔文为首的政治集团,又同时被贬,可以说柳宗元与刘禹锡是志同道合。但是,韩愈与柳宗元作为同期为文者,共同倡导古文运动;作为同朝为官者,政治主张和思想信仰却截然不同。柳在政治态度上属于变革派,韩则是保守的,他对柳宗元参与以王叔文为首的政治集团所推行的一系列改革,很不赞同,严厉指责。柳是信仰佛教的,而韩愈一生以儒家道统观念的“卫道者”自居,极力排斥佛老,他曾因上《论佛骨表》反对宪宗迎接佛骨进宫供奉而被宪宗命令处死,幸得人相救才免于一死,但被贬到距长安七千六百多里的潮州任刺史,直至穆宗即位才又内召为国子监祭酒。韩柳作为同朝的不同政见者,丝毫没有影响他们作为朋友和文友的关系。在《柳子厚墓志铭》中,韩愈对柳宗元的业绩、人品、文章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这实是“和衷共济”、“和而不同”、“兼容并包”、的典范。
韩柳等名家之所以能胸怀大度,贞操节义,与他们所处的时代、出身、学识、经历不无关系。他们都精通六经、百家之学,为官几上几下,横涉各个方面,深谙国家和地方治理之道,以及良好的个人天赋,形成了他们崇高的品德。
《柳子厚墓志铭》韩愈
引导语:韩愈和柳宗元同是唐代古文运动中桴鼓相应的领袖。私交甚深,友情笃厚。《柳子厚墓志铭》 就是韩愈为柳宗元写的悼念文。
子厚,讳宗元。七世祖庆,为拓跋魏侍中,封济阴公。曾伯祖奭,为唐宰相,与褚遂良、韩瑗俱得罪武后,死高宗朝。皇考讳镇,以事母弃太常博士,求为县令江南。其后以不能媚权贵,失御史。权贵人死,乃复拜侍御史。号为刚直,所与游皆当世名人。
子厚少精敏,无不通达。逮其父时,虽少年,已自成人,能取进士第,崭然见头角。众谓柳氏有子矣。其后以博学宏词,授集贤殿正字。俊杰廉悍,议论证据今古,出入经史百子,踔厉风发,率常屈其座人。名声大振,一时皆慕与之交。诸公要人,争欲令出我门下,交口荐誉之。
贞元十九年,由蓝田尉拜监察御史。顺宗即位,拜礼部员外郎。遇用事者得罪,例出为刺史。未至,又例贬永州司马。居闲,益自刻苦,务记览,为词章,泛滥停蓄,为深博无涯涘。而自肆于山水间。
元和中,尝例召至京师;又偕出为刺史,而子厚得柳州。既至,叹曰:“是岂不足为政邪?”因其土俗,为设教禁,州人顺赖。其俗以男女质钱,约不时赎,子本相侔,则没为奴婢。子厚与设方计,悉令赎归。其尤贫力不能者,令书其佣,足相当,则使归其质。观察使下其法于他州,比一岁,免而归者且千人。衡湘以南为进士者,皆以子厚为师,其经承子厚口讲指画为文词者,悉有法度可观。
其召至京师而复为刺史也,中山刘梦得禹锡亦在遣中,当诣播州。子厚泣曰:“播州非人所居,而梦得亲在堂,吾不忍梦得之穷,无辞以白其大人;且万无母子俱往理。”请于朝,将拜疏,愿以柳易播,虽重得罪,死不恨。遇有以梦得事白上者,梦得于是改刺连州。呜呼!士穷乃见节义。今夫平居里巷相慕悦,酒食游戏相徵逐,诩诩强笑语以相取下,握手出肺肝相示,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背负,真若可信;一旦临小利害,仅如毛发比,反眼若不相识。落陷穽,不一引手救,反挤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此宜禽兽夷狄所不忍为,而其人自视以为得计。闻子厚之风,亦可以少愧矣。
子厚前时少年,勇于为人,不自贵重顾籍,谓功业可立就,故坐废退。既退,又无相知有气力得位者推挽,故卒死于穷裔。材不为世用,道不行于时也。使子厚在台省时,自持其身,已能如司马刺史时,亦自不斥;斥时,有人力能举之,且必复用不穷。然子厚斥不久,穷不极,虽有出于人,其文学辞章,必不能自力,以致必传于后如今,无疑也。虽使子厚得所愿,为将相于一时,以彼易此,孰得孰失,必有能辨之者。
子厚以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八日卒,年四十七。以十五年七月十日,归葬万年先人墓侧。子厚有子男二人:长曰周六,始四岁;季曰周七,子厚卒乃生。女子二人,皆幼。其得归葬也,费皆出观察使河东裴君行立。行立有节概,重然诺,与子厚结交,子厚亦为之尽,竟赖其力。葬子厚于万年之墓者,舅弟卢遵。遵,涿人,性谨慎,学问不厌。自子厚之斥,遵从而家焉,逮其死不去。既往葬子厚,又将经纪其家,庶几有始终者。
铭曰:“是惟子厚之室,既固既安,以利其嗣人。”
译文:
子厚,名叫宗元。七世祖柳庆,做过北魏的侍中,被封为济阴公。高伯祖柳奭,做过唐朝的宰相,同褚遂良、韩瑗都得罪了武后,在高宗时被处死。父亲叫柳镇,为了侍奉母亲,放弃了太常博士的官位,请求到江南做县令。后来因为他不肯向权贵献媚,丢了御史的官职。直到那位权贵死了,才又被任命为侍御史。人们都说他刚毅正直,与他交往的都是当时名人。
