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写小说新手

互联网 2024-04-01 阅读

我的世界小说系列一、新手诞生

  天空非常蓝,云也悠闲地飘来飘去,景物是那么自然,那么柔美。在我的世界里,一只小猪正在树底下转来转去…….“哦,我的天!”一个像素小人说道,边说边看者这一个个方块搭起来的世界。

  “这是啥?”那个小人指着一棵树问道,他是不是傻啦,树都不知道……“哒哒、哒、哒哒……”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原来是那个新手在撸树,过了一会,树撸完了,掉在地上的小方块被新手吸了上来。

  “什么!!”那个新手拿着袭上来的小木头,他的手一甩,小方块在地上变成了一个木头。

  “这个世界好奇怪……”新手嘀咕着,眼睛一瞟,“是小猪,是像素小猪!今天的…….(头看了看天上)晚餐有着落了!”新手大说着,便死死地追着小猪。他连小猪都追不上,太弱啦!

  一个人在矿洞里搬箱子,里面有钻石、金子、铁锭等矿物,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土豪”。他看了一眼天上,又看了一眼新手,把箱子放下,赶紧推开了门,说道:“老兄!快为自己建个房子!”那个“土豪”一直说道,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一样,“吵死了!”那个新手大喊,生气了,那个“土豪”摇摇头,推开门,进去了。

  时间在流失,渐渐地,天暗了下来,最后一束夕阳的光束也消失了。那个新手竟还在追猪,猪看了看天上,做了个“停”的手势,新的停止追了,呆呆的看着小猪,小猪拿出了键盘,打了几个字,消失了,上面出现了几个字:“猪已经离开了房间”新手失望极了,坐在树下发呆。午夜了,新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不料,一支箭与他擦肩而过,新手吓呆了,在不远处,一个骷髅拿着弓,把箭射了过来,“嗨!”新手打了个招呼,上一秒还在打招呼,下一秒,却是追捕……….新手跑呀跑,骷髅追呀追,跑了许久,新手前面有几个不明物体,“你们是谁,快让开!后面有怪!”“丝……丝”不明物体“说”着,等新手靠进了,苦力怕、僵尸、蜘蛛一拥而上……你懂得的,新手挂了……

怎样写小说新手

关于小说写作技巧

  随着电子阅读的越来越普及,相信,用手机看小说的人肯定是越来越多了起来。

  有更多读者市场,自然也就催生了更多人想当作者的梦想。

  尤其是如今这个渐渐都至少九年义务教育的时代,文盲渐渐地少了,会读书写字对年轻人来说跟吃饭喝水一般存在于日常生活中了。

  所以,越来越多的小说出现在电子网上,越来越多的人也想自己写写自己心里的故事,而且作者也越发的趋于年轻化,低龄化。

  可小说一多,我们明显地能感觉到,手中电子小说,类型题材似乎不外乎那么几类。甚至有的网站还曝出了抄袭的新闻。

  我看的小说其实真的不多,从小到大,我迷的是电视,可以说,这个不良嗜好对我的学生生涯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

  如今的我看着电视剧,有时情节才出来一部分,我竟也能猜准它下面想演什么情节了。

  而如今越来越多的小说已经被搬上了电视银幕,可我却突然发现,我想看小说的原文了。

  我忽然觉得,很多字里行间的东西,真的是只能用文字来意会,而不能用银幕真实地言传,不管那男主角再高大帅气,女主角再倾国倾城,演技再炉火纯青,似乎也并不能全部把文字中的意境百分之百地呈现。

  随着网络小说的大量出现,看惯了千篇一律地你情我爱的调调,我翻开了《围城》,翻开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却发现好多的经典自己不曾留意,突然觉得,比起昙花一现的口水网文,我想我要多花些驻足在这些经过历史岁月淘炼过的经典小说上。

  我想,多读书,总归是好的。

小说的写作方法

  不少人想写小说,但找不对路子,绞尽脑汁也写不出来。 还有一些人动辄万把字,但一篇也发表不出去。学习微型小说对创作来说是一条“终南捷径”。阿·托尔斯泰(苏)说:“小小说, 这是训练作家最好的学校。”这种作用出自于微型小说自身。 微型小说优越简便,篇幅短,费时少,易掌握,可多写,发表园地多。较快地发表一篇千字小说,对初学者的鼓舞作用是可想而知的。 初学者避免步入只是想用鸿篇巨制来一鸣惊人的歧途,以此为起点, 向着远大目标走去。

