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交小说

互联网 2024-04-01 阅读

梁实秋:君子之交,淡而不腻,始得长久

  朋友居五伦之末,其实朋友是极重要的一伦。所谓友谊实即人与人之间的一种良好的关系,其中包括了解、欣赏、信任、容忍、牺牲……诸多美德。

  如果以友谊作基础,则其他的各种关系如父子夫妇兄弟之类均可圆满地建立起来。当然父子兄弟是无可选择的永久关系,夫妇虽有选择余地,但一经结合便以不再仳离为原则,而朋友则是有聚有散可合可分的。不过,说穿了,父子夫妇兄弟都是朋友关系,不过形式性质稍有不同罢了。严格地讲,凡是充分具备一个好朋友的人,他一定也是一个好父亲、好儿子、好丈夫、好妻子、好哥哥、好弟弟。反过来亦然。

  我们的古圣先贤对于交友一端是甚为注重的。《论语》里面关于交友的话很多。在西方亦是如此。罗马的西塞罗有一篇著名的《论友谊》。法国的蒙田、英国的培根、美国的爱默生,都有论友谊的文章。我觉得近代的作家在这个题目上似乎不大肯费笔墨了。这是不是叔季之世友谊没落的象征呢?我不敢说。

  古之所谓“刎颈交”,陈义过高,非常人所能企及。如Da与Pythias,Davis与Jonathan,怕也只是传说中的美谈吧。就是把友谊的标准降低一些,真正能称得起朋友的还是很难得。试想一想,如有银钱经手的事,你信得过的朋友能有几人?在你蹭蹬失意或疾病患难之中还肯登门拜访乃至雪中送炭的朋友又有几人?你出门在外之际对于你的妻室弱媳肯加照顾而又不照顾得太多者又有几人?再退一步,平素投桃报李,莫逆于心,能维持长久于不坠者,又有几人?总角之交,如无特别利害关系以为维系,恐怕很难在若干年后不变成为路人。

  富兰克林说:“有三个朋友是最忠实可靠的——老妻,老狗和现款。”妙的是这三个朋友都不是朋友。倒是亚里斯多德的一句话最干脆:“我的朋友们啊!世界上根本没有朋友。”这句话近于愤世嫉俗,事实上世界上还是有朋友的,不过虽然无需打着灯笼去找,却是像沙里淘金而且还需要长时间地洗炼。一旦真铸成了友谊,便会金石同坚,永不退转。

  大抵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臭味相投,方能永以为好。交朋友也讲究门当户对,纵不像九品中正那么严格,也自然有个界线。“同学少年多不贱,五陵裘马自轻肥”,于“自轻肥”之余还能对着往日的旧游而不把眼睛移到眉毛上边去么?汉光武容许严子陵把他的大腿压在自己的肚子上,固然是雅量可风,但是严子陵之毅然决然地归隐于富春山,则尤为知趣。朱洪武写信给他的一位朋友说:“朱元璋作了皇帝,朱元璋还是朱元璋……”话自管说得很漂亮,看看他后来之诛戮功臣,也就不免令人心悸。人的身心构造原是一样的,但是一入宦途,可能发生突变。孔子说,无友不如己者。我想一来只是指品学而言,二来只是说不要结交比自己坏的,并没有说一定要我们去高攀。友谊需要两造,假如双方都想结交比自己好的,那就永远交不起来。

  好像是王尔德说过,“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之间是不可能有友谊存在的。”就一般而论,这话是对的,因为如有深厚的友谊,那友谊容易变质,如果不是心心相印,那又算不得是友谊。过犹不及,那分际是很难把握的。忘年交倒是可能的。弥衡年未二十,孔融年已五十,便相交友,这样的例子史不绝书。但似乎以同性为限。并且以我所知,忘年交之形成固有赖于兴趣之相近与互相之器赏,但年长的一方面多少需要保持一点童心,年幼的一方面多少需要显着几分老成。老气横秋则令人望而生畏,轻薄儇佻则人且避之若浼。单身的人容易交朋友,因为他的情感无所寄托,漂泊流离之中最需要一个一倾积愫的对象,可是等他有红袖添香稚子候门的时候,心境就不同了。

