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小说的技巧

互联网 2024-04-01 阅读

长篇小说的写作技巧

  一、要强化写作的难度

  当代小说普遍越写越轻、越写越粗糙,很多小说都是作家闭门造车的结果:从经验层面上说,没有生机勃勃的细节和场景;从精神层面上说,没有自身的体验和心灵的说服力——苍白和虚假,几乎成了当代小说写作的通病。消费潮流在过度地消耗小说,小说写作已经失去难度。没有难度的写作,不过是一种平庸的复制——无论是经验的自我重复,还是精神的变相克隆,都意味着对写作的创造精神的放弃。重申写作的难度(艺术的难度和心灵的难度),就意味着作家必须对艺术世界有独特的发现,对人性世界有崭新的认识,因为小说写作的使命并不仅仅是讲一个故事,它还需要完成一种故事精神,还需要书写广大的世道人心,从而为当下的生存境遇作证。然而,就当下的长篇写作的现状而言,叙事上的探索几乎已经停止,写作似乎演变成了一种经验的较量。

  一些能对经验进行精细摹写的作品大行其道,但很少人会去追问:在这些经验的下面,作家对世界、对人心究竟有多少新的发现?比如,毕飞宇的写作才华是显著的,他的《玉米》就以精细著称,获誉良多,大概是受了外界的鼓舞,毕飞宇近年的写作,包括他新出版的长篇小说《平原》,都往《玉米》的路子上用力,可在我看来,他之前的《青衣》,无论是对存在的发现还是对人心的洞察,都远在《玉米》之上——毕飞宇如果选择的是沿着《青衣》的写作路子往下走,他的成就我想会大得多,因为《青衣》是真正对人性的书写有创见的小说;而如何获得写作创见,许多时候,就是一个作家所面临的最大的写作难度。长篇小说尤其如此。它的核心品质,任何时候都应该是复杂和丰富,而不是一些作家所说的简单和直接;一旦取消长篇小说在精神书写上的复杂性和在人性展开上的丰富性,也就取消了它在写作上的难度,这样,长篇小说的泛滥也就不足为奇了。

  二、要扩展经验的边界

  尽管本雅明在二十世纪上半叶就预言经验已经“贫乏”和“贬值”,并对故事表现出了强烈的不信任,但随着消费主义的迅猛崛起,经验和故事在小说写作中的地位依然牢不可破。只是,在这些盛行的挂着个人标签的经验丛林中,许多的“个人经验”,都带着公共价值的烙印,它并没有脱离某些思想总体性的支配。正因为如此,今天的长篇小说才会呈现出那么多相类似的经验类型——无非是身体的或肉欲的,官场的或商场的,野史或者传奇;不仅经验投合了市场的趣味,就连经验推进的方式都大同小异。相反,二十世纪中国那些沉痛的现实却少有人正面触及。

  胡适在《建设的文学革命论》一文中说:“近人的小说材料,只有三种:一种是官场,一种是妓女,一种是不官而官,非妓而妓的中等社会,(留学生女学生之可作小说材料者,亦附此类。)除此之外,别无材料。”

  今天的小说材料,又何尝不是翻来覆去地用这三种

  “除此之外,别无材料”之困境,在当下的长篇小说界,反而有越发严重的趋势。当作家那点有限的个人记忆、个人秘史被腾空之后,写作将何以为继?当“作小说的人的报酬也丰富起来了”、作家的生活日益优越之后,他和自己身外那更广阔的现实如何再建立起亲密、内在的关系?或许因为看到了这一危机,我才特别推崇像莫言的《檀香刑》和贾平凹的《秦腔》这样的长篇:莫言处理的是他没有经历过的历史事件,贾平凹所写的是他已经远离多年的乡土生活,但都写得逼真而惊心动魄——他们对自己的叙事对象,显然是下了苦功去研究的。这样的写作确实大大扩展了当代小说经验的边界。所以,我认同格非所说的话:“中国作家在经过了许多年‘怎么写’的训练之后,应重新考虑‘写什么’这一问题。”——怎么写固然重要,但写什么也同样考验作家面对世界发言的能力。世界不能沉默,人必须站出来说话,这是我对长篇小说写作的一个迫切期待。

  三、要有叙事的说服力

  小说有了好的材料、新的经验之后,还要找到一种好的叙事方式来表达它。

  关于叙事,许多中国作家都是受了训练的,他们在大的方面很有想法,但在叙事推进的细节上,却往往因为漏洞太多而缺乏说服力。有些是语言的情境不合,有些是情节的逻辑不对,有些是人物性格前后断裂———这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疏忽,往往会瓦解整部长篇小说的真实根基。王安忆在《大家》二○○五年第六期发表《小说的当下处境》一文,里面专门谈到了小说中的“生计”问题,也就是小说中的人物是靠什么生活的?她认为,作家必须谨慎地回答这个问题。“如果你不能把你的生计问题合理地向我解释清楚,你的所有的精神的追求,无论是落后的也好,现代的也好,都不能说服我,我无法相信你告诉我的。”这话说得真好。小说一旦写得叫人“无法相信你告诉我的”,这个小说肯定就失败了。今天的作家们,有多少人真正在意那些微小的细节对读者的说服力

  我读过一个著名作家的长篇小说,他里面为了表现一个绝望的诗人如何想同文坛决裂,就说,他把每天收到的各种杂志报纸拆都不拆就扔到厕所的马桶里放水冲掉——现实中能找到那种可以把成堆的杂志都冲掉的马桶吗?我还读过一个更著名的作家的长篇小说,写的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期的故事,里面写到:“他知道自己在厕所里偷看到的五个屁股,有四个是不值钱的跳楼甩卖价,可是林红的屁股不得了,那是价值连城的超五星级的屁股。”“他不再供应免费的午餐”等等。——“跳楼甩卖价”、“超五星级”、“免费的午餐”这样一些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才出现的词,将它用在六十年代的现实语境里、用在主人公的自叙(“他知道”)里,语言上的粗糙自不待言,叙事上的说服力也随之土崩瓦解。这样明显的叙事漏洞,我还可以在今天的长篇小说写作中找出许多。必须看到,小说的真实是在叙事中一点点地建立起来的,忽视细节,滥用词语,都会导致叙事说服力的丧失;没有说服力,就无法唤起读者对小说的基本信任——无“信”,就无“立”;立不起来的小说,绝不会是好小说。这让我想起瞿世英在《小说的研究》中所说的:“小说怎样才有好材料呢?最要紧的是一个‘信’字。”“材料不可靠,布局不会好的。”秘鲁作家巴尔加斯"略萨在《给青年小说家的信》一书中,也举《堂吉诃德》和《变形记》等小说为例子,指出作家在讲述的内容和讲述的方式上的统一,才使得这些作品“被赋予了一种不可抗拒的说服力”。这些都是写作的金玉良言。摹写现实的小说假若在材料(情节和语言)上无“信”,在叙事上

  四、要有“文章”的从容

  当下的长篇小说大多数都写得太紧张了,叙事缺乏耐心,写人记事也不放松,过分强调故事和冲突,反而失了写作的平常心;小说虽然写得好看,但没有味道。特别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之后,中国作家越来越受西方语言哲学和形式主义美学的影响,写作的技术日益成熟,可写作所要通达的人心世界却越来越荒凉——小说如果只是故事的奴隶,而不能有效地解释人心世界的秘密,小说存在的价值也就变得非常可疑了。近读王蒙新出版的长篇小说《尴尬风流》,感触很多。它里面的三百多个小故事,都是些闲散的生活笔记,这些闲心、闲笔,使《尴尬风流》看起来不像长篇小说,而更像是一篇篇“文章”。我以为,这种“文章”传统的恢复,恰恰是得了中国小说的神髓的。中国小说的叙事精神,从来不是只跟着情节走的,它在制造故事的同时,往往也把小说叙事当作“文章”来经营。比如,《水浒传》第二十五回,写潘金莲毒死武大郎,这么凶险、狠毒的场面,可作者仍然不忘来一句“看官听说”:“原来但凡世上妇人哭,有三样哭:有泪有声谓之哭;有泪无声谓之泣;无泪有声谓之号。当下那妇人干号了半夜。”——这就是写“文章”时才有的闲笔,这就是一个小说家的从容。中国古典小说中常常穿插诗词歌赋,甚至故意将故事情节停下来,大写一个人的穿着或者一桌酒菜的丰盛,其实就是为了缓解小说本身的紧张,使小说因为具有了“文章”的味道,而变得从容、沉着——这是中国小说独特的叙事艺术,在今天,它差不多就要失传了;而《尴尬风流》的出现,再次提醒我们,中国当代小说的困境之一,就在于许多作家把小说写得太像小说了。为了满足读者的阅读期待,作家在小说中不断地加快叙事节奏,编造曲折情节,几十万字的小说写下来,没有一处是体现作者的闲心和闲笔的,也毫无“文章”该有的那种从容、潇洒的风采,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缺憾。

  五、要对世界存一颗赤子之心

  刘半农说,小说家最大的本领有二,“第一是根据真理立言,自造一理想世界。……第二是各就所见的世界,为绘一维妙维肖之小影。”(《诗与小说精神上之革新》)我想,联系“理想世界”和“所见的世界……之小影”之间的绳索,就是作家的“心”。“心”是一部小说的魂灵。张横渠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由此引申,最好的文学,也该是找“心”的文学、寻“命”的文学,在作品中建立起了人心世界的丰富维度的文学。这方面,《红楼梦》是最杰出的范本。曹雪芹写林黛玉“泪尽而亡”,突出的正是她的心死。在第四十九回,黛玉对宝玉说,“近来我只觉心酸,眼泪恰像比旧年少了些的,心里只管酸痛,眼泪恰不多。”———以眼泪“少了”来写一个人的伤心,这是何等深刻、体贴、动情的笔触。所以,脂砚斋指出,曹雪芹在写林黛玉“泪尽而亡”的同时,他自己也是“泪尽而逝”。这点可在脂砚斋对“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这句的批语上看出:“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尝哭芹,泪亦待尽。”没有一颗对世界、对人类的赤子之心,又何来“泪尽”、“泪亦待尽”这样的旷世悲伤?王国维赞李后主的词“不失其赤子之心”,叶嘉莹评李后主的词“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说他一语直指宇宙之心,这些都和脂砚斋评《红楼梦》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是,当代小说能让作者弹泪、让读者摸到作者的赤子之心的又有几部?从新闻里找材料,从影碟里找灵感,从流行里找元素,这几乎成了当代小说写作界的一大景观。写作正在失去基本的诚实,作家之“心”正在死亡;虚构成了和“心”无关的编造,写作就越来越像是一种精神的作假。基于此,长篇小说写作的理想出路,极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恢复“心”之尊严,使写作再次深入到人心世界,重铸真实、感人的力量。金代元好问有两句诗说:“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意思是一个人写的文章若不是发自内心的真话,又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见人

  这话用在小说写作上也合适。尽管小说所写的多为虚构,但它内部的精神潜流,却需扎根于那颗真实、温润的“赤子之心”——如果说,短篇小说的写作还能靠技巧取胜,那么,长篇小说的写作所考验的就完全是一个作家的心灵质量了。

  当然,关于长篇小说写作,所要重申和强调的,远比我上述所论的要多得多。

  但所谓的常识,其实就是基本的事物,是写作所要遵循的最低限度的原则。难度、说服力和赤子之心,是长篇小说写作不可或缺的精神品质;扩展经验的边界,重获“文章”的从容,也是长篇小说写作应该正视的问题。

  从这里出发,长篇小说才有可能获得新的写作尊严和精神气度。而对于那些无视这些写作常识的人,我愿意借略萨在《给青年小说家的信》一书末尾所说的话来劝告他:“请忘掉一下子就动手写长篇小说的念头。”

  在情节紧张的时候,要采用短小精悍的句子,句子中要采用短词,少用结束语,要写得突如其来。当你做到这些的时候,紧张气氛就可以油然而生了。与此相比,在气氛比较沉闷的情节中,到处笼罩着寂静和安宁,此时就要使用较长的句子,较长的词语,较长的段落,以及更多的结束语。这样做就会自然缓和紧张气氛。当你在构思小说时,就要确立写实的态度。只在通过观察、思考你才能准确地描绘出一幅幅场景,使人物具有可信性。他们以固有的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和味觉进行着他们的日常工作。好了,正如我前面说的,味觉是最难写进小说中的,但是五种中有了四种也不算坏。

  应用这五种感觉,利用句子结构来创造或缓慢或紧张的气氛,这样你写出来的小说读者就不能丢下了,因为它们是那样真实可信。

  抓住兴奋点:

  对小说家而言,能始终抓住那极具魔力的兴奋感就是最大的奖励。——菲立兹?;惠特尼

  在作家的一生中,有许多令人兴奋的时刻。如果这些时刻是在经历了被拒绝和失望之后,那么将更加令人喜悦。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些时刻,第一次听到编辑对我鼓励的话语,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文字被印刷出来,或者第一本自己的小说握在手中时的狂喜。我坚信,对任何一位小说家而言,真正的“兴奋之巅”是无处不在的。而且,它还会不断地涌现,因为我们学会了如何去激发它。我是指当一部新的小说在构想时,脑海中所出现的第一缕闪光时的奇妙时刻。在一个新故事(或小说)的最初构思中不断闪现时,作者会有一种眩目的感觉,我们通常会觉得这将是自己所写的最好的作品。

  这种奇妙的感受可能常在片刻间出现,我会带着此种感受度过几天或几个星期。这些思想中的闪光聚集着如此多的奇异光彩,好像由于某种魔力而不断地闪烁着。

  于是,我把它们写下来。我总是很高兴地写出一个又一个故事的开头,但是偶尔才完成一个完整的故事。我写出来的东西永远不如我梦想中的完美,我太心急了,当我发现自己仅仅是给故事开了个头,必须把它们进行下去的时候,我便失去了兴趣。魔力消失了,于是我又不断地放弃那些故事。

  我羡慕那种能够沿着最初的构想,并把它发展成小说的作家。但是我却无法一蹴而就,所以我必须在动笔之前,明确写作的方向。我找到了一些行之有效的办法保护那些最初的闪光点,并使之继续闪亮或者再现。我发现自己在写到30页左右时,如果仍能保持初始的兴奋状态,我的兴趣就会被高度调动起来,直到完成作品。

  最初的兴奋能持续多久是因书而异的。我先花些时间在笔记本上设计人物,搜集情节中的零碎片段,明确我的写作方向,或者草草记下脑海中曾涌现过的东西,直到我必须动笔的那一刻到来。那一刻总是在我还没完全设计好时就来临了,我从不拒绝那股推动力,至少我可以先为我的故事开个头。为了奖赏自己,我通常会先写上几页,这对写作的连续性是有益的,它能随时帮我回到人物和情节的构想中去。

