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长与《山海经》原文
阿长与山海经
阮老师让我们看一篇文章,写一篇读后感,这篇文章的名字就叫阿长与《山海经》。
本文主要讲述了:阿长是鲁迅先生家的保姆,她生的黄胖而矮,却懂得许多规矩和礼节,比如说人死了,不就应说死掉,务必说“老掉了”;死了人,生了孩子的屋子里不就应走进去;饭粒落在地上,务必捡起来,最好是吃下去……所以鲁迅先生对于她就有了个性的敬意。这种敬意大概是在明白她谋害了他的隐鼠之后消失了。在阿长帮鲁迅买回了《山海经》之后他们就和好了。
我很敬佩长妈妈,她教给了鲁迅许多的道理,还给了鲁迅一个快乐的童年。
读了这篇文章我的感想是:我们此刻还小,要多读书,否则以后年纪大了,在想学习就来不及了。
读《阿长与〈山海经〉》
《阿长与〈山海经〉》是鲁迅散文集《朝花夕拾》中的一篇叙事性散文。
阿长是鲁迅小时候家里的女佣,平常在鲁迅的家人口中称为“长妈妈”,而鲁迅更是常称她为“阿妈”,“阿长”这个称呼只存在于鲁迅的祖母和憎恶她的时候的鲁迅的口中。
阿长善良、朴实而又迷信、唠叨,“满肚子都是麻烦的礼节”,这些无不被鲁迅在文中描写得淋漓尽致。
阿长像许多普通妇女一样,喜欢“背地里说人长短”,这也使我对她“不大佩服”。
阿长在酷热的夏夜,睡姿是“在床中间摆成了一个‘大’字”这不仅是鲁迅对阿长睡姿的描写,还是写“我”对阿长的态度,“我”的厌恶之情更是跃然纸上。
接着便是“麻烦的礼节”了,阿长在一年除夕这天对鲁迅讲了一大堆的礼节,什么“正月初一一早起床就要说吉利话”、“正月初一一早就要吃福橘”……这使心中正在思考明天要拿压岁钱干啥的我不甚其烦,元旦这天一大早,她就折腾得鲁迅十分反感。又讲着“人死了不说死了说‘老掉了’”……从这些话语,我们可以感受到鲁迅的极度反感,同时也感受到阿长对鲁迅的关心、爱护。
还有一段阿长向鲁迅讲述的故事,这段故事激起了鲁迅对阿长的敬意。阿长经常向鲁迅讲述“长毛”的故事,所谓“长毛”即为洪秀全军(后来也附带上一切土匪强盗,但除了“革命党”外),她讲述的“长毛”的故事可谓绘声绘色,可见这之中既有真实的成分,也有阿长的“胡编乱造”,体现出了她对“长毛”并不十分熟悉,也体现了她的封闭。
下面就是阿长与《山海经》的故事了。一年,一个远房的叔祖,有一大批书,又因为孤独而喜欢跟“我们”这群小孩子们往来,正是他的几句话,勾起了“我”对《山海经》的兴趣,“我”渴望得到一部“绘图的《山海经》,渐渐,由于我过于念念不忘,阿长也逐渐对这《山海经》感兴趣起来,找我问《山海经》是怎么一回事。又过了一段时间,阿长利用请假回家的几天时间为他买来了让“我”魂牵梦绕的《山海经》,这件事使鲁迅十分震撼,进而又对阿长产生了新的敬意。
在文章的末尾,鲁迅既交代了那本《山海经》的丢失的命运,也交代了长妈妈的逝去,对长妈妈抒发了无限的怀念和祝福之情。
读鲁迅的文章,《阿长与〈山海经〉》是第11部了,读完这些
作品,我不禁为鲁迅的文笔所叹服,他不愧为我国近代最伟大的文学家之一。
《阿长与山海经》读书笔记
鲁迅的父亲得了肺病,医师给了不对的药方,耽误了医疗的时间。之后,鲁迅去日本学医,想学好医术,救病治人。不过他发现群众精神麻木,比身体上生病严重多了。从而他放弃了医学,用笔来觉醒当时民众的精神。
阿长与《山海经》节选了鲁迅很多文章,全是唤醒民众的文章。