  “君子之交淡若水”,因为淡所以不腻,才能持久。“与朋友交,久而敬之。”敬就是保持距离,也就是防止过分的亲昵。不过“狎而敬之”是很难的。最要注意的是,友谊不可透支,总要保留几分。MarkT说:“神圣的友谊之情,其性质是如此的甜蜜、稳定、忠实、持久。可以终身不渝,如果不开口向你借钱。”这真是慨而言之。朋友本有通财之谊,但这是何等微妙的一件事!世上最难忘的事是借出去的钱,一般人为最倒霉的事又莫过于还钱。一牵涉到钱,恩怨便很难清算得清楚,多少成长中的友谊都被这阿堵物所戕害!

  规劝乃是朋友中间应有之义,但是谈何容易。名利场中,沆瀣一气,自己都难以明辨是非,哪有余力规劝别人?而在对方则又良药苦口忠言逆耳,谁又愿意别人批他的逆鳞?规劝不可当着第三者的面前行之,以免伤他的颜面,不可在他情绪不宁时行之,以免逢彼之怒。孔子说:“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我总以为劝善规过是友谊的消极的作用。友谊之乐是积极的。只有神仙和野兽才喜欢孤独,人是要朋友的。“假如一个人独自升天,看见宇宙的大观,群星的美丽,他并不能感到快乐,他必要找到一个人向他述说他所见的奇景,他才能快乐。”共享快乐,比共受患难,应该是更正常的友谊中的趣味。

  梁实秋简介:

  梁实秋,(1903一1987)原名梁治华,出生于北京,浙江杭县(今余杭)人。笔名子佳、秋郎、程淑等。中国著名的散文家、学者、文学批评家、翻译家,国内第一个研究莎士比亚的权威,曾与鲁迅等左翼作家笔战不断。一生给中国文坛留下了两千多万字的著作,其散文集创造了中国现代散文著作出版的最高纪录。代表作《莎士比亚全集》(译作)等。

  1923年8月赴美留学,取得哈佛大学文学硕士学位。1926年回国后,先后任教于国立东南大学(南京大学前身)、国立青岛大学(山东大学前身)并任外文系主任。1949年到台湾,任台湾师范学院英语系教授。1987年11月3日病逝于台北,享年84岁。

  人物生平:

  1915年梁实秋考入清华学校。在该校高等科求学期间开始写作。

  1920年9月于《清华周刊》增刊第6期发表第一篇翻译小说《药商的妻》。1921年5月28日于《晨报》第7版发表第一篇散文诗《荷水池畔》。

  1923年8月毕业后赴美国科罗拉多州科罗拉多学院(Colorado College)留学。

  1924年到上海编缉《时事新报》副刊《青光》,同时与张禹九合编《苦茶》杂志。不久任暨南大学教授。

  1925年任中国海洋大学第一任外国语学院系主任。

  1926年回国任教于国立东南大学。

  1927年春胡适、徐志摩、闻一多等人创办新月书店,次年又创办《新月》月刊。

  1930年在当年7月,南京政府教育部决定改国立青岛大学为国立山东大学,并于1930年9月30日正式任命杨振声为国立山东大学(原国立青岛大学)校长。杨振声便邀请梁实秋(包括闻一多、梁实秋、张煦、洪深、李达、老舍、游国恩、沈从文、吴伯箫、萧涤非、丁西林、童第周、王普、博鹰、王恒守、任之恭、王淦昌、王统照等一大批知名学者)到山东大学任外文系主任兼图书馆长(当时江青在国立青岛大学(即山东大学)图书馆做管理员)。1932年到天津编《益世报》副刊《文学周刊》。