写小说的技巧

短篇小说的写作技巧

  一、立意和材料

  观察显示有新颖独到的眼光——这是天才作者必不可少也是最为宝贵的特征。

  艺术家看待事物或事件能够独具慧眼,直接取决于他认识生活的深度,以及他的胆识和勇气。

  通过表面的临摹来表现事物,就是一个冷漠而怯懦的人也做的到,可是要表示出自己对事物的态度,表现自己的面貌,自己的灵魂,这就必须有胆量了。

  作家应该热心于所描写的事物,要情动于中,全神贯注。创造者的**,排除了自然主义的摹写;它能使人产生勇气,能帮助人明确地表现出立意。无论你怎样貌似慷慨激昂,无论你怎样堆砌文学手法,以此自欺欺人,但总能看得出来这材料是在艺术家心灵里改造加工过了的呢,还是心不在焉的工匠仿造出来的。一篇小说也好,一幅画也好,你总可以区分开,哪个是真正的、注进心血的艺术品,哪个是从现实,从生活表层拓印下来的毫无生气的图像。

  自然主义无动于衷的描摹,最好的情况下也只能重复众所周知的东西。

  事物一通过艺术家的感受,就仿佛获得了新的质,变得丰富而深刻了。不仅如此,事物的某些方面也只有同艺术家的心灵交融时才会显现出来。

  一个有才华的作者,会在作品的一切方面都留下自己个性的鲜明印记,从主题的选择直到最小的细节。

  二、人物肖像、性格

  人物越能清晰地表现主题思想,主题思想越多地体现为人物,这样的作品艺术性就越强。

  了解人,并把他塑造为短篇小说中的人物——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课题,解决它远不是对你周围那些活生生的人作一种简单的、自然主义的“临摹”所能奏效的。

  作家的任务是要从人物的面貌中去掉那些妨碍表现主题思想的细部,并以有助于更充分、更鲜明地表现主题思想的特征和细部来充实人物形象。

  许多人之所以乐意认为自己是文学作品中的原型,是因为完美的艺术形象能鲜明地显示典型的特征,即许多人所共有的特征。

  如果作家是根据主题思想,而不是根据活生生的人来设计自己的主人公形象,那么,这个形象将是公式化的,没有生气的。

  人的性格是由环境造成的,如果作家硬要去编造主人公的性格,那么他注定是要失败的。

  我们许多短篇小说,糟就糟在小说的主要人物只具有对大范围的社会集团有代表性的特点——这样一来,人物就变成了没有生命力的公式化形象,正如恩格斯所说:“个性……消融到原则里去了”;要么就只具有偶然的、个别的特点——这样一来,主人公就变得索然无味,失去了思想的深度。

  三、细节

  不滥用艺术手段是艺术的普遍法则之一。

  一个作家的作品中是否有真正的、质量上乘的细节,常常能帮助我判断他的才华和成熟的程度。

  四、布局

  在短篇小说中一切都是显而易见的,小说越短,其和谐的美与不协调的丑就表露得越明显。

  经验表明,与长篇小说和中篇小说相比,短篇小说的成败优劣在更大程度上取决于它的完整性。

  我的大部分短篇小说的创作,开始时都是心灵受到了某种莫名的推动,当时头脑中还远未形成一个明晰的主题思想。我之所以要写,几乎总是出于一种要更加深刻地认识生活现象并将激动我的思想、想法在头脑中确定下来的愿望。

  为了接近真理,需要对生活现象进行长时间的比较和紧张思索,如果从某些短篇小说中看不出这一点,那么这些短篇小说就很难说是成功的。在对文稿作最后的润色加工时,纯技巧性东西往往会取代直感而越来越占主导地位,这时切忌为迎合主题思想的需要去修改小说,把引起创作冲动的原始感情中那极为珍贵的馨香和清新的美毁掉。当你已经疲惫厌倦,恨不得早点脱稿,读给你朋友听,急着把打字稿送交给出版社的时候,尤其要注意。那么,文学作品达到和谐一致最基本的标志是什么

  短篇小说的完整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铺垫的部分的叙述是否充分,是否令人信服有感染力。

  叙述某人的叫喊与叫喊本身给人的印象是完全不同的。

  作者只有努力去揭示各现象之间的隐秘的联系,对事件不是人云亦云,采取那种流行的看法,而是深化并赋予新意,才能使铺垫部分得到开拓并显得新鲜生动。

  铺垫若只是为了证实一些人人皆知的道理,那就完全失去了他的作用,这样的铺垫会显得空洞和拖沓。

  作者要有明确的思想立场。假如作者对事件的思想倾向不明确,就会导致短篇小说的整个铺垫部分缺乏明晰的中心思想。

  五、语言

  修改小说不应由外而内(从语言),有内而外(从生活体验、思索、感情)。

  如果作家对所写事物淡漠无情,那么他的作品必将满是程序化的句子,用滥了的比喻和隐喻。

  如果你要告诉人们一件新鲜的有特别感受的事,那么你一定会对陈腐之词不屑一顾,讨厌随手可得的老一套句式,而去深入挖掘祖国语言,你必有办法神奇地使用烂了的词语重新焕发清楚活力。

  一个看来十分清楚明白的句子,在上下文中为什么却显得那么不协调?你反复修改,斟酌推敲,调动词的位置。一切似乎都已完美无缺:思想明确,恰当的修饰语能把读者引向作者的思路,可就是有什么地方不甚自然。于是你又着手删掉那些尚欠妥帖的词语,或者把句子拉长,或者寻找更为合适的同义手段。

  这是怎么回事?你感到不满的是什么

  你力求表达你所体验的情感,而写出来的句子却不能一下子与你心中回荡的旋律相吻合。你十次二十次地修改初看起来你所需要的音调,使它的音调正好与作品的旋律合拍入扣。

  无论写什么,动笔之前首先应找到音响。

  句子的语调模糊不清,在一定的旋律结构中出现不必要的语调或各种语调都适用,在我看来,这常是作家尚未完全把握所描写的事物,理解、感受不深,从而不能鲜明地确定自己对它的态度而造成的结果。

  我们越深入现象的本质,头脑里形成的思想越准确、鲜明,我们的句子听起来就越分明清楚。

  一般说,对话比描写写得好,因为青年作家在写对话时用的是活的口语,富有准确的语调,而在描写时,他常常落入毫无新意的书面词语的窠臼。如果青年作家更坚决地采用活的口语去描写人物外形、情感、景色、环境等等,那将大有裨益,因为活的句子与许多磨平棱角的结构不同,可以说是全局都有鲜明响亮的语调。生活实际只有经过艺术家在意识中、在心灵中的加工,才能获得丰富的思想感情,这些思想感情准确地,不是矫揉造作地反映于作品中,才能打动读者的心。

  词是抽象物,但作家写出来的每句话背后,却有生活中的现象,对现象的判断、感情,这三者往往结为一体。一个极普通的词,它在巧妙的上下文中会变得分量很重、鲜明突出、富有内容,它仿佛浸透着作家的个性,从而获得既切情又切景的太悲剧的细微色彩。有这样的情况:为使淡漠的死气沉沉的文字获得生命,作者人为地强使自己感到激奋,其结果常常是矫揉造作的旋律。读者通常一下就能感到这一点而一笑了之,但对作者说,不自然的旋律是有害而危险的。

小说写作技巧

  1 是拟好故事的结构大纲,把故事发展的几个阶段设计好,表现主题、大致内容。这些内容之间的关系也很重要,逻辑要明确——即读者读下一部分的时候不会觉得:“为什么突然讲到这儿了?”非单元剧的,一定要拟好大纲再动笔。单元剧类型我也推荐最好能想好结局——即使是看市场动向再做决定的也思考几个备用方案。

  2 揣摩读者的思路。作者知道的比读者多,所以一定要去思考读到当前这部分故事的读者会思考什么,然后去解答读者的疑问。即使这里是伏笔,是包袱,也要明确的让读者感觉到“我以后在告诉你”,而不是作者好像忘了这里。后者会让读者觉得作者思路不严谨,放弃继续读下去的冲动,即使你打算以后讲。

  3 分清主次,哪些需要重点表现,哪些不需要。用篇幅去把主次关系表现出来。

  以上,是我在一般的写作技巧里没有看到的,但是刚开始写作的人又容易忽视的。至于如何刻画人物性格,如何写安排矛盾冲突,如何去设计伏笔吊胃口,很多地方都在讲,我贴过来也不过是抄答案而已。

  附:关于小说

  随着电子阅读的越来越普及,相信,用手机看小说的人肯定是越来越多了起来。

  有更多读者市场,自然也就催生了更多人想当作者的梦想。

  尤其是如今这个渐渐都至少九年义务教育的时代,文盲渐渐地少了,会读书写字对年轻人来说跟吃饭喝水一般存在于日常生活中了。

  所以,越来越多的小说出现在电子网上,越来越多的人也想自己写写自己心里的故事,而且作者也越发的趋于年轻化,低龄化。

  可小说一多,我们明显地能感觉到,手中电子小说,类型题材似乎不外乎那么几类。甚至有的网站还曝出了抄袭的新闻。

  我看的小说其实真的不多,从小到大,我迷的是电视,可以说,这个不良嗜好对我的学生生涯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

  如今的我看着电视剧,有时情节才出来一部分,我竟也能猜准它下面想演什么情节了。

  而如今越来越多的小说已经被搬上了电视银幕,可我却突然发现,我想看小说的原文了。

  我忽然觉得,很多字里行间的东西,真的是只能用文字来意会,而不能用银幕真实地言传,不管那男主角再高大帅气,女主角再倾国倾城,演技再炉火纯青,似乎也并不能全部把文字中的意境百分之百地呈现。

  随着网络小说的大量出现,看惯了千篇一律地你情我爱的调调,我翻开了《围城》,翻开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却发现好多的经典自己不曾留意,突然觉得,比起昙花一现的口水网文,我想我要多花些驻足在这些经过历史岁月淘炼过的经典小说上。

  我想,多读书,总归是好的。

小说写作技巧有哪些

  一、怎样使小说引人入胜

  索然无味是得不到回报的

  凯瑟琳·富勒顿·杰勒德

  首先,让我们来认识这样的一个事实:创作已不是初学者的工作了,它是一种行业。作为谋生之道,它为男人们和女人们所孜孜不倦地从事着。相对说,创作是一种收入优厚的行业,这就吸引了一年比一年多的干这行的人。竞争日益激烈,失败的人也就越来越多。这一行业令人苦恼的特征是,或是得到读者的承认,或是遭到他们的拒绝,这两者间的分界线往往是难以辩明的。比起作者所意识到的更为经常的是这样一种情况——小说已经“相当不错”了,只要稍加改动,就可以为人们所接受。这种改动虽然看来并不大,但却是必不可少的。迈克尔·安吉洛说过,“没有价值的东西可以造成尽善尽美,而尽善尽美却是没有价值的东西。”照此来讲,有抱负的短篇小说家可以这样对自己说:没有意义的东西可以为人们所拒绝,而拒绝却不是没有意义的。正是重视这些“琐细不足道的小事”,成了能干的文学巨匠的特征。得到承认的作家和初学者之间的真正区别只在于,他们掌握技巧的能力是不同的:他们写作的题材是一样的,他们的不同主要在于运用技巧的能力。

  你可以从两个方面来判断一位短篇小说作者的写作技巧。首先是看他对结构的掌握,这可以衡量一个作者的构思能力;它还表现了一个作者的观察力、认识水平和归类、剪裁的能力。再就是看作者艺术地表现他的题材的能力。在这方面对技巧的掌握,包括能把写作素材糅合成一篇小说,并使读者意识不到其中的人工痕迹,而只是受它影响。这是一种“隐藏艺术的技巧”它来自语言知识的宝库。一个作家的这两种才能(构思能力和表现能力)应同步发展。说这两种才能中的一种比另一种更重要是荒谬的,就像说为了运输的目的,运载工具比动力更重要一样荒谬;两者缺一,便不会有运输。同样,构思和表现若两者缺一,小说就不会存在了。不过,构思先于表现,这就是我要求你们在考虑表现之前先考虑构思唯一理由。

  短篇小说作家要记住的首要的事情是,短篇小说是一种现代的文学形式,它同爱伦·坡的“故事”之间已是相距甚远,就像巨型海轮和富尔顿最早的汽船之间的相距甚远一样。它不是只考虑创造一种单一的情感方面的效果,也不只是一种篇幅短的小说。如果篇幅短就是它的唯一标准,那长篇小说中的一章也就可以成为短篇小说了。与长篇小说作者的任务相比,短篇小说的作者的任务同剧作家的任务要更为接近些。从剧作家那里,短篇小说作者可以学到有用的一课。

  为了最后描述两类人的聚合,剧作家挑选了所有的事件。在这些聚合中,有一种语言上的交流。在这种交流中,两类人中的一类是角色,另一类人则是角色行为的刺激因素。作者一旦掌握这种技巧上的区别,他就可以在自己的小说中获得协调统一,这种协调统一能成功地保持读者的高度兴趣。通过角色对刺激他行为的因素所作的反应,他的性格便得到了展现。在所有形式的小说写作中,情形也正是如此,不管是写长篇小说还是写戏剧,或是写短篇小说,所有搞创作的人的目的都是相同的——能过角色对于生活中种种刺激因素的各自反应,表现人物性格。

  我们可以说,作者是在一系列的聚合和交流中刻画他的人物的。这些聚合或交流可以被归为一些描述单元。这一认识可以把关于现代小说的定义修正为如下所述:一篇小说是一个人对一些事物的描述,这些事物在他或别人的身边发生,这种描述是在一系列的聚合或交流中完成的。

  只提供一些描述单元,并不能构成情节。情节是由危局或转折点构成的。由小说情节引起的读者兴趣和由描述单元引起的读者兴趣可能是(并且常常是)迥然不同的。然而,它们又经常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使读者难以分清哪是自己对情节的兴趣,哪是自己对描述单元的兴趣。一般来说,这样讲是没有问题,从作者的观点看,他所处的题材在技术上可被归为一些描述单元,他将这些单元同情节转折点结合在一起,使两者相互交融。

  这样,小说格局最终表现为一系列片断,也就是描述单元。然而,在这些片断中,还可以进一步分解,这是最基本的:

  1、 刺激因素(通常是别的人物)

  2、 角色。

  3、 角色反应,对角色性格的刻画。

  当我们进行以场面为单元的讨论时,就会看到,在理想的展开的描述单元中,交流是一个角色(他怀有一个要即刻实现的意图)同另一种角色或一种和力量(他们反对前者要即刻实现的意图)遭遇和冲突的结果。这样,在每一场面中,角色中的意图是所不同的。由此,在激起读者兴趣方面,场面或描述单元是可以自立的。

  另一方面,当读者意识到一个描述单元同主要故事情节是有联系时,认识到由于在这个场面或描述单元中发生的事,这篇小说中会有危局或转折点,那他对这个单元的兴趣就会大提高。因此,一个决心激起并保持读者兴趣的作者,就应当为小说选择这样的描述单元——它们导致了整个小说的情节转折点。

  一篇短篇小说必须有开端,结尾和主体。开端讲明小说所要叙述的问题(这也是故事主角面临的问题)提供解释故事背景和人物性格的材料,陈述在前发生的事,以使小说叙述问题合情合理又饶有趣味。结尾表现最后行动,通过这种行动、主角(或者由主角造成的力量)解决了小说开端提出的问题。小说主体就是故事本身,它表现主角在一系列聚合、交流中,试图解决小说主要叙述问题。