  微型小说,应当说是一种新型文体。 我国文坛八十年代兴起微型小说。一是读者多。读者面广,各阶层都有。二是作者多。业余作者遍及全国,著名作家也大都试作,如王蒙、丛维熙、冯骥才等。三是园地多。各级各类报纸刊物大都发表微型小说, 各种征文竞赛活动层出不穷。四是文学理论界开展了讨论,同时引起国外文学界的关注。微型小说兴起的原因首先是时代需要。 现代化建设加快了生活节奏,读者要求阅读短文,这就出现相应的文学形式。 其次是文学自身发展的需要。短篇小说越写越长,作为对“长”的针砭,出现开拓新文学领域的“微型小说热”。 微型小说终于成为文学理论及写作理论开始涉及的新型文学体裁。不过, 微型小说在古代已有雏形。如《战国策》中的一些片断,如魏晋志人小品和明清笔记小说。特别是《聊斋志异》,共490多篇,最长的4千多字,500字以下140多篇。但其艺术价值却使蒲松龄与曹雪芹、施耐庵等一起彪炳史册。我国二三十年代曾经明确提倡。外国微型小说发展很快。莫泊桑、契诃夫的小说中就有一些微型小说。 美国作家欧·享利的微型小说名气较大。日本作家星·新一写了一千多篇, 被称为“一分钟小说大师”。澳大利亚、俄罗斯等国也都大量发表微型小说。微型小说风行世界,方兴未艾。

  微型小说生命力旺盛,命名杂出,需要确定名称。常见的有超短篇小说、极短篇小说、一分钟小说、袖珍小说、 微信息小说等,有的在逻辑上仍属短篇小说,有的只是强调阅读时间,有的不规范。目前通行的是小小说和微型小说。但小小说名称过于通俗,而微型小说名称却与长、中、短篇小说配称, 有利于文学体裁名称的标准化。

  微型小说是一种通过对细节、场面的描写, 以小见大地表现人物及反映社会生活的文学体裁。它的特点和要求如下:

  (一)以微知著,以近知远。明显特点是“小”,字数千字左右,人物少,情节简单。但要小而精,微而妙,以少胜多, 并成为社会某一方面的缩影,以微观反映宏观。现实感强,迅速轻便,充满生活气息,但要写出艺术境界的“远”,使人联类无穷。

  (二)博采众长,不拘一格。 微型小说广泛吸取其它文章和艺术体裁的长处,可以称为“模糊小说”。①吸收新闻长处, 及时敏锐地反映社会生活,适合报纸选载。②吸收影视特长, 在同一时间结构起一组生活画面。如《!—?》,写在深夜城市中,A司机恶作剧地长时间按喇叭,B将军被惊醒,C作家打断思路,D病孩被折磨……③吸收寓言特长,结尾道出哲理。如《杰克和水手》。 ④吸收小品特长,具有较强的讽刺性。⑤吸收散文特长,多采用第一人称, 淡化情节,体现一种思想寄托和艺术追求。如《永远的蝴蝶》。 微型小说还吸收了诗歌、论文、神话、科幻故事等特长, 是作者进行艺术探索的广阔天地。

  (三)取材精确,镜头小说。 短篇小说写横断面如《孔乙己》,尽管只有二千来字,但写出了一个社会横断面, 除代表旧时代乡村知识分子阶层的孔乙己外,还有丁举人、酒店老板、 学徒和看客等各阶层人物,孔乙己坎坷的命运也得到反映。微型小说写的是面上的一点,这个点是运动展开的,可以称作影视中的“镜头”。 如《一件小事》,写的是一件小事,一个场面,三个人物。 镜头在微型小说中的组成有三种。一是生活一镜头,即一个场面。二是组合镜头,以一个场面为背景,接连叠印多个局部镜头。 三是“闪回”镜头,用眼前场面带出以前的镜头。 一般短篇小说中的倒叙和补叙,在微型小说中要成为瞬间镜头的描写和串连,以免冗长叙述和说明。