  1934年应聘任北京大学研究教授兼外文系主任。

  1935年秋创办《自由评论》,先后主编过《世界日报》副刊《学文》和《北平晨报》副刊《文艺》。

  1937年“七七事变”后离家独身到后方。

  1938年抗战开始,梁实秋在重庆主持《中央日报·平明副刊》。任国民参政会参政员,国民政府教育部小学教科书组主任,国立编译馆翻译委员会主任委员。抗战后回任北平师大教授。

  1949年到台湾,任台湾师范学院(后改师范大学)英语系教授,后兼系主任,再后又兼文学院长。

  1961年起专任师大英语研究所教授。1966年退休。曾携妻子游美,在美台两地轮流居住,其妻辞世后重返台湾。

  1975年同韩菁清结婚。

  1987年11月3日病逝于台北。

君子之交小说

君子之交淡如水

  虽然君子之交淡如水,但君子之情却是深厚的。君子之交的“淡”并非感情上的淡,而是交往过程中见面所需排场的微小和礼节的简单。并且君子之间也不通过互赠贵重的礼物来增厚情感。他们之间不像小人的“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也没有利益上的相互依存的关系,就是一箪食、一瓢饮,有着共同的信念,就会是合乎礼仪的君子。

  作为朋友的君子,他们通过单纯的友情互相帮助,虽尽力而为,但也却不违反道义,却也必定尽力而为,也顺应了“义”、“礼”。孔子的“忠告而善道之”是君子与一般人或小人之间的交往,是强调了君子在这一过程中所应起到的突出作用,而不是指君子与君子之间的交往。君子之于普通人、小人交,君子帮助小人,君子“忠告而善道之”;小人与小人之交,同谋其利,狼狈为奸;普通人之交也只是世俗之交,也为了各自的利益,只是不损害其他人的利益。其小人之间的关系往往比君子之交亲密许多,实是结帮成伙,成盟成派,并危害社会。如梁山好汉般之间的交往,虽然大家都崇尚他们之间的不惧生死的义气。他们之间的交往是基于人的普通情感的,应该为朋友两肋插刀,为朋友血溅三尺,这在朋友个人之间是没有错的。

  对个人来说,他们成就了大义,可若是孔子,可能会被此吓到,他是绝对不会赞同这样做的。这种亲密到好像“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的关系,虽成就了忠义,却违背了礼法。所以孔子弟子子游说的好呀,“朋友数,斯疏矣”。这种过近的朋友之间的关系可能又会走到一个“朋友妻,可欺”的反面,认为朋友的东西就是自己的,这样就会去霸占,造成朋友间关系的破裂。

  正常的君子之交,是有共同爱好和共同追求的一群人,做着相同的体现自己情趣的事。再为了顺着礼义的原则,而诚恳、相敬的互帮互助。互相指出朋友的不合礼义的想法和行为,这是为了维持共同所追求的那个梦想的纯洁和在其自己心中的理想的地位。

君子之交淡入水

  领导找下属,企业找员工,个人照朋友,都希望找简单忠诚的人希望对方无条件忠于自己,其实这种期望代价很高。

  宋江招抚李逵等兄弟去却是如此,要说宋江号称“及时雨”,名不虚传,自己为救兄弟冒死转信,留下与梁山勾结的把柄,不得已杀人被发配,在牢里的宋江还是不安分,仍以重金收买李逵。

  李逵此时是戴宗手下的小牢头,身份低下,且贪酒嗜赌暴躁,找人借十两银子去赌,那人不肯借与他,李逵打得他家粉碎。宋江听罢,便取出十两银子与李逵。戴宗要阻挡时,宋江已给了,可见宋江给李逵银子坚决果断,李逵拿着银子去赌场,宋江对戴宗说“量这些银子何足挂齿,他输了罢,若要用时,再送与他使,我看着人倒是个忠直的汉子。