  这样,一篇小说在结构上的限度就很简单了,紧持这些简单的结构方面的限度,并不是一个难于满足的要求。初学者和得到承认的作家都能认识到这些。

  学习短篇小说艺术形式的人可能想知道,为什么一个作者的作品为人们所接受,另一位的作品却遭到拒绝;而两位作者所处理的题材在本抟上又是相同的。有时,这种题材方面的相同达到如此程度——在开端部分,它们包含了同样的叙述问题;在主体部分,这它们包含有完全相同的冲突斗争;到了结尾,它们对同一问题又有着非常相似的解决。遭到拒绝的原因在于某种缺陷,它或是在于故事本身(我们将它归类为构思),或是在于场面(我们把它归类为描述)。

  由于为人接受的小说和遭到拒绝的小说都能被压缩为提钢,而这些提钢又会因为它们彼此相似而引人注目,受到拒绝的原因就不会是构思方面的缺陷;遭到拒绝的原因一定在于描述。

  两位作者可能选取同样的事件,但他们对事件有着各自不同的安排(特别是在我们从构结构的角度出发把它们归类为开端的小说的那一部分);这会使一位作者的小说因趣味盎然而为人所接受,而别一位作者的小说又因索然无味而遭到拒绝。

  更为经常的是,遭到拒绝的原因在于,在展开的过程中,在一系列的刺激和反应中,他的描述缺乏艺术性,对没有幻想力的读者来说,它偏离故事主线太明显了;这是描述中所能犯的最大错误。在多数遭到拒绝的小说里,作者往往在通过精描述单元建立起真实的幻象之前,就过于热心地要把故事对读者讲个一清二楚。另一方面,当一篇小说因缺乏情节而遭到拒绝时,它的作者又往往只提供了描述单元,而没有使它们同故事或情节转折点交织在一起的作者,是可以使任何事件富有趣味的;而富有趣味正是首要条件。这一条件的实现主要靠描述,而不是情节。

  出版界的读者对一些“相当不错”的稿子,常常给予这样的评语:“差那么一点儿,还不够小说味儿。”而一篇在其它方面并不怎么样的小说,却常常被出版界接受了。这是因为尽管它有种种不足,却富有戏剧性;这种戏剧更多地是在描述方面,而不光是靠情节。我们开始读两部小说,它们的情节在事件的选择和安排上大致相同,但由于其中一部分有以剧性(它把情节趣味同描述趣味结合在了一起),我们就为它所吸引;与此同时,对另一部不具有这种特点的小说,我们又感到厌烦。小说里有着各种不同的趣味,一个真正的作家应当知道它们。然而,日复一日,编辑们还是收到了大量并不值得寄来的稿件;假如作者知道那些能造成必不可少的手法,他们自己也不会寄出这样的稿件。幸好,要认识这此手法也不难,那就是作者要利用有关趣味的规律。

  有趣味,照字典上的定义,就是能保持人们的注意力。努力获得读者持续不断的注意力,这是每一位提笔创作的作者所要面临的任务。是读者(当他看到一份杂志的封面上有某位作家的大名时)去买杂志的。是读者给编辑写信,说他欣赏某篇小说;或与此相反,说他发现某篇小说十分乏味。正如杰勒德夫人所说,“索然无味是得不到回报的”。说千道万,读者是最后的法官。这一点不言而喻——不先抓住读者的注意力,就谈不到保持它。抓住读者的兴趣,然后保持它,这是短篇小说作家永无穷尽的任务。这一来,关于趣味就有两个问题——抓住读者兴趣,并保持它。要抓住读者兴趣,你就必须激起他的好奇心;好奇心就是一门心思地要更多地了解某件事情。好奇心抓住了读者的注意力,然而,当读者知道究竟是什么引起了他的好奇心时,他的注意力就减退了。

  在读者达到这一点之前,你就必须激起他的另外一种注意力,而这种注意力又不那么减退——所谓保持注意力。当吸引读者注意力的仅仅是好奇心时,读者心时的疑问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伴随着继续注意力的,却又增加了期待的因素;这使得读者要问自己:“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而且必不可少的还有“小说里的人贞操到那件事以后会怎么办?”同持续注意力在一起的,是已有的好奇心加上期待,我们通常称之为悬念。

  让我们考虑一下怎样的在小说结构的片断中利用这两种趣味。这些结构片断就是开端、主体和结尾。用以抓住读者兴趣的手法,必须用在小说开端部分。开端并不只是小说开头的几段文字,有时它占据了整个小说的一半儿,甚至是三分之二的篇幅。开端由两部分组成,一是情境(或是小说要叙述的问题),通过它,读者知道故事主角面临一个需要加以解决的问题,他必须有所行动。

  小说开端的另一部分往往给作者造成很大的困难,这是由于作者没能了解它的功能。这一部分是由解释性材料构成的,它对抓住读者兴趣是十分必要的,它通过让读者感到小说情境或问题是饶有趣味和合情合理的来抓住他们的兴趣。

  小说开端的解释性部分的功能是展现条件或事态,它们造成小说中所要解决的问题。在有些小说里,故事的主要问题十分有趣,不需要解释性材料,马上就可以叙述它,并靠它抓住读者的兴趣;我们说这是一种有着内在趣味的故事情境。

  然而,在大多数小说里,故事的主要问题只是在其重要性解释性材料(主角所面对的条件或事态)展现给读者后,才变得富有趣味了。我们说这是一种有着合成趣味的故事情境。

  即使在含有内在趣味的小说中,解释性材料(条件)也不可或缺;即便对它的介绍会有拖延。让读者对所描述的事情清楚明白是极为重要的;这是为了达到合情合理。展示小说主角面对的条件也很必要,这样可以让读者感到自己的兴趣被激起来并非没有道理。为了让读者明白,你会希望向读者提供作品中人物过去的生活经历的细节,这能帮助读者了解作品中的角色;你会希望读者对故事背景或环境中的某种特征留下印象;也许,你还会感到——这是最主要的理由——为了使读者充分了解故事主角面临问题的重要性或是困难程度,或是它怎么迫切地需要加以解决,读者需要知道某些以前发生的事,特别是那些预示了可能遭到的失败和可能遭到的敌手的事。

  因此,在构思小说开端时,你要记住这两个部分:

  1、 小说叙述的主要问题或故事情境,它的趣味或是内的,或是合成的。

  2、 解释性材料,它使读者了解到造成小说中要解决的问题的那些条件。

  这样推测是没有问题的,如果读者有足够的兴趣看完小说开头直到主体部分,他就会继续读下去。这样,你面临的主要问题就是,要马上引起他的兴趣。为了做到这一点,你要靠在获得读者对造成小说主体的聚合和交流的持续兴趣之前,先激起他的好奇心。

  在只具有合成趣味的小说中(这里,条件必须在叙述故事情境之前被展示出来);情形更是如此。在这类小说里(大多数小说属于这一类),一切要靠描述单元本身饶有趣味。读者读过一些描述单元后,才会了解到主要故事情境的重要性。

  对于趣味的这种要求,你在写作小说时必须始终牢让——从开头的首句直到结尾那句——,特别是在写小说开端的解释性材料时。我们往往靠这种材料抓住读者的兴趣。

  小说开端部分能否引起读者注意,它常常决定了读者(包括编辑部的专业“读者”)是否愿意读完整篇小说。

  而任何小说最先开端(这一部分能立即引起读者注意),是标题。从趣味的观点看,一个好的标题是为了激起读者兴趣而首要考虑的事情,标题应当引人注目,激发联想,并富于刺激性。吉卜林的《没有牧师的好处》就足以满足了以上三点要求。巴里的《每个女人都知道的》享利·詹姆斯的《旋紧螺丝》,欧·享利的《警察欧·罗恩的徽章》和约翰·马康德的《银行里的一千美元》,无不如此,奥凯塔夫·罗利·科恩就更是老于此道了。电影制片人知道一个吊人胃口的片名的价值;事实上,他们过分强调了标题问题——把它引入可疑的“鉴赏力”的领域中。不过,他们的片名的确蛮有兴趣,而此时此刻,你关心的又正是趣味问题。你可以有把握地说,最先用于抓住读者兴趣的手法,就是选择标题,它使读者注意到你的小说,激起读者的好奇心。

  在选择、安排进入小说开端部分的材料的过程中,应当始终让要引起读者好奇心的愿望来引导你;在开端部分,我们提出小说中的问题和牵涉到它的种种事物。不管你打算写什么样的小说,不管你在小说创作方面已经进入到哪个阶段,你的材料总是这样的——刺激因素、角色和作品中人物的反应,它们构成了叙述格局。

  也许你在小说开端已使用了所有这些材料,却没能引起读者兴趣。这可能是在材料安排上出了岔子,读者“不知道你在卖力地搞些什么”;所以,对材料的安排是不能杂乱无章的。

  为了使读者觉得小说的开头有意思,材料必须这样安排;它使读者意识到作品中的人物在生活中正面临着严重的危机,他碰到了需要他有所行动的问题,或是陷入一个他必须从中解脱的困境,或是处在了这么一个位置上——他必须在种种可能的行动方案中作出自己的选择。

  有了需要完成的事,或有了需要作出的决定,往往也就有了要叙述的问题。只有在有了目的或决定这些因素中的一种时,才谈得上有叙述问题。这是对任何种类小说和每篇小说开端的最基本的要求。它使小说成其为小说。

  有一个叙述问题,这在小说的每个场面中也是必要的。下如它在整篇小说中是必要的一样。在较小的规模上,场面有完整小说中所具有的全部因素。在场面中,它们通常是目的问题。由此我们可以说,在小说里,各个场面的目的和整篇小说的目的,两者都可以用来抓住读者的兴趣。

  标题是最先用来引起读者兴趣的手法。然而,如果不在小说开头大约几百字内就使读者意识到一个目的,这种兴趣就会迅速减退。一般来说,这种目的是场面目的,它们的出现会使读者产生诸如此类的问题:“甲能从乙那儿得到消息吗?”等等。

  女主人给客人上汤,或是用来开胃的餐前小吃,类似这样的场景,你就可以用来让读者对小说主要故事有所准备。你也许不得不提供更多的预备场景,直到读者已怪胎接受小说主要故事情境为止。不过,在抓住读者兴趣的过程中,最重要的任务是,要尽早地,不违情理地使他意识到一种主要故事情境(这同场面目的不能混为一谈);这情境将决定以后角色的种种反应。当读者认识到小说主角不得不去完成某件事或作出一个决定时,你就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

  这里,也许你会发现这样一个令人困惑的事实——在手头所有的材料中(尽管其中有足够的事件去显示有某件事要去完成或是决定)你竟找不到有趣到足以作为主要故事情境的东西。这时,有关兴趣规律的一个重要而基本的事实就开始为我们知晓了。举例来说明:你坐在平静的小湖旁,一只狗懒洋洋地在岸边水里游来游去。这时,你也许会让狗去抓一根棍子。你对狗下命令时,虽然有某件事要去完成,但你的兴趣并不大。然而,如果代替平静无波的小湖的是一堵被狂风恶浪击打着的险峻的海边峭壁,狗也没有懒洋洋地游水,而是精疲力竭,难以游到你让它去的地方了;这时,你的兴头就来了。如果狗是你的,又是值钱的动物,曾在赛狗中多次为你赢得奖金,你就会兴趣倍增。进一步说,假设你已经同意让这只狗再参加一场时间已确定的比赛(比赛时间快到了)如果不到场,你会被处以大笔罚款,这时,你就会格外关心它了。再有,代替安闲地坐在那里的是你被堵在了一辆翻倒的汽车里,你的关心就会变成焦虑了。不过,那会更令人揪心——你试图让狗游去救一个五岁的孩子,孩子已淹得半死,而他正是你最心爱的儿子!

  在前面的场合里,你发现自己不是很感兴趣,而在后面的情况下,你却是极为关切的。在分析兴趣所以不同的原因时,你会发现,后面这种情况更多地是依赖于发生了什么事。这就是有关趣味的至关紧要的秘诀——重要性。一种包含有目的或选择的情境的有趣程度同它决定着什么成正比。要完成的事重要,没能完成它所会带来的灾难就越大。将要作出的抉择意义越重大,作出错误决定所会带来的祸患也就越大。对有想象力的人来说,任何情境在小说写作中都可能是重要的,因为他可以赋予它以巨大的意义。当你充分理解并能运用这一关于趣味的规律时,你就掌握了构思的关键。

  这样,抓住读者兴趣的第二个手法,就是一定要使情境具有重要性;根据其意义的不同,这种重要性或是内在的,或是合成的。在威尔·佩恩的小说《幸福岛》里,情境(要去完成的事)本身就很重要,一个人打算去杀另一个人——构成小说开端其余部分的所有解释性材料或与此有牵连的事,都从这一情境中获得了借来的重要性。另一方面,在弗兰克·雷·亚当的小说《备件》中,情境(要去完成的事)并不重要,一个男人驾驶汽车从洛杉矶去圣路易斯市。与《幸福岛》截然不同,构成这篇小说开端其余部分的解释性材料或与相关的事,反而给了故事情境以重要性。前者是有内在重要性的故事情境,后者是有着合成的重要性的故事情境。

  在含有内在重要性的故事情境中,由于主要情境本身就是有趣的,它立刻给了小说情节趣味,这种趣味能在解释性材料之前得到展现。而在只有合成趣味的故事情境中,如果主要情境在解释材料之前被加以描述,就不会获得情节趣味;因此,只有读者阅读解释材料,知道赋予主要情境以重要性的伴随事件后,情节趣味才会显示出来。

  在搜寻有趣味的故事情境时,报界人士所谓的“新闻嗅觉”会帮助你。由于目的在于激起好奇心,你就会认真调查人们对什么感到好奇。大家还记得,在世界大战最初的年月里,美国人在贪婪地读着他们所能得到的所有关于战争的消息。随后这种热潮下降了,好奇心感到了餍足,它不再是新闻了。随后,由于战争的新的更“合乎人性”的方面为人们论及到,它又成了“新闻”。几乎人人熟知那个经验丰富的记者的故事。他对初出茅庐的生手说:“狗咬人不是新闻,如果人咬狗,那才是新闻。”前不久,一位新闻编辑独出心裁地总结了新闻价值,他说:

  平凡的人+平凡的生活=0

  平凡的人+平凡的妻子=0

  一个平凡的人+一辆汽车+一支枪+一夸脱(美英容量单位)酒=新闻:

  银行出纳员+妻子+七个孩子=0

  银行出纳员+十万美元+歌剧女演员=头条新闻。

  对此的解释自然是这样的:没有新闻价值的事物是些寻常的事物,有新闻价值的事物则非同寻常。这样,你又知道了激起或创造趣味的另一种手法——非同寻常。这种非同寻常或是在故事情境(要去完成或决定的事)中,或是在小说人物(他面临这种情境)本身。在佩利的小说《窗户里的脸》中,故事情境虽然是不寻常的(一位妇女打算去抓一个危险的在逃杀人犯),这位妇女本身却普普通通。她是新英格兰的普通农村妇女。然而,一般情况下,新英格兰的农村妇女是不会花时间从事这种追捕的。另一方面,在普渥的小说《西部材料》里,故事情境(要去完成的事)平凡得很(一个女人发现另一个女人迷住了自己的丈夫,就打算把丈夫夺回来),可小说人物却有其独到之处;她是赛马骑士中的女王,是人们难得一见的人。在选择奇特的情境作为小说主要叙述问题时,检验方法很简单——他们扪心自问,在一百个你所认识的人中,有多少人曾遇到过类似的问题。你也可以采用相似的方法选择人物类型,看你在街上遇到的一百个人里,有多少人属于这种特殊类型。