  (四)写特殊点,重情绪化。微型小说人物描写的特点是, 写主要人物的性格的某一侧面,或写主要人物的情绪心态。 ①一般来说应刻划出鲜明性格,具体方法是写性格的闪光点。 一是集中一点,突出强调。如《瞎说》,抓住一个教师胆小逢迎这一点。此人见人就笑,“文革”后更善于重复别人的话并连称“对对”。 在一次报告会上,劳模对他谦称“我那是瞎说”,他应声附和:“对对, 瞎说,瞎说!”引起人们惊诧,他也惊出一身冷汗。二是勾勒轮廓,重在神似。即白描手法,以叙代描,写人物内在和外在的主要特点。三是显微放大,夸而不诬。抓住人物特殊点进行夸张, 甚至涂上荒诞色彩,只要对准生活的焦点和本质都是可以的。 如王蒙的《雄辩证》,医生说“请坐”,病人却说“为什么要坐呢?难道你要剥夺我的不坐权嘛”,如是等等。对“文革”中盛行的强辞夺理、 咄咄逼人的“病症”进行了艺术的夸张。 契诃夫的《一个小公务员的死》也是这样。②注重情绪化描写。这是微型小说创作的一个趋向, 反映了西方现代派手法的影响。不重视性格刻划的传统写法,避免明晰性。人物往往只用“他”、“她”等代词称呼, 写出来也是缥缈的影子,大都是生活中的平常人。情绪气氛笼罩全篇, 有意识地作深层意识的剖析和细微感觉的刻划,产生一种朦胧而又深刻的意境。如《永远的蝴蝶》,没有描写事件过程,反复地写怀恋之情,刻划细微感觉和幻觉,蕴含着生死、爱情的永恒哲理意味。 情绪心态要尽量带有普遍性。如《那团云雾》, “他”游黄山买了高价茶叶便败了游兴,即使认识到这种心理的低下也无法快乐, 只有在看到同伴也吃了亏时才莫名欢悦,峰顶那团云雾都不见了。 这种情绪心态概括了人们惯熟而又可笑的“阿Q精神”,揭示出人类的劣根性。

  对待微型小说的特点及技巧,一要弄通掌握, 争取在理论指导下站在较高起点上进行实践,二要灵活运用,甚至不去联系,让它们在潜意识中随时起到作用。还可以摹仿。照搬形式、技巧, 发扬精华,受到感应,并力求创新,出自己意。上述特点, 特别是“博采众长”中已经具备了微型小说的一些结构要求。以下再列出一种模式,供初学者学习。

  模式如下:

  【开头】要使人“一见钟情”。方式有三种:

  ▲造成悬念,引起兴趣。如《那团云雾》,开头就写不知怎的没了游兴,连山顶上也罩上一团云雾。

  ▲开门见山,进入情节。往往开头就是人物对话。

  ▲含蓄蕴藉,曲径通幽。往往描写景物, 烘托铺垫并有照应和伏笔。

  【中间】结构主要有三种基本类型:

  ▲曲折生致式。

  ①单线曲折,一波三折。如王任叔的《河豚子》,写一农民在二三十年代的社会背景中,因穷困而自杀的过程:弄回毒鱼, 却看到孩子们兴高采烈;怕见惨象而出外, 回来后却见妻儿欢笑等待;吃后等死,却因鱼失去毒性,死不成仍要受苦。

  ②双线交叉,内在联系。一人两事,或两人一事;可以是两条明线,也可一明一暗,互为陪衬。如《小星的暑假日记》, 父亲编造假材料,儿子编写假日记。父亲打骂儿子后, 再要写材料时只好苦笑。

  ③反复回环,同中见异。如《奇妙的循环不等式》,车上只有一个空位,售票员不让老太太坐,却让“首长”坐。 司机上车后赶开“首长”请经理坐,经理的丈母娘正是老太太。 又如《他们都是瞎子》,写一对青年热恋、结婚、离婚时都看见一对瞎子相搀相扶。