  宋江身陷大牢,处于人生的低谷,纵有些积蓄,需要钱处自然多的。宋江使钱大方,无非是看来看可以用钱收买,后来,李逵果真是有死心踏地的效命。

  宋江用钱,或用那头便的低调,或用忠义之号网罗各路人马,使人绝对忠诚,宋江在梁撒山想走招实之路,纵有李逵等人的反对,他独断专行,至使梁山在错误的路上一条道走到黑。

  绝对忠诚使人欲言不敢言,不出错才怪

  绝对忠诚也使对方于自己没有边界,那绝对忠诚的人会想,我与你使绝无2心,绝对一条路,使一条船上的人,便会用尽心思与你贴心,而对团队规存之如弊屠。

  君子之交淡入水,着道理人人都懂,可人人又都想与人建立很铁的关系,知其不可而为之,为何?真是搞不懂。

君子之交

  又是一个晴天。初夏的气息在空气里懒洋洋地流动着。篱笆边长着一株不大不小的树,星星点点的黄花缀满了枝头,树枝在午后的阳光里随微风轻轻地摇晃着,偶尔将一两朵早枯的黄花飘落在她的发上。

  远处飘来南美音乐“南方之魂”,乐声和平明净,在午后的静寂里漂渺地回荡着。她的思绪随着乐声无边际地漫延,一直漫延到那遥远的日子,遥远的土地。

  那一年她十六岁,过着无风无云,自由自在的日子。记得那是一个初春的下午,她与系里同学到城郊一处湖上划船。那天郊外出奇地晴朗,天上没有一丝云,沉静的蓝几乎触手可摸。湖的四面是山,山脚是挺拔的白桦树,树林里浮着青绿的叶子,它们的倒影在深蓝的湖水里荡漾着。

  这时她的眼睛一亮,看见了同船的他。他的身材修长如白桦,而湖里的波光在他的目光下也显得黯淡了。她原本清明坦荡的心境在他一身洋溢的活力之中迅速发酵而成历史。经过几句短短的对话,她发现他很聪明,言语之间透露着一种事事满不在乎的态度但同时又难以掩饰的真诚,行动似乎随随便便但举手投足之间却自有一股天生的灵秀之气。同学两年,她第一次意识到他的存在。

  此后,他竟似乎无处不在。林荫。道、教室、食堂,校园到处都是他的影子。她常常骑车,他走路,相逢一笑,一闪而过。他笑起来很好看、很温和,笑容里眼睛明亮亮地一闪,于是她的这一天就像是起了雾,四周飘飘扬扬、聚聚散散看到的都是他的一个笑容。

  那时她看罗曼·罗兰的书,向往的是独来独往的性格,憧憬的是傲然自在的生活,当然不肯主动接近他。而在他的眼里,她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夜里,她常常一个人溜出宿舍,沿着校园的林阴路悄悄地走着,夜风吹拂着她的发,而有时候每一盏路灯都变成他的眼睛明亮地向她微笑着。

  终于有一天,她给他写信。屋里的人已经沉睡,窗外的夜空分外的黑暗,四周万籁无声。她的世界在这一天晚上凝缩成手电筒微光下的一行行字迹。信越写越长,终于写完时已是第二天凌晨,她站起身,将手里的纸张仔细地撕成小小的碎片,塞进抽屉里。第二年夏天,她坐火车回家,路过他的城市时她突然决定下车去找他。居然也就找到了。他的家很普通,父母都是慈祥长者,她与他母亲聊天,聊着他过去的事。母亲相貌清洁,说着当地土话,她听得一知半解,但她从一见面开始就对他母亲油然而生的亲近和敬重却不断地增长。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他的城市,他的城市很美。见到了他的母亲,见到了他的城市,她就明白了他的灵气原来自有渊源。

  她来的第二天下了微雨,雨后他带着她看山。两个人一前一后在山路上走着,林子里弥漫着雨后的清芬,四周无人,山间鸟鸣幽幽,看着他的背影,她忽然很想走上前,把头偎在他的肩上。念头不过一闪,她脸红心跳,抬眼看看他,他正认真沿着石子路走着。一声轻叹,她把目光移到路边的林子里。