  在这种非同寻常的趣味中,你找到了有“地方色彩”的小说在美国风行的原因。人们对某些地方感兴趣,他们或是在那里呆过,或是愿意去那里。某些地区或地点有象征意义。大多数美国人对纽约市感兴趣,于是,几年前,大部分小说的背景取了纽约——对许多曾去过那里或是想去那里的人来说,这正是他们向往的地方。人们愿意读这样的小说——那里描写了他们希望了地方。在城市里烦热得发昏的男人们,愿意读这类小说——它们描写了梅恩森林,描写了落基山脉,描写了“广阔无垠的原野,那里,男人是男子汉,女人就是老婆。”最近,我从流行杂志里随便挑了二十篇小说,其中十五篇背景是在国外,只有两篇在纽约,还有一篇是新英格兰的一个小学院城,另一篇是好莱坞,最后一篇是西部的一个大牧场。纽约不再处于领先地位了。事情就是如此,一个接一个,某些地方被发现了,人们在小说中加以描写,风行一时,随后,热闹劲儿过去了,它们又让位给更有趣的地方。过段时间它们就没意思了,因为它们已不再是非同寻常了;它们变得平淡无奇,失去魅力;似曾相识使人们望而却步。有关地点的这一规律同样适用于人物。一位作家发现某类人物有意思,就不费吹灰之力把他们写活了。吉卜林笔下侨居印度的英国人,欧·亨利笔下的纽约女店员,威廉斯笔下的新英格兰的乡巴佬,科恩笔下的亚拉巴马州的黑人和威特沃笔下的职业拳击家,无不如此。由于公众对这些人物着迷,其他那些在独创性和才能上要稍逊一筹,成就不能与有一种作家相比的作家,也去描写这类人物,却没能成功。很快,这类人物变得如此之多,读者开始厌倦了。他们不再是活生生的人物,而成了类型。二流小说杂志的字里行间到处见得他们的影子,电影银幕简直让他们霸占了。开始还是有个性的人,现在看看却没有什么个性,已是千人一面了。

  许多作者也写了非凡的人和在非凡的背景中的故事,但他们惊愕地看到,这些小说竟遭到了拒绝。如果他们了解关于味的规律,其中的奥秘就简单多了。背景和人物本身并没有情节趣味,它们不过是刺激因素,情节就是种种反应,它们被安排成了危局。然而,生手还是继续写着有标准背景的小说,描写类型化的人物。在美国,这种标准化已经达到这样的程度,有一群作者专门去写作特殊种类的情节——西部小说,海洋小说,战争小说和校园小说。

  这种值得注意的把背景分类的情况,与其说是每种类型都有一群人在写,倒不如说是有一大批人从不读某种类型的小说;因为这些小说(它们的趣味在背景)的构思已是千篇一律,惹人厌烦。一般来说,读者热衷盼望某种类型小说的出现,读上它一年左右,接着就厌倦了;又转去寻找另一类小说。对于这些读者,问题一种小说已是味道寻常了。

  这样看来,抓住读者兴趣的手法在于非同寻常,这可以成为一条格言。你还会记得,在我选出的二十篇小说中的五篇,虽然它们涉及的只是普通的美国背景,却仍是饶有趣味的。这是因为在角色或在事件上,它们有新颖之处。

  不过,你还是可以见到埃德娜·弗而尔这样有才能的作家,她写了趣味盎然的小说,表面看来却是普通人在普通背景中做着平凡不过的事。这是因为作家给了陈旧的主题以崭新的意义。[兴趣是这样获得的——或是对平凡的现象作了不平凡的解释,或是以独特的手法改造了一件平淡无奇的事。]这样,你又了解了抓住兴趣的第五种手法——把表面平凡的事描述成非同一般。这并非措辞表达问题,而是要思想的独创性。

  在埃德娜·弗布尔写的一篇小说里,就有这样的范例。一个姿色倾城的纽约女店员,却来自一个寒酸的家庭。这就是埃德娜·弗布尔处理的题材。可是,她却构想出这样的对比——一位秀丽的姑娘与周围寒酸肮脏的环境,有如蝴蝶出自虫蛹。

  在欧文·科布的小说《我们老南方》中,处理的题材是一个姑娘,她从这里借用名字,又从那里借用口音,如此等等。科布的想象力使题材脱出了俗套。他用汽车修配工的行话把她比做“杂牌货”,从而使旧题材别开生面。

  比拟和譬喻属于想象力的领域。正是想象力使作家认识到奇特的事物,特别是在这奇特乍一看不那么显眼的情况下。这种能力有助于给小说中最乏味的部分——主要情境的解释材料——增加许多趣味;是否具备它,还决定着为创造性的艺术家,你究竟水平如何。作为作家,你必须同时是心理学家和广告专家,心须了解不同感染力各自的价值。吉卜林创造了一个知晓的印度;但是,与其说他引起兴趣靠的是印度这个奇异的国度,倒不如说靠的是奇异的在印度的英国人和爱尔兰人——靠把已知的和未知的并列在一起——靠对比。[众所周知,一串珍珠项链在黑天鹅绒大衣上会显得更加璀璨夺目,而在白色背景上就未必如此了。这样,对比,或者说是不同事物的并列,就是用以获得趣味的第六种手法法。]对比可以在主角和背景之间进行。

  在一九二六年二月六日版的《烧炭人》杂志里,梅·艾汀顿在她的小说《紫色布和细麻布》中,就利用了这种对比手法。她描述一个女人在伦敦某一地区行乞,而这个地区在那些历史悠久,名闻遐迩的俱乐部里的富人们看来,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对比也可以在主角和其他重要角色之间进行。欧文·科布在《我们老南方》中就运用了这种对比。他把一位典型的,单纯、坦率而又慈祥的南方老上校同歌剧女演员摆在了一起。几乎水到渠诚,在这种角色和生疏的背景的并列中;在非凡的人与普通人的并列中;在非凡的人与平凡人的问题的并列中;或是在普通人与独特的问题的并列中,你认识到抓住读者兴趣的第七种手法——[制造关于冲突,关于要克服的困难和要造成灾难的悬念。

  不要混淆两种不同类型的趣味——描述趣味和情节趣味,这一点十分重要。标题引起的兴趣,相对立的事物排列在一起引起的兴趣,对形象的描述引起的兴趣,超常的条件和人物引起的兴趣,以至关于困难、冲突和灾难的悬念引起的兴趣,都附属于依赖于情节趣味。情节趣味用来让读者意识到危局的重要性;另一种类型的趣味则用来使读者在读其它材料时不至于厌倦。这些其它材料有助于造成非同寻常和意义重大的危局。而在危局中,最为重要的又是主要危局或主要故事情境。没有一种主要情境,就不会有小说。同样,没有小说,也就不会有情节趣味。所以其它趣味都是描述趣味。

  你会记得,编辑对那种“差不多可以接受”的小说的评价往往是“还差那么一点儿小说味道”。真正的“小说味儿”是伴随小说主体部分的出现的。这时,读者已意识到故事情境,冲突也展开了。冲突以突发的形式表现出来后,才会有持续的“小说味儿”。不过,你在开端部分激起读者对主要情境的结局的好奇心的同时,也在诱使他保持兴趣。你为此采用的方法是提出关于冲突、困难或祸患的悬念。这就是情节趣味。它不同于读者对场面本身的兴趣。这样一来,算上标题,你就有了七种用来在小说开端部分抓住读者兴趣的手法;其中之一(第七种——提出关于困难、冲突或祸患的悬念),除了有好奇心的成分外,还有期待的性质,这使小说有了戏剧性。

  七种手法是:

  1、 引人注目、引起联想(在好的意义上说)和富有刺激性的标题;

  2、 故事情境(要去完成或决定的事);

  3、 这种情境或与相关的事物的重要性,并将这种重要性通过一个或几个场面表现出来;

  4、 在故事情境或主要人物身上安排某种独特的东西;

  5、 用独创的思想或阐释使表面平淡无奇的事情变得非同一般;

  6、 对立事物之间的对比或并列;

  7、 提出关于困难、冲突或灾难的悬念,使读者的兴趣从小说开端进到主体部分。

  到目前为止,我一直在致力于指出激起或抓住读者兴趣的可能性。从现在起,我要求你不再考虑有关好奇心的趣味,而去考虑有关持续注意力的趣味。你要从小说在技术上被归为开端的部分转为小说的主体的部分。你要记住,开端并不总是意味着小说开头几段,它包括了小说这一部分——其中,主角面临的主要情境,诸如此类的解释性背景材料,人物性格刻画或在前发生的事(它们才能使主要情境合情理和有趣味),都得到了表现。主要情境可以在解释性材料之前,也可以在它之后。它需要人物刻不容缓的行动,它的有趣和度同其重要性和新颖程度成正比;其基本功能是表现需要由主角完成或决定的事情。其中包括困难或祸患,特别是对敌对力量冲突的可能性。

  一旦预期的矛盾冲突激起了读者的兴趣,再拖延敌对力量的出现就不明智了。在不违情境的前提下,要尽早安排小说主角同敌手相遇。只要记住情节趣味的必要性,你就会让主角面临一种新的情境,以使聚合的结局造成新的危局。由于需要再去努力使叙述问题得以解决,读者就会意识到,在这一新情境得到处置之前,小说主要情境的结局就始终是个未知数,小说主体中的这一新的危局,将为读者保持一种从小说开端最早的叙述问题中借来的重要性。

  当编辑说“小说味儿不够”的时候,他的意思不外乎下述两者之一:或是小说缺乏足够数量的危局来保持读者对小说结局的挂虑,或是那些介于危局之间的聚合本身还不够有趣,不足以保持读者持续的注意力,直到新的危局产生。在第一种情形下,缺陷是在于构思。在于对那些能使读者意识到危局的事件的选择和安排。在第二种情形中,缺陷是在描述上,这常常意味着在你选择的聚合中,没有足够的冲突。这就是当普通的男人或是妇女说“我不喜欢那篇小说,那里面”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时,所想表明的意思。大多数遭到拒绝的小说都犯了这一重大错误。它们没有足够的冲突,读者也主看不到敌对力量冲突的意义;或者,它们没让读者感到能否成功尚大可怀疑,从而使读者处于悬而未决的焦虑之中。冲突进行时,产生了故事趣味。在结构良好的小说里,冲突应当由主要故事情境派生出来。

  在描述构成小说开端的聚合和交流时,你让读者意识到主要故事情境,并提出关于冲突的悬念,从而获得了小说趣味。在描述构成小说主体的聚合交流时,你则要在一系列的冲突中向读者展示矛盾。在构成小说主体的所有描述单元里,读者看到小说人物陷在一个或一系列冲突之中,这是由于他试图解决一个叙述问题,其结局却是莫测的。这样,包含有这种冲突或是敌对力量之间斗争,就是造成趣味的第八种手法;这又是保持兴趣的主要手法。然而,不管你在描述这些敌对力量之间的聚合和交流时文笔是多么的生动,如果你的情节很糟糕,以至于没能向读者指明,每次这种聚合和交流的结果,都是小说主角在解决故事情境抻出的问题时所遇到的一个危局(这样的危局造成新的情境,使故事最后结局仍属未知之列),那么,你照样会收到退稿单。

  通过悬念,通过读者想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事,可以使每场冲突都趣味横生。这样,小说趣味就可以或是危局,或是由聚合造成;当然,最好两者都有;因为小说趣味来自悬念,它既可以和小说人物在聚合中的即刻目的的后果有关,也可以和整个小说主要情境的后果相联系。不过,一般来说,你希望在小说主体部分引来兴趣是持续注意的兴趣,或通过所说的“悬念”。

  一旦离开小说主体,开始考虑被归为结尾的部分时,第三种类型的趣味就出现了。在小说开端,你通过暗示将有冲突出现来激起读者的兴趣;这种趣味主要是好奇心的趣味。在小说主体部分,你通过使读者对冲突的最后结局始终心里没数,来保持在开端部分引起好奇心;这种趣味是悬念的趣味。当好奇心得到满足,悬念结束时,剩下的任务就是使读者觉得,他读小说没有白费时间。你一定要使读者感到从最后发生的事情来看,他的好奇心是有道理的,把小说读完是值得的。你要让他对故事结局感到满意,觉得你描述的这种结果,同他想象中应加给人物和背景的冲突的最后结果不谋而合。结尾并非一定是要“皆大欢喜”;所需要的只是,它应该是水到渠成的。小说结尾的趣味是满足的趣味。

  在获得这类趣味时,主要使用两种手法。其中之一,有欧·亨利作为它在现代的最伟大的范例。在给情节以巧妙而突如其来的转折方面,他是身手不凡的。事实上,正因为做得太好了,今天人们能记得他,主要就是这一点。当然,他的杰出之处却并不仅在于这一方面。他对现代人中的典型有着了不起的观察力。而在他没有描绘他们之前,他们还称不上是典型。尽管如此,人们如今引他作为例证,却总是因为他精于运用使人出乎意料的手法。让主角面临的最初情境发生逆转,是为了使读者对小说结局感到满意所经常使用的最受欢迎的手法。通过使人感到意外,小说结尾获得了戏剧性。亨利·菲尔丁(一般他被认为是英国小说的创始人之一)曾十分简洁地解释了这条关于趣味的规律,原话如下:

  “……我想,在这不多的限制之内,任何一位作家都可以如其所愿写一些奇妙的东西;不仅如此,只要不超出合理可信的范围,他越能使读者感到出乎意外,就越能抓住读者的注意力,越能迷住读者。”

  欧·亨利的小说《警察和赞美诗》就是这种出其不意的情境逆转的一个范例。那个想使自己被捕的流浪汉,只是在他改变主意后,才被抓起来;在一般能使人进监狱的原因都没能奏效以后,他却因聆听教堂里的音乐而横遭逮捕。

  另一种我尚未谈及的手法虽然极为有效,却没有得到适当的运用。你已经见到,没有内在趣味的事件,通过与其它事件结合,能够获得全成的趣味。通过使之富有意义,也可以给事件以合成的趣味。一件本身平淡无奇而毫无意义的事情,可以因其意味深长和富于象征性而变得有意义和引人注目。斯蒂尔在《地狱上冻的时候》这篇小说里,让一个女人把自己的手捅进碱水锅里,以此象征她承认了自己对丈夫的不忠。在《灯光信号》中,伯克让小说里的人物扯下了窗帘;这本是意义不大的行动,但由于它是向警察报告屋里藏有逃犯的信号,就变得事关紧要了。在《星期六晚班邮件》这篇小说开头,一位姑娘对继父开玩笑说,她能控制情感的骚动,如果她真的闹恋爱了,她就一定会给继父打电报了。小说结束时,她说:“我一定要给西里尔打电报了。”一般情况下,当一个人对要他喝一杯的邀请回答说“谢谢你,我不喝酒”时,没什么更多的含义;可是,如果它是同酗酒行为做斗争的成果,那就有意思了。在沃茨的小说《沉沦》里,对此有一个给人印象很深的例子。用来获得趣味的第十种手法,包括要具有象征性或有意义的行动这两个方面。