子厚少年时就很精明聪敏,没有不明白通晓的事。赶上他父亲在世时,他虽然很年轻,但已经成才,能够考取为进士,突出地显露出才华,大家都说柳家有能扬名显姓的后人了。后来又通过博学宏词科的考试,被授为集贤殿的官职。他才能出众,方正勇敢,发表议论时能引证今古事例为依据,精通经史诸子典籍,议论时才华横溢,滔滔不绝,常常使在座的人折服。因此名声轰动,一时之间人们都敬慕而希望与他交往。那些公卿贵人争着想让他成为自己的门生,异口同声的推荐赞誉他。
贞元十九年,子厚由蓝田县尉调任监察御史。顺宗即位,又升为礼部员外郎。逢遇当权人获罪,他也被按例贬出京城当刺史,还未到任,又被依例贬为永州司马。身处清闲之地,自己更加刻苦为学,专心诵读,写作文,文笔汪洋恣肆,雄厚凝练,像无边的海水那样精深博大。而他自己则纵情于山水之间。
元和年间,他曾经与同案人一起奉召回到京师,又一起被遣出做刺史,子厚分在柳州。到任之后,他慨叹道:“这里难道不值得做出政绩吗?”于是按照当地的风俗,为柳州制订了教谕和禁令,全州百姓都顺从并信赖他。当地习惯于用儿女做抵押向人借钱,约定如果不能按时赎回,等到利息与本金相等时,债主就把人质没收做奴婢。子厚为此替借债人想方设法,都让他们把子女赎了回来;那些特别穷困没有能力赎回的,就让债主记下子女当佣工的工钱,到应得的工钱足够抵消债务时,就让债主归还被抵押的人质。观察使把这个办法推广到别的州县,到一年后,免除奴婢身份回家的将近一千人。衡山、湘水以南准备考进士的人,就把子厚当做老师,那些经过子厚亲自讲授和指点的人所写的文章,全都可以看得出是合乎规范的。
他被召回京师又再次被遣出做刺史时,中山人刘梦得禹锡也在被遣之列,应当去播州。子厚流着泪说:“播州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地方,况且梦得有老母在堂,我不忍心看到梦得处境困窘,他没有办法把这事告诉他的老母;况且绝没有母子一同前往的道理。”向朝廷请求,并准备呈递奏章,情愿拿柳州换播州,表示即使因此再度获罪,死也无憾。正遇上有人把梦得的情况告知了皇上,梦得因此改任连州刺史。呜呼!士人到了穷境时,才看得出他的节操和义气!一些人,平日街坊居处互相仰慕讨好,一些吃喝玩乐来往频繁,夸夸其谈,强作笑脸,互相表示愿居对方之下,手握手作出掏肝挖肺之状给对方看,指着天日流泪,发誓不论生死谁都不背弃朋友,简直像真的一样可信。一旦遇到小小的利害冲突,仅仅象头发丝般细小,便翻脸不认人,朋友落入陷阱,也不伸一下手去救,反而借机推挤他,再往下扔石头,到处都是这样的人啊!这应该是连那些禽兽和野蛮人都不忍心干的,而那些人却自以为得计。他们听到子厚的高尚风节,也应该觉得有点惭愧了!
子厚从前年轻时,勇于帮助别人,自己不看重和爱惜自己,认为功名事业可以一蹴而就,所以受到牵连而被贬斥。贬谪后,又没有熟识而有力量有地位的人推荐与引进,所以最后死在荒僻的边远之地,才干不能为世间所用,抱负不能在当时施展。如果子厚当时在御史台、尚书省做官时,能谨慎约束自己,已像在司马时、刺史时那样,也自然不会被贬官了;贬官后,如果有人能够推举他,将一定会再次被任用,不至穷困潦倒。然而若是子厚被贬斥的时间不久,穷困的处境未达到极点,虽然能够在官场中出人投地,但他的文学辞章一定不能这样地下功夫,以致于象今天这样一定流传后世,这是毫无疑问的。即使让子厚实现他的愿望,一度官至将相,拿那个换这个,何者为得,何者为失?一定能有辨别它的人。
子厚在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初八去世,终年四十七岁;在十五年七月初十安葬在万年县他祖先墓地的旁边。子厚有两个儿子:大的叫周六,才四岁;小的叫周七,是子厚去世后才出生的。两个女儿,都还小。他的灵柩能够回乡安葬,费用都是观察使河东人裴行立先生付出的。行立先生为人有气节,重信用,与子厚是朋友,子厚对他也很尽心尽力,最后竟仰赖他的力量办理了后事。把子厚安葬到万年县墓地的,是他的表弟卢遵。卢遵是涿州人,性情谨慎,做学问永不满足;自从子厚被贬斥之后,卢遵就跟随他和他家住在一起,直到他去世也没有离开;既送子厚归葬,又准备安排料理子厚的家属,可以称得上是有始有终的人了。
铭文说:“这是子厚的幽室,既牢固又安适,对子厚的子孙会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