  下山时他们走近路,离开弯弯曲曲的山道,从几块大石头上攀下去。最后几步有点陡,他伸出手要扶她一把,她却摆了摆手,自己跳了下去。

  那时湖滨时兴消夏晚会。所谓消夏晚会,不过是有人在湖边草地凉爽处搭个木台,有人上台扯开嗓子依呀呀地唱,渐渐就有闲人在台下聚集,人聚得差不多的时候,就是一个消夏晚会了。那天晚上,他们来到湖滨,正值一个晚会的高潮。他们在离台子远远的地方坐了下来。草地有点潮,但是她并不在乎。有人在台上热闹闹地唱着演着,可她什么都听不见,眼里只有他,耳里也只有他的声音。他们大致说着些小时候的事,也聊着各种各样的杂事、趣事。说着说着累了,他们就躺在草地上接着谈。她的心里盈满了欢乐,恍惚间世上只有她和他两个人,在这一个宁静的夜晚这一个湖边这一片星空下第一次相逢。

  后来她努力回想,却再也想不起来那天晚上到底说了些什么,而她清楚记得的,只有天上的星光,温暖的草地和岸边杨柳在微风中摇曳的影子。晚会已经散了许久,他要骑车送她回旅社,这时才发现她把他的车钥匙丢了。回到草地上找,黑暗之中怎么也摸不着。车子是他借的,怕丢,不能撂在湖边。于是他就扛着车子送她。湖滨到旅社要走不短的一段路,路上已经没有行人,只有他们慢慢地走着,路灯下的影子忽长忽短,两个人默默无语。看着他吃力地扛着车子的身影,她感到羞愧,又感到幸福。看着眼前的街道和路边阴暗中的梧桐,她感到身心前所未有的完整。在那一个夜晚那一个城市的街上,她的一切寻求似乎在一瞬间都有了归宿。她暗暗祈祷着,让这一条路不断地延伸,让她和他就这样走下去,永远没有尽头。

  次日,他要她从旅馆搬到他家里,说是他母亲坚持的,而且说他母亲买了鱼,要好好地招待她一顿。她忽然间很慌乱,说她该回去了,不然她父母亲会很担心。她坚持,于是他到旅社帮她打点好行李,一声不响骑车送她去火车站。她要上火车了,他跨在脚踏车上远远地望着她,突然他喊道:“你不要走。”她看见了他眼里瞬间闪过的一道光芒,心里一抖,想着是不是该留下,终于还是掉过头,走了。

  途中,她给他写了一封短信,感谢他和他一家对她的好意。写完了封好,她也不与周围的人搭话,只是认真看着镶在车窗里的风景。她发现他和她城市之间那一带的山水前所未有的好看。

  他在回信里说,他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他自己的一个小妹妹。两个月后回校,校园里清风习习,人语喧哗,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们偶尔碰面时依旧是一笑而过,并不停留。

  后来有一天她听说他要考托福,打算出国。她又一次溜出宿舍。是夜月光如洗,四周高大的树将黑黝黝的影子洒遍空旷的校园。她在操场上走了一夜,天明时下好了决心准备出国。心想当他在美利坚这块土地上再见到她的时侯,也许会用不同的眼光看她。

  她一毕业就顺利来到了美国,而他却在国内上起了研究生。她来美后,俩人开始通信。人不在眼前,她反而没有了顾忌,在深夜里给他写信,常常写到日出时分。信里从过去谈到将来,从私事谈到世事,只除却一个“情”字,无话不说。

  信中俩人似乎成了莫逆之交,彼此人生风景的一个组成部分。渐渐地,他的信里不再提起小妹妹之类的话了。

  二十岁生日的时侯,她收到他寄来的一张卡片。她一生收到过不少生日贺语,而刻在心上的却只有那张卡片上几句极简单的话:永远是不深沉的眼神/永远是天真的笑/永远是不老的性情/永远是二十岁的心。