  第十二种,也是最后一种保持兴趣的手法,一般是来自实践的结果。常常有这样的情形,你读一篇小说,发现它很有意思,而情节却并非有多么了不起的独创性;你会一遍又一遍地读某种类型的小说,其中出现的人物都是雷同的;你甚至渴望读这样的小说——其中的人物和事件都受到蓄意歪曲。你是因为作者的语言才华而欣赏这些小说的,在这种语言描述中,有独创性的东西,正如蒲柏所说,“这是一种人们时常想到,却从没有这样出色地表达出来的东西”。这种独创迷人的语言描述可以贯穿于整个小说。你在激起好奇心、提出悬念和带来满足时,都可以用它。这种获得的兴趣的手法不应同第三种(对平凡的现象给予不寻常的解释)相混淆,第二种手在语言表达之先,而且并不依靠它。阐释是构思的一部分,语言表达却属于描述。

  在作品中运用这些关于趣味的规律时,你注意别把这些不同种类趣味的范围搞得过于泾渭分明。某一种类的趣味主要属于小说开端,或是结尾,或是主体,这是显而易见的;同样不言而喻的是,它又不能仅仅局限在这一部分。比如:出人意外的结局一般用在小说结尾,表现小说开端提出的故事情境的令人啼笑皆非的逆转。然而,你也可以在场面结尾处利用这种出人意料。在这种情形下,它可以在故事情节中形成一个转折点,可以出现在小说的任何部分——开端或主体部分;它可以在小说里的任何一次聚合结束时出现,甚至可以在聚合过程中出现。

  你会十分感到兴趣地发现,由于运用了上述种种手法,小说变得趣味横生。阅读别人的小说,通过确定在哪一点上你因感到乏味而跳过云浮不看,你也可以学到很多东西。通常你会发现,你去读两个人物之间的一个场面,蛮有趣味;可是,如果场面结尾处没有预示情节里的一个危局,你的兴趣就会低落。照这个路子,你将亲眼看到,小说场面由于有所意味而变得趣味盎然。经过分析认识到这一点后,你的任务就是创造性地实现它,小说对你来说将不再是唾手可成的了。非同寻常的条件也许存在,但它自己不能构成故事情境。你的任务是选择或创造有重大意义的主要故事情境。你先要把它具体化为小说人物去完成的某件事,或是小说人物要去决定的某件事。如果这样提出的叙述问题本身是平淡无味的,那就设法使许多问题要由它而定,使它对于小说人物来说是重要的;最好使它既重要,又非同寻常,并以此使它富有趣味。一旦抓住这一要点,前进道路就会豁然开朗;在没抓住它之前,一切却只是混沌一团,这并非轻而易举的事。

  创作的熟练只能来自实践。对许多人来说,构思是轻而易举的;在这种意义上,他们永远不会精于构思。他们靠的只能是描述,而描述也并不那么容易。描述需要付出的劳动令人感到厌倦不堪,许多人为此而嫌恶它。可是不能就此放弃努力。许多人发现自己的肌肉因从事体育活动而酸胀不堪;而肌肉越是酸胀,就越说明你需要锻炼。想象力的训练也不例外。想象力和自然界万物一样,要靠喂养才能成长。你们中间多数人会发现,构思过程中创造性的一面开始时是困难的,但这不该使你畏葸不前。虽然构思在起初显得格外困难,但会变得愈来愈容易的。你要始终目标明确,抓住读者兴趣并保持下来。在试图做到这一点时,你是在同许许多多的人竞争;读者却有充分的选择性余地。除非你的小说吸引了他,否则他不会去读;如果感到乏味,他会就此为止了。请记住,“索然无味是得不到回报的”。

小说的写作技巧及方法

  小说语言可分为叙述语言(叙述人语言)与人物语言。本节介绍叙述人语言。

  叙述人语言对小说叙述的格调起一种奠基作用。因此,要想使叙述格调与叙述内容相契合,就必须对叙述人语言有清楚的认识,并能熟练地运用。

  叙述人语言色彩纷呈、五光十色,很难一一介绍、说明。有人从主观情感渗入的程度与方式角度上来区别叙述语言的不同品类。比如同是叙述海水潮汐情景。

  "海水上了海滩,又退了回去。"--客观叙述语言。中性,无情感色彩。

  "海潮从天外涌来,又向天外去了。"--有主观感受在,不纯客观描述了。

  "海潮拥抱了沙滩,又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嗫嚅归去"--通过拟人化,主观情感更为强烈。

  "西风紧,晚潮急。"--无具体描述,抽象为一种意境的传达。主观性亦强,却与上面一句属不同韵味。

  也有人从叙述语言的遣词造句上区分出不同的语言风格。比如说鲁迅小说的叙述语言冷峻严正,孙犁小说语言则淡泊平缓,王蒙语言灵动洒脱,邓友梅的语言老到深厚,张承志的语言富丽堂皇,何立伟的语言精巧韶秀……如此等等。这种分法也有一定道理。但有时未免随意性较大,如果不认真仔细地直接品味各个作家的伤口语言单只从"秀丽"、"雅致"、"精致"之类形容词中间,是很难确实体会出彼此的不同来的。

  严格的说,语言是难能人为划分成几种类型或模式的,汉语言尤其难。但为了使人们对小说叙述语言的现状有较清楚的了解,我且试把我国当代小说的叙述语言从语体角度,分成以下几类,并分别对它们加以评价、解说:

  【例二】

  这种语言在何立伟的小说中有突出体现,也是他有意为之、极力提倡的。他写道:"汉文字在文学的绘事物传情传神上,它所潜在的无限的表现的可能,则尚示得以应有的发现与发掘,而似乎仅只停留和满足在它最初级的功能--表意的翻译作用上,这就实在是叫人遗憾的事情。文学既作为语言的艺术,从大量作品无艺术语言而言,从即或是一些内容上很好的小说因语言的平庸而但见其工不见其雅而言,从大量的文学批评忽视语言批评而言,从语言即艺术个性、即思维、即内容、即文化、即文气、即……非同小可而言,提倡汉语表现层的垦拓,促成文学作品琅琅一派民族气派的美的语言,这大约不能说是没有道理的。"简言之,他是说:"汉语在小说中的价值与作用,除了叙述,表达小说内容之外,还应有自身的艺术价值。"笼统而言,这是没有错误的。因之,有意在小说创作中努力形成一种美的语言与与情调,努力用一种诗的语言去进行小说的叙述,是值得称道的。诗的语言往往成就了诗的小说。反之,若有意将小说当作诗来写,其语言也必然诗化。何立伟等人就是有意将他们的小说当作诗、当作唐人绝句来创作的。就是不着重写人物、写故事,而着重写意境、写印象、写感觉,物我同一,作者的主体意识极强。这样,其小说语言也就不同于广泛运用于其他的小说中的纯散文式语言,而产生诗句般的变化:句与句之间跨度增大,往往超越逻辑;语句不甚遵循现代语法而呈古诗词的色彩;词类活用现象普遍;重字词句的推敲;……等等。

  何立伟谈到自己的小说语言时说道:我自己在小说习作中,也很做过一些摆过来摆过去的试验的。譬如《小城无故事》中,"劈里啪啦地鼓几片掌声,"改成"鼓几片掌声劈里啪啦",文字于是就起伏了一种韵律感。又如"城外是山,天一断黑,就要把城门关上,"合成"天一断黑,就要把无数座青山关在城门外头",使语言因此更具感觉,更具住处的密度,同时窃以为把话也说得含蓄,有反刍的意味了。实词的推敲可以鲜人耳目,虚词的布设又添了荡气回肠;忽张忽弛的音节节奏,使情绪的流泻如溪穿涧石;妙用的断句,就叫语气有了顿挫抑扬;而某种对语法规范的冲决,便得了感觉的释放……这样种种试验的结局,不会不叫人意识到,语言的美的可塑性,实在是极大的艺术空间。

  这段语十分细致地向人们介绍了诗化小说作者是如何制造诗化语言的。下面举几例文字来看:几棵鬼枣子树,拿指头凌凌乱乱戳着夜,到底戳不出一个眼,因此没有米粒星子透出来。(何立伟《死城》)

  忽然感觉背后站得有人,同时惊闻一股花香;转脑壳即看到极妩媚极灿烂一朵微笑。那上下牙齿又白又细如珍珠。(何立伟《小城无故事》)

  "唉……"他说,遂用肩膀撞开夜,走了。……就从裤裆里,掏出一线尿来。(何立伟《一夕三逝》)

  峭壁上草木不甚生长,石头生铁般锈磁着。一块巨石和百十块斗大石头,昏死在峡壁根,一动不动。巨石上伏两只四脚蛇,眼睛眨也不眨,只偶尔吐一下舌蕊子,与石头们赛呆。(何立伟《一夕三逝》)

  太阳一沉,下去了。众山都松了一口气。天依然亮,森林却暗了。路自然开始模糊,心于是提起来,贼贼地寻视着……

  烟在腔子里胀胀的,待有些痛,才放它们出来,急急的没有踪影,一尺多远才现出散乱,扭着上去。那火说说笑笑,互相招惹着,令人眼呆。渐渐觉出尴尬,如看别人聚会,却总也找不出理由加入,于是闷闷地自己想。(阿城《遍地风流。雪山》)

  浅黄色的麻一缕一缕地加进旋转中来,仿佛不会终了似的,把丝丝缕缕的岁月也拧在一起,……下午的阳光被漫山遍野的黄土揉碎了,而后又慈祥地铺展开来,你忽然就觉得,下沉的太阳不是坠向西山,而是落进了她那双昏花的老眼。

  不远处,老伴带着几个人正在刨开那座坟。锨和镢不断地碰撞在砖石上,于是,就有些金属的脆响冷冷地也揉在这一派夕阳的慈祥里来。(李锐《厚土合坟》)

  从上述例子可看出诗化语言确实产生了与叙述内容相对脱离的自身的艺术美感与魅力。读这样的语言,确实是一种美的享受,而且也对被叙述的内容有了一种作者暗自既定的美的观照。

  诗化语言本身也是有不同风格的。何立伟所代表、所提倡的诗语言是向古诗词靠拢,是从传统文学中汲取营养,其特点是精巧、雅致,但有时失于过度"苦吟",给人一种雕琢、造作感觉。而且也往往局限、羁绊住自己手脚,陷于斟酌语句中,难以写出大气势的大文章,而显出一股"小家碧玉"气,作品也总有"盆景"意味。把语言的诗化追求当成小说创作的第一目标,就难免反为所累了。

  诗化语言的另一种风格是向现代诗的意境、感觉、色彩上的靠拢,不过分追求某一字、某一词甚或某一句的推敲、斟酌,而追求一种语言上的总体诗境。这类语言。单看局部字句不甚明显,而通读全篇后,却可以强烈感到一股诗情扑面而来或充盈心腹。这方面,我们读张承志的《北方的河》、《大坂》、《春天》,读杨咏鸣的《甜的铁,腥的铁》等作品,可以体味。自然,这方面的作品还不甚多,也还没有形式引人瞩目的作者流派群。但对小说诗化语言的这种趋向的追求努力,是应引起我们重视的,也是更应人们推崇、借鉴的。

关于小说写作技巧

  随着电子阅读的越来越普及,相信,用手机看小说的人肯定是越来越多了起来。

  有更多读者市场,自然也就催生了更多人想当作者的梦想。

  尤其是如今这个渐渐都至少九年义务教育的时代,文盲渐渐地少了,会读书写字对年轻人来说跟吃饭喝水一般存在于日常生活中了。

  所以,越来越多的小说出现在电子网上,越来越多的人也想自己写写自己心里的故事,而且作者也越发的趋于年轻化,低龄化。

  可小说一多,我们明显地能感觉到,手中电子小说,类型题材似乎不外乎那么几类。甚至有的网站还曝出了抄袭的新闻。

  我看的小说其实真的不多,从小到大,我迷的是电视,可以说,这个不良嗜好对我的学生生涯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

  如今的我看着电视剧,有时情节才出来一部分,我竟也能猜准它下面想演什么情节了。

  而如今越来越多的小说已经被搬上了电视银幕,可我却突然发现,我想看小说的原文了。

  我忽然觉得,很多字里行间的东西,真的是只能用文字来意会,而不能用银幕真实地言传,不管那男主角再高大帅气,女主角再倾国倾城,演技再炉火纯青,似乎也并不能全部把文字中的意境百分之百地呈现。

  随着网络小说的大量出现,看惯了千篇一律地你情我爱的调调,我翻开了《围城》,翻开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却发现好多的经典自己不曾留意,突然觉得,比起昙花一现的口水网文,我想我要多花些驻足在这些经过历史岁月淘炼过的经典小说上。

  我想,多读书,总归是好的。

新手必会写小说的技巧

  取个好名字。

  一个好的名字对于小说的成功与否有着决定性的作用。好的名字未必表示要用华丽的辞藻或者神秘的含义,通俗易懂的名字一般更容易让读者记住。小说的名字要尽可能的简短且与剧情相对应,避免使用生僻字和模棱两可的词汇。比如《西游记》这一名字要比《玄奘西天取经记》要好的多,因为后者名字太长且有非常用字的出现。另外,绝大多数中国人对外国地名和人名的记忆能力非常糟糕,所以除非必要,应尽量避免小说以欧美文化为背景,比如《克里斯多夫约翰内斯堡奇遇记》远没有《张三天津历险记》来得容易接受。

  鲜明的主角。

  在构思整篇小说之前,可以先对主角进行设定。主角的名字和小说的名字一样,必须简短且容易记忆,要远离生僻字和长名字。对于读者来说,主角叫什么名字实际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读者迅速记住主角的名字。所以生涩而冗长的主角名字对于小说的创作来说,等于是一剂毒药。此外,还需要给主角设定一个鲜明的形象,这个性格可以是暴躁的脾气,也可以是幽默的谈吐,或者美艳的外貌,但不能是一个大杂烩或者是一个完美的形象。因为在现实生活中,不存在什么样性格都具备的人物,也不存在完美的人物,这两种类型的形象出现在小说中,只会让读者觉得不真实。

  第三人称。

  经过统计,小说以第一人称视角的写作手法成功的机率远低于第三人称。这通常是因为读者在阅读小说的时候,如果遇到的是第一人称写法,就会不自觉的将自己代入小说的情节中,虽然这样可以迅速抓住读者的注意力,但小说的剧情通常是离奇而夸张的,这种超现实的剧情会让读者觉得不真实,从而失去阅读的兴趣。而以第三人称来写,读者始终保持着清醒的自我意识,可以清楚的区分剧情世界和现实世界,反而能让读者更愿意读下去。所以,除非是个人回忆录式的文体,或者以现代都市等与现实世界高度相似的情节为背景的小说,否则应慎用第一人称写法,而改用第三人称。