鲁迅先生写的《药》让我印象深刻。华小栓得了肺病,他的父亲华老栓十分爱他,打听了一个偏方:“吃人血馒头”,想让他不会死去。要知道这种肺病在当时是绝症呀!得知这个消息后,华老栓喜出望外。正巧在这这时,夏家有人闹了革命,政府杀他,华老栓就惦记着买华家人的沾血馒头救儿子。真是愚昧无知!夏家的人闹革命是为了挽救自己的祖国和民众,但是被杀后,老百姓不但蜂拥而至地观望,而且还买人血馒头。华小栓最后还是死去了,这个药是无效的。看似是华家、夏家的悲哀,其实是华夏民族的悲哀。
而阿长与《山海经》选登的《藤野先生》,写的却是鲁迅先生从医时期的事。藤野先生对孩子们教育的炙热和宽容,对鲁迅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要鲁迅抄讲义,希望他的成绩更好一点。鲁迅抄的血管部分移了位置,藤野先生细致地圈出来,并且和蔼地对他说:“这样一移虽然美观一些,但是血管是血管,它不可能因为这个,而改变本来的位置”。藤野先生对于鲁迅热心的希望,无倦的教诲:小而言之,是为中国,就是希望中国有新的医学;大而言之,是为学术,就是希望新的医学传到中国去。
鲁迅就这样,很认真地学医术。直到有一天,还没下课,就上完了课,老师给鲁迅等学员看了一些短片:是日本人战胜俄国人的情景,中间总夹杂着一些中国人,因为中国人时常做俄国人的勘察兵。最终做勘察兵的中国人要被枪毙,围观看着的,也是一群中国人,他们都拍掌欢呼:万岁!万岁!在我们的耳中,是不是听了感觉十分刺耳?呜呼,我无法想象!于是鲁迅弃医从文,决心来挽救这些麻木的中国人精神,而不是救治人民的肉体。
每当夜间疲倦,正想偷懒时,仰面在灯光中,瞥见藤野先生黑?的面貌,似乎正想要说出抑扬顿挫的话来,便使鲁迅突然增加了勇气,继续写这些战斗文字。
读到这里,我知道了只要有了一颗精神富足的心,哪怕曾经你多么弱小,你还是会发展起来,成为强者。鲁迅就怀着这样的心,用笔当武器来唤醒每一位青年的心。每一篇鲁迅的文章,都是治疗精神的灵药,让我们读着受益匪浅。每一次读它,都让让我深深震撼。
阿长与山海经
鲁迅也对阿妈有过空前的敬意,她常常对鲁迅说到长毛。因为他们是为了对抗清政府剃发垂辫的法令,所以都留发不结辫,所以叫长毛。据说所有强盗土匪都在内。阿长说他们都很可怕,有一次长毛进城时,全家都逃到海边去了,只留一个门房和年老的老妈子看家。后来长毛果然进门了,老妈子喊他们大王,长毛们说饿了,便把一个圆圆的东西朝老妈子扔了过来,还有一个辫子,正是门房的头。老妈子立刻面如土色。
鲁迅那时并不怕,觉得和他没关系。阿长又对他说像你这麽小的孩子他们也要抢,要去做小长毛。还有好看的姑娘也要抢。
鲁迅对阿长说:“那你都没事了吧,又不小,还不好看。”阿长说:“哪里的话!我们就没有用吗?城外有人来攻时,他们便让脱下裤子,站在城外,外面的大炮就放不进来,再放就炸了。”
慢慢的,这种敬意就淡薄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她害死了隐鼠。正准备给隐鼠报仇的时候,一面又渴望着《山海经》。《山海经》是一部绘图,上面画着人面的兽,九头的蛇,三脚的鸟,生着翅膀的人,没有头而以两乳当作眼睛的怪物……可惜现在不知道放在哪儿了。大概是鲁迅太过念念不忘了,连阿长也来问《山海经》是怎麽一回事,鲁迅就对他说了。过了十天,阿长告假回来,拿着一包书,高兴的喊:“哥儿,有画儿的“三哼经”,我给你买来了!”鲁迅翻开一看,果然是《山海经》。阿长又使鲁迅对他产生了新的敬意,隐鼠的事,也过去了。
鲁迅的保姆,阿长,大概已经辞了这人世三十多年了吧,鲁迅仅知道她有一个过继的儿子。
仁厚黑暗的地母呵,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灵魂!