  在她的心里,这几句话概括了她与他交往的林林总总。而她与别人再无能力继续这样的交流。自从那一个风和日丽的初春的午后第一次意识到他的存在,她的心无法完整容纳任何一个别的人。与朋友之间愈是亲密,她愈是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存在。

  而他在第二封信里轻轻地说的一句话改变了一切,“什么时候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了他,别忘了寄回一颗美国冰淇淋,顺便告知国籍、发色等等。”就这样一句轻淡的话,对她产生了很奇特的影响以至于改变了她人生的轨迹。

  她订婚之后不久,收到他一封信,信中含含糊糊提到的几句话隐隐约约超过了两人君子之交的界线。拿着薄薄的信纸,她当时的心境不知是大哭、大笑,大喜、大悲。

  “如果收到他的信时丢掉一切回国去看他,如果那一天真的留下来住在他家里,如果当时在石山上就让他接住,如果第一次相识时船上不是当时的那个小女孩,……”她沉默地想着。天光已经渐渐地消退了,而夕阳也只留下一带暗金的色彩镀着不远处深蓝的山脉。又一片黄花飘落,如同一声轻轻的叹息。

君子之交淡若水

  庄子在《山木》中有一经典:“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君子之交淡以亲,小人甘以绝,彼无故以何者,则无故以离。”

  意思是君子的交情单薄的像水一样,小人的交情美的像甜酒。君子交情淡而相亲,小人交情甜而易断。所以凡是无缘无故打的火热,就会无缘无故的离散。

  这句话是多么富有哲理啊。一份纯真的友谊,需要用真诚去浇灌。真正的友谊,是建立在志同道合的基础上;真正的友谊,是一株成长缓慢的植物。有这么一个娓娓动听的故事。在一座美术学院,有两位教授,一位教西洋画,学生戏称为“西洋吕”,一位教中国画,学生戏称为“国粹唐”。由于对艺术的挚爱,他们在工作中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可是,这种友谊并不是时时浮现。两位老师更多的是对“国画”与“洋画”的争吵。久而久之,二人便疏远了。不久,“文革”中的西洋吕惨遭不幸,原先那些“好友”一一离他远去,只有国粹唐千方百计安排他们夫妇到唐的外甥所在的小山村,并倾囊相助。“文革”后国粹唐的妻子患重病住进了医院,西洋吕毫不犹豫地拿出自己平反后补发的四千元工资付了医疗费。对此,吕一直瞒着唐。

  对美术事业的共同挚爱,使两位老教授谱写了一曲友谊的颂歌。

  这是真正的志同道合,他们用一生注解友谊。君子之交淡若水。这样的君子之交,最鄙充酒肉朋友那种无原则的互相追捧、互相利用尔虞我诈的庸俗作风。这种“君子之交”,经得住时间的考验,又有严格的要求,也经得住恶劣环境的考验。这种君子之交,是李白和汪伦的“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朋友,是失落时的一句安慰,是高兴时的一句分享,君子之交淡若水,友谊万岁!

君子之交小说

君子之交淡如水

  有一位学者叫朱晖,他读太学期间,结识了朝廷重臣张堪,两人一见如故,很是投缘。朱晖不但学识渊博,为人也正直。张堪很欣赏他的学识与为人,再加上他们是同乡,就有意提拔朱晖。可是朱晖婉言谢绝了。这样一来,张堪反倒把朱晖看作是可以信赖的人,他推心置腹地和朱晖说:“你是一个非常自持之人,我愿意把自己的身家与妻儿托付与你!”朱晖虽然嘴上说着“岂敢,岂敢”,内心却非常感激,毕竟有人把自己当作生死之交。

  后来,两人因为种种原因失去了联络。时光如水,张堪去世,因为他本人为官清正廉洁,没有任何积蓄,家人的生活一时非常困难。就在他们家为生活困窘而发愁的时候,朱晖闻讯赶来,向张家伸出援助之手。这令张堪的家人颇感意外。有了朱晖的帮助,他们全家熬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朱晖的儿子,对父亲的行为极其费解:“以前也没有见您和张堪有什么深交,为什么要厚待他的家人?”朱晖把张堪以后事相托的前情告诉了儿子。朱晖感慨道:“我和张堪其实是彼此倚重、生死相托的朋友,这就足够了。”

  儿子更纳闷了:“既然你们是好朋友,怎么长时间也不来往?”