  确立大纲。

  所谓大纲就是小说的章节目录,在动手写小说之前,应该先确立好小说的大纲。大纲主要起两个作用,一是确定故事的主线,也就是故事总的发展方向,这个主线必须以主角为中心,时刻围绕着主角的成长或者发展方向。成功的小说必定有着明确的故事主线,散乱不清的故事脉络只会让小说变成作者的流水账,毫无阅读的价值。第二是对小说的主要人物、故事背景和场景等重要组成部分进行设定。比如确立主角和配角的性格、喜好等内容,这样可以避免在真正动笔的时候将人物写成飘忽不定的形象,只有鲜明的人物形象才能被读者记住并喜爱。

  阅读心理。

  当今社会生活节奏非常之快,多数现代人没有太多的时间静下心来阅读,所以现代小说的写作与过去的方法上有着本质的不同。要熟悉的掌握现代人的阅读心理,才能写出深受读者喜爱的作品。明清章回体小说中有大量的场景描写和诗词穿插其中,这对于现代小说来讲,是完全可以省略的,读者一般都没有兴趣来阅读长篇的描写,更多的时候,读者追求的是剧情快速的发展和主角的经历过程。以章节为例,现代小说,特别是网络小说,每一小节的文字通过都很短,只有三两句话,甚至一句话一小节。这种写作方式都是为了迎合读者快速阅读的心理,同样的,一章内容也通常只有3千字左右。长篇大论和密密麻麻的排版很容易让读者失去阅读的动力。

  善用对话。

  小说与社科类的读物有着本质的不同,后者是通过说教的手段来给读者提供相应的知识,而小说则是靠新颖的剧情和跌宕的情节来吸引读者。在小说中,如果需要到交待背景或者介绍事物的时候,采用说教手段或者长篇的论述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这种写作手法会打断原本的剧情,让读者的注意力从剧情中剥离出来,从而迅速失去阅读的兴趣。如果在小说中出现需要大篇幅交待背景的地方,应该通过小说中人物的对话来进行。比如小说中需要介绍北京的故宫,大量的陈述故宫的基本资料只会让读者头痛,但如果这些资料是从小说人物的口述中表达出来,例如茶馆中听到陌生人无意中讲起故宫的趣闻,那么效果会好的多,因为故事剧情是自然衔接的,读者的阅读过程是平滑无缝的。

  细节掌控。

  小说通过生动和形象的描写来吸引读者的注意力,很多创作者把握不了生动和形象的含义。实际上,生动的描写主要来自对细节的掌控,要让读者有很强的代入感,有身临其境般的阅读体验,就需要在细节的处理上,抓住读者的眼球。举个例子,如果主角推开房门,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只手机,这样的描写并不能让读者深刻的了解当时的情节,因为对手机的描写太模糊,读者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手机,从而也就对剧情的理解十分模糊。而如果改成桌子上放着一只iPhone土豪金,那么读者就能迅速吸收剧情,并立即对手机所相关的人物、背景作出准确的判断,从而加深了对剧情的理解。细节的描写和散文不同,并不是通过大量的修辞手法来描绘事物,而是要给读者一个贴近生活的、确定的、显而易见的、可以立即想象的画面。再比如,在描述事物的长度、重量和质感时,应避免出现科学术语,以免给读者造成脱离生活感,比如“巴掌大的手机”远比“长130宽60的手机”更容易让读者理解。

  制造矛盾。

  小说之所以吸引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剧情中出现了激烈的矛盾,只要是对立的事物,都可以用在小说的创作上。比如人物的好坏之分,小说中的坏人就要坏得彻底,坏事做尽,并且永无悔改之意,而小说中的好人就要好到极致,即使周遭全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即使他被坏人不断的欺凌和蹂躏,也不会起一丝一毫的坏心。再比如一个身无分文的人物和一堆腰缠万贯的人物在一起,极度寒冷的雪山上燃起一堆火红的篝火等等,这些强烈的反差描写,更容易吸引读者的注意力,因为任何人更容易记住特殊的形象,当鹤立鸡群的时候,最先被注意的一定是鹤,而要让鹤被注意,必须把它放在反差极大的鸡群之中,而不是相似的鹤群里。

  感情至上。

  人类的感情一般分为亲情、友情和爱情,在小说的创作过程中,利用这三种感情为创作手段,穿插在剧情中,将起到重要的作用。首先小说要有一个主要的感情线,比如以爱情为主线,那么小说就要围绕主角的爱情经历来写,切忌感情线不明确或者太杂乱,一会儿写爱情,一会儿又写亲情,两样都没写清楚又写友情。在感情线确定的大前提下,在一些细节的地方适当的描写其它两种情感,将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比如主角在外打拼十年,终于回到家乡,看到满脸皱纹的老母亲而泣不成声;又比如主角在战场奋勇杀敌,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为了救主角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等等。这些老掉牙的情节之所以一直能吸引读者,就是因为每个人都有感情,感情的描写能充分引起读者的心灵共鸣。此外,对于感情的处理也可以从反面进行,比如主角被最好的朋友出卖,众叛亲离等等都是能打动人心的桥段。

  控制节奏。

  在小说的创作过程中,一定要注意节奏的把握,做到张弛有度。通俗的讲,读者都喜欢剧情中的高潮部分,但整本小说不可能全部都是高潮,如果全都是高潮那么也就没有高潮了。以武侠小说为例,打斗的场景通常能够吸引读者,但如果小说从头打到尾,那么任何读者也看不下去。同样的道理,感情戏也能打动读者,但如果从开始到结束都在谈情说爱,读者自然也会审美疲劳。也就是说,在写小说的过程中,要注意情节的穿插,可以将不同的剧情,不同的节奏交替展现,读者在阅读小说的时候也需要呼吸,太紧的情节会让读者喘不过气来,而太松的情节就会让读者哈欠连天,只有松紧结合,才能充分调动读者的阅读积极性。需要注意的是,不管情节如何变化,都不能脱离主线的范畴,以免小说写偏。

  运用悬念。

  任何一部小说都要有一条悬念贯穿始终,这一悬念可以是主角的身世之谜,也可以是主角冒险寻宝的结果,或者是整个事件的幕后始作俑者等等。保持主悬念的神秘感,直到最后一刻才揭露这一悬念的答案是保证读者持续阅读的重要条件,如果没有悬念或者悬念过早揭秘,那么读者就会失去阅读的兴趣。另外,在每一个章节中,也应该有至少一个悬念产生,这个小悬念的生命周期通常只有一章,在一章开始的时候提出,但不能在这一章结尾的时候揭晓,应该等到下一章的开始再揭露上一章悬念的真相。比如这一章讲主角进入一个山洞,那么山洞中有什么就是一个悬念,但必须到下一章才能说出来。这种环环相扣、悬念迭起的写法,可以牢牢抓住读者的心。不过,在处理悬念的时候,要注意除了主悬念之外,其它次要的悬念不能长时间没有交待,否则将给读者造成小说剧情混乱不堪的印象。而悬念的真相,应该尽量在读者的意料之外,当然也必须符合逻辑,否则悬念的运用只会起到反作用。

写小说的技巧

  我相信大家都做过一件事就是写过自己的小说,也做过这样的一个梦就是成为小说家。其实我也有过这样的梦,但是我跟别人不同,坚毅和谦虚和好学,才让我懂得了写小说的一点技巧。

  说到写小说怎么能没有人物呢?就算是动物也是不是要有感情啊?对于一个人物的刻画,也许很多人都掌握不好,把不住度,让主角成为了一个易喜易怒的人,从而会间接性的导致与主线挂不上钩,这部小说基本上就废了。

  我曾经经过无数次失败,终于苍天不负有心人,在写一部新小说的时候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周点击八万六千多的业绩对于一个新人来说无非是一种鼓励,现在已经在百度上了架。

  而我也想起了当初写小说的构思和人物刻画,我这人似乎天生就与众人不一样,所以我也不清楚普通的人想法。那就不写普通人的故事了,我就是我,主角就是我,我在经历一个个时空的冒险,我邂逅了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主角。我也就是这样把自己融入其中,想着如果是自己会怎么做,我就怎么写。而故事内容都是为我自己量身定做的,所以我不怕故事跑偏。

  这是我尝试了那么多次经历,而得出的经验,希望大家能完成自己的梦想,梦想可不能半途而废哦,多努力,时间一定会给你答案的。

关于短篇小说写作基础知识技巧

  高尔基在《和青年作家谈话》中指出:"一开始就写大部头的长篇小说,是一个非常笨 拙的办法,……学习写作应该从短篇小说入手,西欧和我国所有最杰出的作家几乎都是这样的,因为短篇小说用字精炼,材料容易合理安排,情节清楚,主题明确。"

  一、充分准备,打好基础 写作短篇小说与写作中、长篇小说一样,在写作前必须进行充分的准备。首先,在执笔 写小说之前,必须具有一定的思想修养和生活积累。其次,读过较多的文艺作品,喜爱文学 创作,有一定的文艺修养和文艺理论的基础常识。茅盾在《创作的准备》开头就指出:"世 界文学史上的巨人们留遗给我们的不朽的著作,以及他们毕生的文学事业的经历,就是这题 目--'创作的准备'的最完美的解答。理论家们从这些文学巨人们的业迹研究分析解释, 写了很多论文,数十万言一厚册,也就是给这题目作注脚。"再次,在写作小说之前,从事 过表达方法的基本练习,并从事过一般散文尤其是速写的写作练习。"一个初学写作者最好 多做些基本练习,不要急于写通常所谓小说,不要急于成篇。所谓基本练习,现在通行的速 写'这一体,是可以用的。不过我觉得现今通行的速写'还嫌太注重了形式上的完整,俨 然已是成篇的东西,而不是练习的草样了。作为初学写作者的基本练习的速写,不妨只有半 个面孔,或者一双手,一对眼。这应当是学习者观察中恍有所得时勾下来的草样,是将来的 精制品所必需的原料。许多草样斗合起来,融和起来,提炼起来,然后是成篇的小说。"(《茅 盾论创作》第358页)所以,我们要学习写作小说,必须从思想、生活、技巧各个方面下 苦功,打下坚实的基础。当然,对这个问题的认识不能绝对化。这并不是说,我们要等思想、 生活、技巧三关都完全过好之后再进行创作。不少青年作者的经验说明,初学写作者就是要 勇于创作实践,写是最好的基本训练。不要怕失败,失败是成功之母。小说创作和其它文体 的写作一样,没有什么捷径,小说的技巧只有自己从多次实践中逐步摸索出来。别人的技巧, 只能作借鉴,创作还是要靠自己。

  二、认识生活,熟悉人物 创作需要生活,对生活不熟悉,不理解,就无法反映和表现生活。社会生活是文学艺术 的源泉,人是社会诸关系的总和,只有熟悉、理解社会生活,才能熟悉、理解各类人物。不 熟悉、不理解各类人物,就无法进行以塑造人物形象为中心的小说写作。茅盾在谈他怎样开 始小说创作时说:"我是真实地去生活、经验了动乱中国的最复杂的人生的一幕,终于得了 幻灭的悲哀,人生的矛盾,在消沉的心情下,孤寂的生活中,而尚受生活执着的支配,想要 以我的生命力的余烬从别方面在这迷乱灰色的人生内发一星微光,于是我开始创作了。我不 是为的要做小说,然后去经验人生。"他还说;"好管闲事是我们做小说的人最要紧的事,你 要去听,要去问。"(《创作的准备》)因此,一个小说作者应像阿·托尔斯泰说的那样:"他 溶化在生活洪流之中,溶化在集体之中;他是一个参加者。"

  小说写作需要的生活不是指日常生活、饮食男女之类,能成为小说素材的"生活",至少应该有三个条件:

  1.具有较鲜明、生动的形象;

  2.具有独特性;

  3.具有一定的思想 内涵。因此,当作者在观察生活的时候,无论对人物、对故事、对环境,都应从上述三点出 发,勇敢地扬弃那些琐屑的、纷纷扰扰的"流水帐",抓住真正有用的写作素材,渗透作者 的思想、感情,使生活素材逐渐变成自己的东西。 三、严格选材,深入开掘 1931年,沙汀和艾芜写信给鲁迅,请教短篇小说的题材问题。鲁迅回信说:"只要 所写的是可以成为艺术品的东西,那就无论他所描写的是什么事情,所使用的是什么材料, 对于现代以及将来一定是有贡献的意义的?quot;"两位是可以各就自己现在能写的题材,动手来 写的。不过选材要严,开掘要深,不可将一点琐屑的没有意思的事故,便填成一篇,以创作 丰富自乐。" 高尔基也说过:"在短篇小说中,正如在机器上一样,不应该有一个多余的螺丝钉,尤 其是不应该有多余的零件。" 这就告诉我们,写作短篇小说必须严格选择题材,深入开掘。那末,短篇小说怎样进行题材的选择和主题的开掘呢

  短篇小说的选材要做到:

  (一)撷新去陈,根据时代需要选材。短篇小说的题材是没有什么限制的,凡是人类涉 足的领域、产生的事件,都可以经过选择作为作品的题材。但是,从美学价值和社会意义来 考虑,我们就必须撷新去陈,尽量选择我们这个时代、这个社会所需要的题材来写。

  (二)以小见大,根据体裁特点选材。短篇小说这种体裁的形式特点,要求作者不能象 写长篇小说那样写人生的纵剖面,而必须写人生的横断面,就象是横着锯断一棵树,察看年 轮可以知道树龄一样,短篇小说虽写人生中的一角、一段,也就可以窥见整个人生。鲁迅、 茅盾、巴金等作家为了在短篇小说中反映他们所处的时代,在写作短篇小说时,都是选取主 人公人生道路上的某一段作为题材的。因此,有经验的小说家在谈创作经验时就指出,创作 短篇小说必须善于"截取"、"选择"。如王蒙在《谈短篇小说的创作技巧》中就说过,短篇 小说构思的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从广阔的、浩如烟海的生活事件里,选定你要下手的部位。 它可能是一个精彩的故事,它可能是一个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的人物,它可能是一个美好的 画面,它也可能是深深埋在你的心底的一点回忆,一点情绪,一点印象,而且你自己还一时 说不清楚。这个过程叫作从大到小,从面到点,你必须选择这样一个'小',否则,你就无 从构思无从下笔,就会不知道自己写什么。"

  (三)扬长避短,根据自己生活选材。一般来说,作者应该写自己熟悉的题材,因为这 些题材是在自己的生活中积累的大量素材的基础上提炼出来的,写起来容易驾驭,而且能写 得生动、深刻。当代小说家中的佼佼者大多是从写自己生活经历中的人和事开始走上小说创 作道路的。 选材是短篇小说写作中的第一个重要的环节。选材的目的在于从大量的素材中选取可以 写入小说中的题材--生活中有典型意义的片断。要达到这个目的,我们必须具有从纷纭的 生活现象中"捕捉"题材的能力。这种"捕捉"生活中有典型意义的片断的能力,对于小说 创作极为重要。茅盾在他的《短篇小说选集后记》中指出:"在横的方面,如果对于社会生 活的各样环节茫然无知;在纵的方面如果对于社会生活的发展方向看不清,那么,你就很少 可能在繁复的社会现象中,恰好地选取了最有代表性、即具有深刻的思想的一事一物,作为 短篇小说的题材。"所以,短篇小说在选材时,不能只着眼于事件的故事性和吸引力,而要 着眼于把生活的侧面、片断放到整个时代的背景上去考察,要把握住社会的"纵"的和"横" 的两个方面,善于从平凡的日常生活现象中捕捉住不平凡的东西,从而由时代和社会的一角 反映出时代和社会的全貌,使读者从生活海洋中的一朵浪花看出奔腾澎湃的大海。