阿长与山海经
阿长听说鲁迅想看《山海经》,二话没说,收拾了东西就去买了。
到了家门外,阿长去了县城。她左看看右看看,看见了一家书店。她进去把书架上的书翻了一个遍。她看见了没有头的蛇,以两乳为眼,以肚脐为口;还有人头兽身的怪物。别的什么都没有。阿长便问老板有没有什么《三哼经》,老板错听成了《三字经》,老板给她拿了出来。阿长一看没有人头兽身的怪物、、、、、、阿长又让找,老板有些不耐烦了,说:“这里没有你说的什么《三哼经》,你去别家看一下吧。”
阿长从那家书店走了出来。阿长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便向四周看了一下。她正好看见了一条小吃街。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把串串香、羊肉串等都吃了个遍。
她想到是时候该办正事了,她又去了一家书店。那家书店的名字叫“新华书店”,她走了进去,问服务员:“你们有《三哼经》吗?”那个服务员知道她说的是《山海经》,就带她去到放有《山海经》的书架边。阿长问:“《山海经》几本是一套?一套多少钱?”服务员说:“一套有五本,共四两银子。”阿长摸出银子,数了数,只有3.5两。她想:“唉,都怨刚才吃的那些东西,把钱给花完了。只能买四本了。”她付了钱,拿着四本书就回去了。可是,她又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她只好用仅剩的0.5两银子打了一辆“黄包车”,到了家门口。
鲁迅看上了他想看的书。
老师的批语是:想像合情理。
阿长与《山海经》
读到‘元旦的时候我醒来她第一件事是让我说出那句话然后马上往我嘴里塞福橘’的时候有点小感动。因为我知道,她那么急切的渴望作者说出那句话目的不是让自己得到祝福。而是她希望作者说完后,让我吃到福橘,希望我顺顺流流。而她给作者讲‘长毛的故事’,说明她是让作者提高自己的安全意识,是为作者的安全着想。最后作者详细地写‘长妈妈给我买《山海经》’,体现出作者对这件事是多么的影像深刻,多么的怀念,对长妈妈是多么的感激。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是老师上课并没有说到的。那就是这句“哥儿,有画的‘三哼经’,我给你买来了”一个没上过学、没有受到过教育的人为了一本书,请了4天假去给作者买。写得是‘三哼经’而不是‘山海经’,体现出‘长妈妈’找书的过程一定很困难。虽然书很旧,但却让作者很满意。
我觉得作者那个时候挺幸福的,因为他有一个超越了亲人去关心他,费尽心力地去满足他愿望的‘长妈妈’!
鲁迅《朝花夕拾》散文集:《阿长与山海经》
长妈妈,已经说过,是一个一向带领着我的女工,说得阔气一点,就是我的保姆。我的母亲和许多别的人都这样称呼她,似乎略带些客气的意思。只有祖母叫她阿长。我平时叫她“阿妈”,连“长”字也不带;但到憎恶她的时候,——例如知道了谋死我那隐鼠的却是她的时候,就叫她阿长。
我们那里没有姓长的;她生得黄胖而矮,“长”也不是形容词。又不是她的名字,记得她自己说过,她的名字是叫作什么姑娘的。什么姑娘,我现在已经忘却了,总之不是长姑娘;也终于不知道她姓什么。记得她也曾告诉过我这个名称的来历:先前的先前,我家有一个女工,身材生得很高大,这就是真阿长。后来她回去了,我那什么姑娘才来补她的缺,然而大家因为叫惯了,没有再改口,于是她从此也就成为长妈妈了。
虽然背地里说人长短不是好事情,但倘使要我说句真心话,我可只得说:我实在不大佩服她。最讨厌的是常喜欢切切察察,向人们低声絮说些什么事。还竖起第二个手指,在空中上下摇动,或者点着对手或自己的鼻尖。我的家里一有些小风波,不知怎的我总疑心和这“切切察察”有些关系。又不许我走动,拔一株草,翻一块石头,就说我顽皮,要告诉我的母亲去了。一到夏天,睡觉时她又伸开两脚两手,在床中间摆成一个“大”字,挤得我没有余地翻身,久睡在一角的席子上,又已经烤得那么热。推她呢,不动;叫她呢,也不闻。
“长妈妈生得那么胖,一定很怕热罢?晚上的睡相,怕不见得很好罢?……”
母亲听到我多回诉苦之后,曾经这样地问过她。我也知道这意思是要她多给我一些空席。她不开口。但到夜里,我热得醒来的时候,却仍然看见满床摆着一个“大”字,一条臂膊还搁在我的颈子上。我想,这实在是无法可想了。
但是她懂得许多规矩;这些规矩,也大概是我所不耐烦的。一年中最高兴的时节,自然要数除夕了。辞岁之后,从长辈得到压岁钱,红纸包着,放在枕边,只要过一宵,便可以随意使用。睡在枕上,看着红包,想到明天买来的小鼓、刀枪、泥人、糖菩萨……。然而她进来,又将一个福橘放在床头了。