  ④前后对比,双峰对峙。 如《变化》写一个业余作者先后发表两篇稿件后,单位领导不同的态度。

  ⑤欲扬先抑,欲抑先扬。前者,“扬”是主体, 却先在“抑”上着笔,突然一转归于“扬”。后者相反。这样,产生了情节发展的意外性,加强了相反相成的艺术效果。

  ▲重旨复意式。微型小说应以小暗示大,达到意义的升华;要讲象外之旨,言外之意,引起读者想象。主要采用:①象征。 用具体物象寓示概念或另一形象,但只起结构作用, 不是象在诗歌中着力描写的中心形象那样。如《口》, 写一官复原职的领导用别人送的打下猎物时,得知走后门的“口”也对准了他。 ②双关。如《向不通》, 写大学生向不通十年勤恳工作反不如工作差的升得上去,因而“想不通”。③比喻。如《“炮”炸宴席》, 写小孙子在酒宴上放炮仗捣乱, 又在爷爷不满新经理四十来岁年纪轻时放“炮”:“你不是十八岁就当县长!爸爸三十出头就当厂长了! ”④省略。这是一种具象化的空白。如《落果》, 老门卫退休后门口枣树上果子不熟就被打光,他写信给厂长:“连几十张馋嘴都管不住,还管厂。”接着省略了厂长感奋、整顿厂风的情节, 而写第二年老师傅收到一包红枣。

  ▲采用其它文体和艺术体裁的特长。

  【结尾】结尾宜巧,要“回眸一笑”。主要有三种:

  ▲画龙点睛,首尾呼应。如《那团云雾》,开头败了游兴,峰顶似乎有团云雾,结尾那团云雾也不见了。

  ▲戛然而止,含蓄隽永。如二百来字的《书法家》,局长在书法展览会上应邀不过写了两个拿手的好字是“同意”, 面对惊叹和要求只好无奈地说:“能写好的数这两个字……”这样结尾, 韵味无穷,艺术容量很大。

  以上两种结尾方法只能撩起读者短暂的激动,最佳结尾是:

  ▲出人意外,扣人心弦。即“欧·享利式结尾”,其特点是“巧”。整个布局为结尾服务,读者以为情节东向演进, 结果却西向而行,抖包袱,亮底牌。这种结尾, 打破了情节发展惯用的结构手法,给人以新奇感,深化了主题,增加了容量。大家熟知的《麦琪的礼物》就是这样,一对穷困夫妻为在节日时互送礼物而煞费苦心,最后礼物拿出来却没用:一个卖掉金表为妻子买了梳子, 一个剪掉长发为丈夫买了根表链。又如澳大利亚的《窗》,靠窗的病人每天为角落病人描述窗外美景,为苍白的生活增光添彩。 但是角落病人却见死不救,图谋到了靠窗的好位置,抬头望见窗外只是一堵高墙。

  下面举出一篇微型小说并加简要评论。

  戴旧草帽的赶集人

  数不清的草帽在人流中浮动,方圆几百里的庄稼人来赶关林会呢。他头上也捂着一顶旧草帽。

  啥货物都不入他眼窝头。

  旧草帽下一双刚强的眼睛倏地一亮:书摊!书案后, 在录音机播放的流行歌曲的伴唱下,一个戴太阳帽的小伙子正在对同事的连衣裙赞不绝口……“旧草帽”游过去了。

  静看了一会,旧草帽下伸出一双粗糙的手:“同志, 把那本又厚又大的书搬来,叫俺瞅瞅。”

  “这书,”戴太阳帽的小伙子撇撇嘴,“咱俩都下辈子看吧。”

  他和善地但却执拗地央求:“拿来俺看!”

  “去去去,你买得起?翻旧了谁要!”小伙子发了脾气, 扭头对着连衣裙挤眼嘻笑:“老粗,书名都叫不出来。 ”人圈里几个戴草帽的人发话了:“丢不了你的书。别看乡下人衣裳烂, 挣票子比谁少不了!”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买书人过意不去, 忙向“旧草帽”解释说这书是精装缩印本《辞海》……结论是对农民不大实用。

  “旧草帽”愣怔了一会儿,黑红的脸上好不是意思呀。 他扭身就走,想快点溶化到人海里去。人群中那几个戴草帽的,神情也都是怅然若失。

  “旧草帽”停住了, 对着集市上漂浮的人流中的一顶顶草帽出神……

  “旧草帽”转回来了。手伸到头顶“啪”地扣紧帽子,用劲挤到书摊前,一扬手说:“买!大不过甩俩猪娃钱罢了。俺家供着个中学生哩。”小伙子打鼻眼里哼了一声。

  人圈里那几顶草帽活跃了, 又纷纷声援:“拿书喽!书不是让人买嘛?!”一叠票子打腰间刷地抽出,舒展开来“索索”地响着,亮在大众面前。

  小伙子惊奇地斜视着“旧草帽”, 只好也赌气地搬出《辞海》来,“通”一声砸在书案上:“二十多块哩!”