  朱晖答道:“张堪以前身居高位,自然不需要我的帮助。现在他不在了,家人生活困难,我怎能袖手旁观?”

  朱晖后来官至尚书令,他从来不喜欢炫耀自己,背地里常告诫儿子:“你们不一定要学我如何做官,但务必要学我是如何做人的。”

  朋友身居高位时,就“君子之交淡如水”,从不拉拉扯扯,为自己谋求好处。一旦朋友有难,哪怕自己并不富裕,也绝不作壁上观,这才是患难见真情。

君子之交浓于水

  《庄子·山木》里说:且君子之交淡若水。意思是说君子之间的友谊没有功利性质,很纯净。可我却认为,君子之交浓于水。这里的浓可不是指浑浊,且听我慢慢道来。

  酒,浓于水吧?君子之交就像酒。高尚的人之间的友谊,放得越久,味道就越醇香甜美,品尝的时候越有感觉。东汉时期,一个名叫范式的人从山东到洛阳去读书,他的同窗长勺来自河南,两人志趣相投,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学业结束分别诗,二人约定两年后的中秋节在洛阳相见。二年后的中秋节,张邵准备好饭菜等了很久也不见范式来,朋友都说范式不会来了,可张邵却坚持等范式。果然,范式骑着快马从远处飞奔而来,两位挚友相见痛饮。你说,这样的友谊,难道只有水那么淡吗?范式和张邵这两位君子的友谊像老旧,放了两年,味道反而更浓于水。

  茶,浓于水吧?君子之交就如茶。两个人的友谊似盈盈茶香。月下,枝头,两人相对而坐,泡上一杯清茶,茶香环绕,共诉心事,柔风满袖,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哉?这样的友谊,身有何求?心亦何求

  庄子老先生,恕我将这句话改动了。我想,您老如果此时还在人间的话,一定也会被这浓于水的友谊感动,心头也会掠过一丝清风吧

君子之交

  翻阅我中华千百年来的文化史册,看尽了六朝烟雨,赏遍了江南杨柳,望苍茫大地,我不禁要问,君子之交,若如何?是真的,除了淡淡如水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可以形容了,金戈铁马为我们推开了一幅铁与火相交织的画卷,或许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本来就是三国时期的主旋律,但是抛开这些不谈,曹操与关羽之交当称为君子之交,虽然是战场上的敌人,虽然是各为其主,但是他们却是如清水一般对待,正是因为曹操的爱才之心,使他明知不能留住关羽,却还以礼相待,成全了他千里寻兄,五关六将的忠义,而正是曹操的君子相交,才使得华容道上留下了关羽的一声长叹。他们是敌人,他们是朋友,他们更是千百年来史册上的君子之交。蓦然回顾,有人说他们是政敌,有人说他们是朋友,但这些也许都不重要,在那场时代的漩涡中,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

  他一生为民变法,后还迫害而死,他一生几经谪贬,虽文才出众,而老境却如斯惆怅。在政治他们或许要针锋相对,而文学却是他们心中共同的净土。他说:“不畏浮云遮望眼,史缘身在最高层。”他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他们惺惺相惜,他贬黄州,他书信相传,他死,他的《制词》,文采飞扬,也许这就是王安石与苏轼的君子这交,如此耐人妹味。不要以为君子相交就是不发生任何争执的,恰恰相反,君子相交,因为时代,因为背景,更会令人唏嘘不已。记住:君子之交,清淡如水,君子之交,至死无悔。