“哥儿,你牢牢记住!”她极其郑重地说。“明天是正月初一,清早一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得对我说:‘阿妈,恭喜恭喜!’记得么?你要记着,这是一年的运气的事情。不许说别的话!说过之后,还得吃一点福橘。”她又拿起那橘子来在我的眼前摇了两摇,“那么,一年到头,顺顺流流……。”
梦里也记得元旦的,第二天醒得特别早,一醒,就要坐起来。她却立刻伸出臂膊,一把将我按住。我惊异地看她时,只见她惶急地看着我。
她又有所要求似的,摇着我的肩。我忽而记得了——
“阿妈,恭喜……。”
“恭喜恭喜!大家恭喜!真聪明!恭喜恭喜!”她于是十分欢喜似的,笑将起来,同时将一点冰冷的东西,塞在我的嘴里。我大吃一惊之后,也就忽而记得,这就是所谓福橘,元旦辟头的磨难,总算已经受完,可以下床玩耍去了。
她教给我的道理还很多,例如说人死了,不该说死掉,必须说“老掉了”;死了人,生了孩子的屋子里,不应该走进去;饭粒落在地上,必须拣起来,最好是吃下去;晒裤子用的竹竿底下,是万不可钻过去的……。此外,现在大抵忘却了,只有元旦的古怪仪式记得最清楚。总之:都是些烦琐之至,至今想起来还觉得非常麻烦的事情。
然而我有一时也对她发生过空前的敬意。她常常对我讲“长毛”。她之所谓“长毛”者,不但洪秀全军,似乎连后来一切土匪强盗都在内,但除却革命党,因为那时还没有。她说得长毛非常可怕,他们的话就听不懂。她说先前长毛进城的时候,我家全都逃到海边去了,只留一个门房和年老的煮饭老妈子看家。后来长毛果然进门来了,那老妈子便叫他们“大王”,——据说对长毛就应该这样叫,——诉说自己的饥饿。长毛笑道:“那么,这东西就给你吃了罢!”将一个圆圆的东西掷了过来,还带着一条小辫子,正是那门房的头。煮饭老妈子从此就骇破了胆,后来一提起,还是立刻面如土色,自己轻轻地拍着胸埔道:“阿呀,骇死我了,骇死我了……。”
我那时似乎倒并不怕,因为我觉得这些事和我毫不相干的,我不是一个门房。但她大概也即觉到了,说道:“象你似的小孩子,长毛也要掳的,掳去做小长毛。还有好看的姑娘,也要掳。”
“那么,你是不要紧的。”我以为她一定最安全了,既不做门房,又不是小孩子,也生得不好看,况且颈子上还有许多炙疮疤。
“那里的话?!”她严肃地说。“我们就没有用处?我们也要被掳去。城外有兵来攻的时候,长毛就叫我们脱下裤子,一排一排地站在城墙上,外面的大炮就放不出来;再要放,就炸了!”
这实在是出于我意想之外的,不能不惊异。我一向只以为她满肚子是麻烦的礼节罢了,却不料她还有这样伟大的神力。从此对于她就有了特别的敬意,似乎实在深不可测;夜间的伸开手脚,占领全床,那当然是情有可原的了,倒应该我退让。
这种敬意,虽然也逐渐淡薄起来,但完全消失,大概是在知道她谋害了我的隐鼠之后。那时就极严重地诘问,而且当面叫她阿长。我想我又不真做小长毛,不去攻城,也不放炮,更不怕炮炸,我惧惮她什么呢!
但当我哀悼隐鼠,给它复仇的时候,一面又在渴慕着绘图的《山海经》了。这渴慕是从一个远房的叔祖惹起来的。他是一个胖胖的,和蔼的老人,爱种一点花木,如珠兰、茉莉之类,还有极其少见的,据说从北边带回去的马缨花。他的太太却正相反,什么也莫名其妙,曾将晒衣服的竹竿搁在珠兰的枝条上,枝折了,还要愤愤地咒骂道:“死尸!”这老人是个寂寞者,因为无人可谈,就很爱和孩子们往来,有时简直称我们为“小友”。在我们聚族而居的宅子里,只有他书多,而且特别。制艺和试帖诗,自然也是有的;但我却只在他的书斋里,看见过陆玑的《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还有许多名目很生的书籍。我那时最爱看的是《花镜》,上面有许多图。他说给我听,曾经有过一部绘图的《山海经》,画着人面的兽,九头的蛇,三脚的鸟,生着翅膀的人,没有头而以两乳当作眼睛的怪物,……可惜现在不知道放在那里了。
很愿意看看这样的图画,但不好意思力逼他去寻找,他是很疏懒的。问别人呢,谁也不肯真实地回答我。压岁钱还有几百文,买罢,又没有好机会。有书买的大街离我家远得很,我一年中只能在正月间去玩一趟,那时候,两家书店都紧紧地关着门。
玩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的,但一坐下,我就记得绘图的《山海经》。
大概是太过于念念不忘了,连阿长也来问《山海经》是怎么一回事。这是我向来没有和她说过的,我知道她并非学者,说了也无益;但既然来问,也就都对她说了。
过了十多天,或者一个月罢,我还记得,是她告假回家以后的四五天,她穿着新的蓝布衫回来了,一见面,就将一包书递给我,高兴地说道:——“哥儿,有画儿的‘三哼经’,我给你买来了!”