  对于短篇小说题材的"开掘"--主题的提炼同样要十分重视。"几乎在所有的情况下, 作家心中首先想到的总是小说的主题,或者说思想内容。他构思小说的情节是为了表达这一 主题,创造人物也是围绕着这一主题。好的小说总是有一个好的主题的。"(《小说家的 技巧》) 衡量一篇小说的美学价值,重要的并不是看题材本身,而是看作者对于题材所开掘的思想的 深度--主题提炼的程度。所谓开掘,就是要深入发掘生活素材所内涵的本质意义的东西; 作者对生活素材的本质意义开掘得越深入,主题思想就越深刻,作品的教育作用也就越大, 美学价值也就更高。所以说,一篇没有好的主题的小说,是无法登上大雅之堂的。 李师东在《一个新的文学层面的诞生》中评论九十年代的新生代作家时指出:"八十年代的 文学,是以对表现疆域的拓展的掘进、对表现手段的探索和实验为其显著特征的。与前几茬 作家相伴随的是冲突和对抗、张扬和摒弃、试验和沿袭、超前和滞后、创新和守成、反拨和 建立等源远流长的话题。直至今天,我们仍然能在文学创作和文学批评中感受到来自不同思 想观念、文化背景的冲撞和对举。""在九十年代新的时空下,这一茬更为年轻的青年作家得 以走上文坛,正在于他们明显疏离了前几茬作家习惯关心的话题,而与社会的新的变化和进 展保持了同步相向的趋势……把个人的情绪与时代的生活面貌和精神处境勾连在一起,谋求 与九十年代社会的契合,体现中国社会新的进展,这正是他们的努力。以一种消解的姿态, 达到对文学的整合,以反先锋的方式,回归到朴素的情感姿态,以个人化的方式,进入到文 学创作之中,这正是这个新生代作家群的文学用心。"(中国华侨出版社1996年出版的"新 生代小说系列"总序) 应该指出:小说写作中对材料的分析与科学研究中对材料的分析是根本不同的两回事。

  "一个文学作家应当走的创作过程'的道路,是和社会科学家研究过程的道路相反的。""社 会科学家所取以为研究的资料者,是那些错综的自然的现象,文学作家的却是造成那些现象 的活生生的人。社会科学家把那些现象比较分析,达到了结论;文学作家却是从那些活生生 的人身上,--从他们相互的关系上,看明了某种现象,用艺术手段来'说明'它,如果作 家有的是正确的眼光,深入的眼光,则他虽不作结论而结论自在其中了。"(《茅盾论创作》 第466页)因此,小说作者的分析工作是与自己对人物、事件的观察、感受,对生活的体 验、理解结合在一起的,这种分析是理性的,但是它是融化在形象思维中的。

  许多小说作者的创作实践告诉我们,有的作品的主题是在人物之前产生的,而有的主题 是在有了人物之后才确定的。例如茅盾创作《春蚕》,是先有了主题,"其次便是处理人物, 构造故事。"(《我怎样写〈春蚕〉》)而王蒙说他的许多短篇小说并不是先有了主题然后再去 写的。他说:"《夜的眼》是什么先行呢?是感觉先行,感受先行,是对城市夜景的感受先行。 这里头有我个人的感觉,但又不全都是。……《夜的眼》就是写一个长期在农村、在边远地 区的人对大城市、对我们生活的感受。……这个感受饮食着深思对我们生活的深思,这个深 思还没有做出明确的结论,但是它充满了深思。"王蒙又说:"《夜的眼》还有一个主题,这 也是我在最近才明确的,就是写了我们生活中的转机。……所谓'转机',充满了艰难,充 满着历史的负担,但又开始有了新的东西,大有希望。《夜的眼》里既有负担,又有希望; 既有伤痕,又有跨越伤痕向前进的努力;既有思索,又有感受;既有想不清的地方,又有相 当清楚的地方。我觉得《夜的眼》里包含的东西是比较多的。"(《漫话小说创作》)

  总之,我们对小说的材料必须深入开掘,对主题必须刻苦提炼。而在构思时、写作中, 是不能将主题提炼、人物刻划割裂开来的。可以是主题先行,也可以是人物先行,还可以是 感受先行。而且,主题可以是一个,也可以是几个,即写成多主题的小说。

  四、刻划人物,塑造典型

  人物的刻划和典型的塑造,是小说写作中最重要的工作。茅盾指出:"典型性格的刻划, 永远是艺术创造的中心问题。"

  怎样才能写出典型的人物形象呢?我们当然要充分运用叙述、描写、议论和抒情等等表 达方法,采用比喻、象征、夸张、拟人……等等修辞手段,使人物生动、形象,活灵活现, 栩栩如生。但是,仅仅这样还是很不够的,小说写作与一般记叙文写作的一个重要的不同之 处,就在于小说要进行艺术概括,运用虚构、想象的典型化方法刻划人物性格,从而创造出 具有个性的又体现时代精神、社会牲特征的典型形象。为此,就"必须使现象典型化。应该 把微小而有代表性的事物写成巨大的和典型的事物--这就是文学的任务。"(高尔基《和青 年作家们的谈话》)

  典型化的基本规律就是个性和共性的高度统一,使"每个人都是典型,但同时又是一定 的单个人"。这就要求我们努力实现恩格斯提出的要求:"现实主义的意思是,除了细节的真 实外,还要真实地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

  所谓典型环境,一般指一定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即现实环境,其实,它"更应该包括特定 的种族环境、地域环境、历史文化环境等各种稳态的以及动态的大环境要素。一个具有永恒 意义的艺术典型,正是诸种直接的现实环境以及全部的民族、历史、文化等深度环境和综合 环境所共同培育而成的。"(郝雨《在典型创造上用力》,1997年10月14日《文艺报》) 所谓典型性格,指的是人物必须是充分的共性和鲜明的个性的高度的统一体。人物的共性要 从人物的个性中体现出来。"人们常说,近年来的小说创作故事情节的枝干上并没有结了多 少人物之果,即是指作品重在把握围绕'事件'所交织起来的复杂的社会现实,但缺少栩栩 如生、呼之欲出的人物形象。这恐怕就与缺少有深度的、富于个性魅力的性格刻划有关。因 此只有在深刻把握现实关系的同时,深刻地把握人物内在灵魂,使'身份'与'性格'有机 结合而不能偏废其一,才能达到现实主义创作所要求的典型化高度。"(任玖珊《现实主义话 题再热评论界》,1997年10月14日《文艺报》)

  在写作中,小说人物典型化的具体方法有两种:

  第一种,以生活中的某一个原型为主,加以概括、想象和虚构,从而创造出典型人物。 例如,鲁迅的《狂人日记》中的狂人,原型是他的一个表兄弟。鲁迅结合平时对黑暗社会的 多方见闻,改造了这个疯人形象的内容,赋予人物以深刻的社会意义,从而塑造出了狂人这 个艺术典型。

  第二种,在广泛地集中、概括众多人物的基础上塑造出典型人物。这就是鲁迅说的"杂 取种种人,合成一个"的方法。巴尔扎克在谈人物塑造时指出:"为了塑造一个美丽的形象, 就取这个模特儿的手,取另一个模特儿的脚,取这个的胸,取那个的骨。艺术家的使命就是 把生命灌注到所塑造的人体里去把描给变成现实。如果他只是想去临摹一个现实的女人,那 么他的作品就不能引起人们的兴趣,读者干脆就会把这未加修饰的真实扔到一边去。"

  鲁迅笔下的人物大多是这样的。他说:"所写的事迹,大抵有一点见过或听到过的缘由, 但决不全用这一事实,只是采取一端,加以改造,或生发开去,到足以几乎完全发表我的意 思为止。人物的模特儿也一样,没有专用过一个人,往往嘴在浙江,脸在北京,衣服在山西, 是一个拼凑起来的脚色。"(《我怎么做起小说来》)

  有许多优秀的短篇小说作品,其中的人物都是指不出生活原型的。这种作品中的典型人 物形象的塑造,可以说比用某一原型塑造人物形象更为困难,然而,一个真正的小说作者是 必须掌握这种塑造典型人物形象的方法的。 以上两种塑造人物的典型化方法,有时可以在一个作品中同时运用,即可以用一种方法塑造 某一人物形象,而用另一种方法塑造另外的人物形象。

  在刻划小说人物时,还应注意以下三个问题:

  (一)小说中的人物和真实人物不同。他是作者虚构的,而这种虚构的人物来自小说作 者的心灵之中,是融有作者的血肉、灵魂、性格、气质的"臆造"的人物。小说中的人物生 活在小说的国度里,这个国度是一个叙述者与创造者合而为一的世界。英国小说家福斯特在 《小说面面观》中指出:小说人物在人生中的五项主要活动--出生、饮食、睡眠、爱情和 死亡等方面,都有不同于真实人物的特点。只要他了解他们透彻入理,只要他们是他的创作 物,他就有权要怎么写就怎么写。这就说明:小说人物由于是作者展开想象、通过虚构创造 的,因此他不同于生活中的真实人物。学习小说写作,不能不首先明白这个问题。

  (二)小说人物与作者自我之间是一种既矛盾又统一的关系。莫泊桑在《谈小说创作》中告 诉我们:作者写的不管是什么人物,"我们所表现的终究是我们自己","我们要使人物各各 不同,就只有改变他们的年龄、性别、社会地位和我们'自我'的生活情况,这'自我'是 大自然用不可越逾的器官限制所形成的。""要使读者在我们用来隐藏'自我'的各种面具下 不能把这'自我'辨认出来,这才是巧妙的手法。"

  同时,莫泊桑又指出:我们作者"如果对人物进行了充分的观察,我们就难免相当准确地确 定他们的性格,以便能预见他们在各种不同情况下的行动方式,如果我们能够说:'一个具 有这样性格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会做出这样的事',但决不能由此得出这样的结论:我们 能够一个个地确定人物自己的非我们所有的思想中的一切最隐蔽的活动,那些与我们不同的 本能所产生的一切神秘的希求,他那器官、神经、血液、肌肤和与我们特殊的体质所决定的 暧昧的冲动。"这就是说:作者根据自己的艺术构思塑造着人物,但人物却对作者保持着相 对的独立性;作者三番五次地进行艺术构思,修改自己的人物性格,要人物活起来站起来, 是典型又是个性;人物性格一旦形成,一旦活起来站起来,他就要顽强地按照他的社会地位、 生活环境、思想性格、个人气质来思考,说话,做事,行动,抒发内心情绪。这时候,他常 常要跟他的作者发生争执,提醒作者应该怎样描写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作者的笔就只好顺 着人物自身的行动进行写作。当然,这种情况是只有在进行认真、深刻的艺术构思后才会出 现,草率从事是写不出真正的小说人物的。

  (三)小说人物的个性特征需要通过真实的细节描写体现出来。在小说写作中,细节描 写对人物的个性化具有头等重要的意义。真实的典型的细节首先是行动方面的,也可以是语 言方面的,或者是心理活动方面的,以及其它方面的。作家刘真从创作中体会到:"作品中 的细节,就象活人身上的细胞,是艺术作品的灵魂,所谓作品的高度,深度,是由它的细部 来决定的。""一个细节很难构成一篇小说,可它常常是一篇小说的引线或基础。"(《首先要 攻下的难关》)

  学习小说写作,一定要下功夫寻找这样的细节--看似无所谓却有重要意义的细节。因 为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正是由许多适当而具有力的典型细节来完成的。唯有把许多有典 型意义的细节有机地贯串起来,组织起来,才能达到从典型环境中描写典型性格的目的。

  另外,有的作者还常常通过写人物小传分析人物性格。这种人物小传对作者掌握人物性 格有一定帮助,初学者也可在习作小说时采用。

  五、构思故事,安排情节 "故事是小说的基本面,没有故事就没有小说。这是所有小说都具有的最高要素。" (爱·摩·福斯特《小说面面观》)"小说家的技巧首先在于会说故事。"(伊莉沙白·鲍温《小 说家的技巧》)

  故事是什么呢?"故事是一些按时间顺序排列的事件的叙述--早餐后中餐,星期一后 是星期二,死亡后腐烂等等。就故事在小说中的地位而言,它只有一个优点:使读者想要知 道下一步将发生什么。……故事虽是最低下和最简陋的文学肌体,却是小说这种非常复杂肌 体中的最高因素。"(爱·摩·福斯特《小说面面观》第22页)

  然而,初学写作者必须了解,小说的故事和一般意义上的故事是有很大区别的。小说的 故事都是虚构的,但是这种虚构--臆造由于作者充分发挥了想象,并进行了巧妙的组织, 读者会觉得比现实生活中的事件还要真实可信。当然,发挥想象构思故事绝对不是毫无根据 地胡思乱想,胡编瞎造,而是以现实生活中的矛盾冲突作 为构成作品情节的基础,从错综复杂的矛盾冲突和形形色色的生活事件中,选取最能展示人 物性格的事件,经过提炼的加工改造的功夫,构成富有表现力的情节。这种提炼的加工改造, 就是情节典型化的过程。它告诉我们:根据提炼出的主题,从人物性格出发虚构故事情节, 这是小说构思的基本原则。 学习写作小说必须懂得情节及其与故事的区别。情节是什么?高尔基认为,"文学的第三个 要素是情节,即人物之间的联系、矛盾、屿、反感和一般的相互关系,--各种不同的性格、 典型成长和构成的历史。"(《和青年作家的谈话》)也就是说,情节是环绕着人物性格以及人 物之间的相互关系所展开的一系列的生活事件。爱·摩·福斯特指出:"情节是小说中较高 级的一面","情节是小说的逻辑面","情节同样要叙述事件,只不过特别强调因果关系罢 了。"(《小说面面观》)

  传统小说的情节一般包括破题、开端、发展、高潮和结局等五个环节。当代小说的情节安排 已经不受这些环节的限制,如有的没有破题,直接写开端;有的可在高潮中暗示结局。

  在写作时,情节通常是由场面和线索构成的。场面,指小说中被处理在某一时间、某一 地点的具体的矛盾冲突--人物之间的关系,它是比事件更为具体的生活画面。线索,指把 人物活动贯穿起来完成情节发展的事物或事件。短篇小说多为一根情节线索,也有两根的, 一是主线,一是次线;一是明线,一是暗线。 安排故事和情节需要使用"大纲"。一般来说,"大纲"包括:1、主要人物表;2、故事 要点;3、重要场面;4、作品主题;5、篇章结构。这样的"备忘录"式的大纲,虽然在实 际写作时会有修改,但是它比没有大纲要好得多,尤其对初学写作小说的人更为重要。 六、精于首尾,善于叙述 一篇好的故事包含三个要素:一是必须简单;二是能引起读者广泛的兴趣;三是要有一 个好的开头。所谓好的开头,不仅仅是个结构的问题,实际上是小说如何截取生活片断、恰 当地"切入"的问题,是小说的总体构思的问题。好的开头必须直截了当,引进人物,展开 故事。 至于结尾,在短篇小说写作中同样重要。这是因为好的结尾可以提高和深化作品的的思 想意义、加强作品的感染力和艺术效果。优秀短篇小说的结尾,或给人以人生哲理的思索, 或给人以希望和鼓舞,或使人掩卷深思…… 对于整个作品的叙述的技巧--写的技巧,同样要给予足够的重视。王蒙指出:"构思得差 不多了,靠写。写,不仅仅是把想好的东西记录下来。固定下来,写,是创造的最重要的阶 段。正是在写的过程中,你的思维活动、感情活动、内心活动才空前活跃起来。" 那末,怎样来叙写?可以像写章回体小说那样去叙写,也可以像书信那样去叙写;可以连贯 性地叙写,也可以间断性地叙写……应该看到,短篇小说的叙写是十分自由的。