君子之交淡若水

  尽管我不知道世界从此将走向何方,我也要将它连为一体。

  面对新西兰未知的海岸,库克船长这样说道。诚然,我们每个人都不是一座孤岛。即使我们处在世界最偏远的角落,也终有一日会被人发现与登临,与外界建立起这样或者那样的关系。

  关系之于我们,就像空气和水一样重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正是如此。尤其是在如今这样一个社会分工高度明确的时代,剪发杜门,归隐山林,变得更加遥不可及。缺乏一定的人际关系,我们将会寸步难行。

  正因如此,我认为,我们应当要发展和建立起健康的人际关系,从而可以在匆忙的生活中游刃有余。

  我想到雨果曾说:“人不能够离群索居,亦不可耽于繁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应该要有一个限度与曲别。庄子有云:“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淡泊如水,只问志趣相投,纵使山海相隔,也可以驿寄梅花,鱼传尺素,这恐怕是最令人神往的关系了吧。

  遥想当初,竹林深处,七贤相聚,真可谓遥襟甫畅,逸兴颛飞。然而最终却风流云散,各奔东西,不也是一场悲剧吗?有人说,这是性格不投,天数使然。的确没错,但细细想来,似乎这也是一场关系的悲剧。

  七人相知相遇,彼此熟知,山涛却仍然以出仕苦苦相求,最终换来一封绝交书。清冽纯净的友情中,加上这么一滴薄酒,也就变味了吧。良好的关系来之不易,这样美好的情谊,所赖皆是微妙的平衡。

  《菜根谭》有云:“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美好而健康的关系不需要刻意的矫饰,唯有以坦荡的襟怀,倾心相待,我们才能收获真的情谊。

  观之今日,人们耽溺于朋友圈中的交往,如蜘蛛般打造自己的关系网络,以求捕获更多的利益,却大大忽略了这种淡泊如水的美。

  关系,堪用足矣,何必劳神苦思。我们当怀着真诚之心与人交往。君子之交淡若水,惟有去除了自我,才能成就真实的关系。

君子之交

  古人有云:“君子之交淡如水。”我想这“淡如水”三字所指的应该是和水一样纯洁吧。这种纯洁无私的政治的交往,应该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础上。

  一千多年前的那个三足鼎立的时代,诞生了多少君子,多少英豪!我尊重曹操和关羽之间的君子之交。那正是出于对诺言的尊重,才有了英勇无比的“千里走单骑”,才有了“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忧虑,才有了容华道上那一抹决然而去的身影。又是出于对信念的尊重,才有了水淹七军的豪迈,才有了曹孟德胜利之后的痛哭与无奈。曹操与关羽,相互敬重与赏识,却生在乱世,不得不为敌。君子之交,悲哉,壮哉!

  时间跨越一千多年,现在,我们依然推崇君子之交。从孩子之间的单纯到成人之间的诚恳,到国与国之间的严谨深沉,交往应建立在尊重的基础上。然而,在太平洋的另一边有一位山姆大叔,他宣扬、自由、独立、平等;他富有、强大,他认可这可以代表一切;他认为他是上帝,在与别人的交往中他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他喜欢做统治者、征服者,却打着慈善家的旗号。在他的帮助下,我们看到饱受贫穷磨难的科索沃人民,看到了阿富汗难民营中一双双无助的眼睛,看到在病床上痛苦地叫喊、呼唤着妈妈的孩子,还看到了愈演愈烈的冲突,人肉炸弹,一个接一个si去了多少人!可山姆大叔依然我行我素胜,甚至打算将太空占为己有!我们需要的是君子,不是强盗!但是伪装成君子的强盗更为可怕。不过我们坚信,总有一天强权,会被打到。

  请试着尊重身边的人和事,并且从自尊开始作为交往之基础,向往淡如水的君子之交,请先让自己心清如水吧。当每一个人,每一个国家都成为君子之时,世界将不会再有争吵和战争,世界只有和平与光明,那是因为尊重,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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