我似乎遇着了一个霹雳,全体都震悚起来;赶紧去接过来,打开纸包,是四本小小的书,略略一翻,人面的兽,九头的蛇,……果然都在内。
又使我发生新的敬意了,别人不肯做,或不能做的事,她却能够做成功。她确有伟大的神力。谋害隐鼠的怨恨,从此完全消灭了。
这四本书,乃是我最初得到,最为心爱的宝书。
书的模样,到现在还在眼前。可是从还在眼前的模样来说,却是一部刻印都十分粗拙的本子。纸张很黄;图象也很坏,甚至于几乎全用直线凑合,连动物的眼睛也都是长方形的。但那是我最为心爱的宝书,看起来,确是人面的兽;九头的蛇;一脚的牛;袋子似的帝江;没有头而“以乳为目,以脐为口”,还要“执干戚而舞”的刑天。
此后我就更其搜集绘图的书,于是有了石印的《尔雅音图》和《毛诗品物图考》,又有了《点石斋丛画》和《诗画舫》。《山海经》也另买了一部石印的,每卷都有图赞,绿色的画,字是红的,比那木刻的精致得多了。这一部直到前年还在,是缩印的郝懿行疏。木刻的却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失掉了。
我的保姆,长妈妈即阿长,辞了这人世,大概也有了三十年了罢。我终于不知道她的姓名,她的经历;仅知道有一个过继的儿子,她大约是青年守寡的孤孀。
仁厚黑暗的地母呵,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阿长与山海经
阿长是鲁迅家的女工,也可以说是鲁迅的保姆。起初,鲁迅有点儿不喜欢他的这位保姆,因为阿长总是切切察察的,小鲁迅每拔一株草,翻一块石头,就说鲁迅顽皮。而且阿长佷胖,在床中间摆成一个“大”字,挤得鲁迅没有翻身的余地,使鲁迅热得没法子睡,还满肚子礼节……
但鲁迅渐渐地对阿长有了点敬意。是因为鲁迅了解了阿长的身世之后,知道她很可怜。同时阿长对鲁迅也很好,给他买了“三哼经”(土话,即山海经),然后开始对阿长尊敬起来了。
故事告诉我们:“天生我才必有用”。阿长虽然没文化,但是她通过耳朵听,眼睛看,还是学会了不少知识。
阿长与山海经
“哼,这个粗俗而又野蛮的人!”
乍看起来,鲁迅先生似乎非常讨厌这个卑微而又不懂文化的保姆。可是,只要细读整篇文章也不难发现,这一字一句中包含了作者对她(阿长)无限的怀念。一件一件的事例作者全都清晰地记得,也可见鲁迅对阿长的印象之深。一声“长妈妈”的叫喊,也托出了鲁迅对她的依赖与信任。在她的面前,鲁迅表现出的不只是顺从,还有淘气,就像一对母子一样。
而长妈妈对鲁迅的疼爱也不是几本《山海经》就能全部代表的。而鲁迅对长妈妈的思念却正如这几本书一样,虽说纸很黄,图像也很坏,但这仍旧是鲁迅心中最心爱的宝书!是他一生之中最值得珍藏的书。
阿长与《山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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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长是鲁迅家的保姆,她买到了“鲁迅”梦寐以求的《山海经》,但买《山海经》的过程也的确不易。
阿长回家后,一心想帮迅哥买回《山海经》,让迅哥高兴高兴。可是阿长又不识字,到哪里去买呢
阿长走到街上一个一个的店进,因为她不识字,只能看里边是卖什么东西的。找到了书店,阿长问老板:“老板,‘三哼经’有吗?”老板不明白意思,阿长只能仔仔细细的找,一页一页的翻,看看里边的画是不是“哥儿”所说的‘三哼经’。阿长在几千本书里找了整整一个下午……。
书找到了,可是四本带画的书太昂贵了,连阿长自己也舍不得花。但是又想了想“哥儿”对带画‘三哼经’的渴望,就咬了咬牙,买下了。
书买来了,鲁迅看着书非常高兴,爱不释手,可是他却不知道阿长买书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