  叙写中的时间如何安排是个技巧问题,这是因为:"时间是小说的一个重要组成部 分。……时间同故事和人物具有同等的重要的地位。"(伊莉莎白·鲍温《小说家的技巧》)

  要注意以下三点:

  (一)"小说家的时钟":讲故事的要则之一是能同时天南海北,无所不知地讲,不但精 通历史,通晓当今,还能洞察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在作者的叙述中,所有已知的和预期的 时间都集中在即刻发生的事件上。在这个过程中,"小说家的时钟"同时报出不同的时间。 这种时间说明:无论故事起初是怎样构思的,叙述总是象花筒似地把各个时间牵连在一 起。最简单的叙述就是将各种感觉、回忆和推测的过程混为一体。 小说作者安排故事的方法之一就是他可以调整各事件所占的时间比例。一个重要的事件 可以写得比它实际发生的过程更长一些;而漫长的历史用一段文字就可以概括叙述出来。这 种叙述的灵活性正是小说作者使用的主要手段之一:用时间比例来表明每一事件的相对重要 性。从某个角度上看,小说家在写作时可以象一把扇子似地把时间打开或者折拢。既然每一 篇故事根据自己的轻重缓急都需要一种特殊的计算时间的方法,那么作者如何计算时间就是 非常重要的。

  (二)时间生活和价值生活:在叙写中,小说作者为了表达的需要有时把时钟拨快,有 时把时钟拨慢,有时把指针倒回或拨前,但是,没有一个作者能全然不顾时间的顺序。福斯 特在《小说面面观》中说:"在小说中,对时间的忠诚极为必要,没有任何小说可以摆脱它。" 这是因为,"日常生活同样的充满了时间性……不管什么样的日常生活,实际上都是由两种 生活合成的--时间生活和价值生活--而我们的行为也显示出一种双重的忠诚。'我只看 了她五分钟,但那是值得的。'这个简单的句子里就含有这种双重的忠诚。故事是叙述时间 生活的,但在小说中--如果是好小说--则必须包含价值生活。"所以,叙写故事不能忽 略自然的时间生活,但是更要注意社会的价值生活,必须匠心经营,写好价值生活。

  (四)三项基本选择:在对待时间的安排上,作者通常有三项基本的选择:一是按"时 间一致"的原则来叙述,使小说里的事件在前后顺序上同阅读的顺序大致一样。二是用缩短 或概述时间的办法去叙述,在故事的开端或结局之间略去若干年月。这样,读者的阅读时间 和小说人物的行动时间是不一致的。三是用时序颠倒的方法 进行叙述,阅读时间和行动时间有时一致又有时不一致。

  (五)叙述时间的距离:时间在小说里除了起着"导演"的作用之外,又起着引起"悬念" 的作用。"在一本我们称为严肃的小说中,我们同样也感到,或者应该感到时钟一小时又一 小时地在轰响,日历一页又一页地掀过去。此外,时间还把读者牢牢地系在宏大的现在' --如果你愿意的话,叫它场景也未尝不可--,而这些'现在'是由一些中间性的情节连 系起来的。我们可以在时间上前后移动,但是现在这一时刻必须牢牢地抓住我们。"

都市小说写作技巧

  一,情节衔接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会出现,大多是因为你的初期准备不够的缘故,基本上会看这篇东东的人都是一书未成的菜鸟,所以基于你既不是百科全书编者,也不是天生就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天才,在你写小说之前,最好做好以下几项准备:

  1,背景资料 把你准备写的故事的时代背景及社会背景事先找齐,并且尽量看熟。如果你准备写的是校园小说也就罢了,但很不巧的,若是你写的小说时空背景有史籍可查,而你这个作者却没有去查过的话,那么就会很容易出糗了——千万别写出唐朝美女春睡醒来把散开的衣襟扣上扣子的情节来啊,要知道,扣子这种东西是一直到明清以后才出现的玩意儿。如果你嫌到图书馆找资料太费时费力的话,网络这种东东是很好的工具哟。当然,也有聪明的小没没大声对我喊:“大姐,我的故事背景是超时空超社会的幻想世界啦,不需要查资料的,全凭我的想象就可以啦。”ok,我承认,这样做的确是方便不少,但是常常会导致的悲剧下场就是——因为没有时代社会的亲切感与熟悉感而让人觉得空洞无稽。

  2,故事纲要 这个部分可能关系到一定的文字驾驭问题——把你想要写的故事主线整理出来,分成十个部分,每个部分的情节控制在一万字左右。除非你是那种只写我爱你爱我就能把人感动得一塌糊涂的风花雪月文字高手,否则最好还是加几条副线吧,不然你的故事很容易平淡乏味的让人想浑浑欲睡!绿痕写的系列套书之所以引人入胜让人读了欲罢不能,主要就是因为情节性强。她在男女主人公的情爱纠葛外常常会穿插国仇家恨、幕后黑手、搞笑反角来当副线,然后再把那一只只黑手发展成下一本书的主线人物,让那些曾是主角的人物退居二线充当配角,让人读来相印成趣,这也是系列套书常常毕单行本小说受欢迎的原因之一。当然附带一提,定好情节后及主副线后,记得前后在推敲一遍以保持故事情节内容的前后一致,不要出现自相矛盾的漏洞。

  3,角色设定 这部分工作最好和上面的工作同时进行,因为角色的身世性格往往会决定故事情节的发展,而故事的情节发展亦 必须符合人物的性格特征,尽量不要让笔下的人物做出天方夜谭般违背自身性格的行为,那会给读者在瞎掰的感觉。角色的自身设定最好丰满一些,尤其是男女主角的设定,越是完整,故事情节就越容易发展,人物的设定一般根据其时代社会背景以及自身身世决定性格,作者要时刻提醒自己的不仅是人物该怎么做,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会这样做。容貌倒是其次,只要能符合人物性格、情节发展,主角们不一定要个个都是人间绝色、潘安再世。另外很重要的一点是,不要把人物设定的太过符号化——不是好人,就是坏人,好人就一定天真善良到底,坏人就一定一世为非作歹,那是给小朋友看的卡通片,基本上这世上没有什么绝对的好人和坏人,有矛盾纷争发生,是因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弱点和利益出发点。

  角色设定的次序一般是先决定主角,然后在定主要配角、次要配角,最后才是路人甲乙丙叮通常主角与故事情节要互相配合,配角要为主角和情节服务,尽量不要让配角过于抢眼,以致踏入“好情节看主角,好人物看配角”的怪圈。自己偏爱的或者比较完美的配角,原则上能杀的就杀,能流放的就流放,总之一旦完成任务最好及早下台一鞠躬,不要留在台上和主角抢戏份(实在喜欢的话,另外在为他/她写本书就是了)。

  所有的角色都搞定后,最好可以排一张人物关系发展表,与故事大纲参照对比一下,看看有无矛盾之处。

  ok,作好了以上几个步骤,你就可以开始动笔写小说了。

  二、情节遗漏问题

  这个是常常会让准作家们捶胸顿足的心痛问题,很多自认精彩浪漫的情节对白明明刚才还在脑袋瓜力转悠的,过了一会儿就不知不觉漏写了。事后突然想起来,只得像抓狂一样狂改情节。这还算是幸运的,若真是忘光光了倒也罢了,偏偏豆腐脑里明明记得有那么一段超级经典完美的情节对白存在过,可就是想不来那段东东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只得在桌前痛苦无比的猛抓头发。

  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借一段孙大圣的经典台词:“曾经有一个完美的灵感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知道忘记了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对那个灵感说三个字——记下来,如果一点加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马上!”

  再提个小小的建议,即使故事大纲已经敲定,在写每个章节之前,可以在立个小提纲,把要写的细节按前后顺序简要排好,这样写起来会比较得心应手。

  三、对白流畅问题

  这个……你平常说话用的应该是中文吧?多观察留心身边不同身份性格的人的说话特点就可以了。另外记住,书面语和口头语的组词句法规律不同,写对白的时候除了要把握好人物的自身特点外,还要留心不要把书面语的特点带到对白中去,那样就会变成人们通常所说的“文艺腔”。有个小诀窍是,把对白中想要写的长句尽量拆成短句,这样就会比较符合口头语的特点。

  四、遣词造句问题 有没有遇见过这种问题,脑海理由很清晰的想要表达的内容,但就是找不到适当的词句来表达?这个问题俗称“脑筋短路”,又名“脑堵塞”,基本上…………是因为文字功力不够深厚的关系。这种毛病有两个诱发因素:

  1,写作练习太少,对词句的遣用不够熟练。

  2,看的书太少,缺乏文字积累。前者只要多写就可以了,熟能生巧嘛,但前提是要搞定后者先。要写出优美的语句,光看爱情小说是不够的,最好多看一点世界名著和优秀散文,以增加自己的文学素养。若想要尝试古代题材的,应多看一点明清的白话小说以及古代诗词。

  五、情节雷同问题 这个毛病几乎初学写作的菜鸟都会犯,而且近期似乎有些作家们也有这种毛病,“古代的男人们,因为争一个女子,各拔随身的刀剑;现代的男子,为争一个女子,各抽银行的支票。”这几乎成了多数爱情小说的不变铁律。有时作者因为自己是当局者而没有意识到,但作为旁观者的读者就很容易发现有似曾相识的迹象。对画漫画的人来说,画风相似还可以用情节不同来补救,但对写小说的人来说,这个问题就比较严重了,没有人想看两本相似或者一本看起来像几本小说拼凑版的小说的!而且比较麻烦的是,这种冒并不太容易纠正,因为人的思考模式一旦形成规律就很难在短期内强行改印变,因此如果不想被人骂抄袭的话,最好留心一点时事新闻,丰富的、经常更新的资讯是保证新鲜灵感产生的不二法门。

  好啦,如果你克服了以上五个毛病,那么就准备好无比的勇气、耐心和毅力吧!——十万个字也,平均一个字5秒的话,那么需要140个小时才能写完,也就是说,你需要整整六天不吃不喝不睡不说话不作其他事情日以继夜摇笔不停才能完成一篇小说,但——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各位美眉,你们知道一本小说的诞生需要多少心血努力了吧

  写作技巧在写作活动中的重要作用

  第一,写作技巧是实现作者写作意图的重要条件。一般来说,作者的写作活动都具有一定的写作意图。所谓的写作意图,就是指作者打算在文章或作品中表达什么样的生活和思想内容,以及通过这种表达达到什么目的。而要使这一写作意图圆满实现,就必须依靠写作技巧。

  第二,写作技巧是构成文学作品艺术性的内在因素。文学作品的艺术性,即文学作品反映社会生活或表达思想感情所达到的完美程度。这种艺术性的取得,决定于作者的世界观、创作方法和写作技巧。在具体的作品中,艺术性表现在作家在一定世界观的指导下,运用各种写作手法,创造出具有审美价值的艺术意境我典型形象,从而给读者带来审美愉悦。文学作品的艺术性虽不同于形式美,但它更多地体现在与内容和谐统一的艺术形式之中,而艺术形式的完美创造,则依靠写作技巧。

  什么是写作技巧的操作训练

  (一)师法生活

  例如,巧合与悬念,往往是某些生活事件展示在人们面前时固有形式或“手法”;对比与映衬,常常是构成大自然优美景观及“艺术”美感的重要因素和“手段”;“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睛圆缺”,人生和自然的规律中寓含着曲折美、变化美、节奏美;“蝉鸣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常见的景象中包含着动与静相反相成的艺术辨证法则……因此,我们学习写作技巧,必须首先向生活学习。只有勤于观察生活,深入体验生活,才能使自己的写作技巧真正得到提高。

  (二)阅读、借鉴

  即从古今中外的优秀文章(以及音乐、绘画等艺术形式)中汲取营养。凡优秀的文章,内容和形式的完美程度都较高,其写作技巧往往是娴熟而又富于创造性。多读优秀的文章,在注意思想内容的同时,注意其写作技巧,看作者是运用哪些来表现思想内容,实现写作意图的,并且分析这些写作手法的具体运用情况及其所取得的写作效果。在此基础上,还应结合实际(写作者自身的思想和艺术修养的实际与题材和表现对象的实际)进一步思考,看哪些手法可以“拿来”,经过改造为我所用。这样,久而久之,潜移默化,自己的写作技巧,自然会有所提高。

  (三)经常练笔

  这是具有本质意义的技巧“操作训练”。清人唐彪写道:“谚云,‘读十篇不如做一篇’。盖常作则机关熟,题虽甚难,为之亦易;不常做,则理路生,题虽甚易,为之则难。沈虹野云:‘文章硬涩由于不熟,不熟由于不多做。’信哉言乎!”多写才能熟,熟才能生巧,这是不可更易的规律,任何企图改变或超越这一规律的人,永远也掌握不了写作技巧,永远也写不出好文章。只有经常写,反复写,才可能在写作者身上固定下一个写作技巧的“概括化系统”,一个“自动化的”写作“行动方式”。懂得了这一点,我们就会懂得那些语言艺术大师们为什么谆谆劝诫“我们大家都应该写、写、写,写得尽量多”了。

  写作技巧的掌握是有一个过程的。这个过程可以分为两个阶段。一是“技能”阶段,一是“熟练”阶段。“技能”阶段,是无法之中求有法,能过观察、体验、多读、多写,学习并掌握了一些写作的基本手法,且能将它们运用于写作实践。这是掌握写作技巧的第一阶段。“熟练”阶段,是有法之中求变化。在第一阶段的基础上,进而掌握了包括写作的辨证艺术在内的多种写作手法,并能将它们纯熟自如、富于创造性地运用于写作实践。这是掌握写作技巧的第二阶段。古人说:“学诗当识活法。”“所谓活法者,规矩具备,而能出于规矩之外;变化不测,而亦不背规矩也。”识得“活法”,并能运用“活法”是掌握写作技巧第二阶段的重要标志。

  掌握写作技巧,对写作具有重要的意义,任何否定写作技巧在写作中的客观作用的观点无疑是错误的。但是,我们也不能把技巧绝对化,走到唯技巧论的极端。因为,决定文章价值的主要因素,还是内容,脱离了丰富而深刻的内容,文章的审美价值乃至艺术性,也就不复存在了。这一点,尤其应该引起初学写作者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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