  他并不立即观赏, 反倒从头上摘下草帽悠悠地扇着风儿:“二百多块咱也出得起。烦你再给咱取书。往年赶集俺发愁的是买不下红薯片顶饥,现今咱家挣几千块正没处花, 正琢磨着给乡邻们办件啥好事,这会才悟出来:俺办它个小图书馆。大老粗该文明文明了。戴眼镜这先生,请帮俺挑一挑。……只要政策和庄稼人对路,咱将来赶集说不了买……买架飞机上天堂哩。哈哈哈……”

  戴草帽的人都笑了,四周的人也都笑了。

  戴太阳帽的小伙子一愣,刹那间眼珠儿灵动异常, “咔”地关了录音机,招呼同伴:“大买卖!快给老伯取书!”

  ……道了声“谢谢”,“旧草帽”挺起胸膛,抱起一摞子书籍,渐渐地溶入蘑菇一样多的草帽的洪流中去了……

  这篇小说通过一个集会上农民买书的细节及场面的描写, 以小见大地反映了八十年代初农村逐渐富裕起来并产生精神文化追求的社会生活主流。小说人物描写的特点是抓住人物性格的一点即刚强,同时采用白描手法和借代修辞。情节曲折生致。生活气息强,富于概括力。语言独特,在文语句式中使用了北方农村生活化的口语。

小说写作方法

  首先,让我们来认识这样的一个事实:创作已不是初学者的工作了,它是一种行业。作为谋生之道,它为男人们和女人们所孜孜不倦地从事着。相对说,创作是一种收入优厚的行业,这就吸引了一年比一年多的干这行的人。竞争日益激烈,失败的人也就越来越多。这一行业令人苦恼的特征是,或是得到读者的承认,或是遭到他们的拒绝,这两者间的分界线往往是难以辩明的。比起作者所意识到的更为经常的是这样一种情况——小说已经“相当不错”了,只要稍加改动,就可以为人们所接受。这种改动虽然看来并不大,但却是必不可少的。迈克尔·安吉洛说过,“没有价值的东西可以造成尽善尽美,而尽善尽美却是没有价值的东西。”照此来讲,有抱负的短篇小说家可以这样对自己说:没有意义的东西可以为人们所拒绝,而拒绝却不是没有意义的。正是重视这些“琐细不足道的小事”,成了能干的文学巨匠的特征。得到承认的作家和初学者之间的真正区别只在于,他们掌握技巧的能力是不同的:他们写作的题材是一样的,他们的不同主要在于运用技巧的能力。

  你可以从两个方面来判断一位短篇小说作者的写作技巧。首先是看他对结构的掌握,这可以衡量一个作者的构思能力;它还表现了一个作者的观察力、认识水平和归类、剪裁的能力。再就是看作者艺术地表现他的题材的能力。在这方面对技巧的掌握,包括能把写作素材糅合成一篇小说,并使读者意识不到其中的人工痕迹,而只是受它影响。这是一种“隐藏艺术的技巧”它来自语言知识的宝库。一个作家的这两种才能(构思能力和表现能力)应同步发展。说这两种才能中的一种比另一种更重要是荒谬的,就像说为了运输的目的,运载工具比动力更重要一样荒谬;两者缺一,便不会有运输。同样,构思和表现若两者缺一,小说就不会存在了。不过,构思先于表现,这就是我要求你们在考虑表现之前先考虑构思唯一理由。

  短篇小说作家要记住的首要的事情是,短篇小说是一种现代的文学形式,它同爱伦·坡的“故事”之间已是相距甚远,就像巨型海轮和富尔顿最早的汽船之间的相距甚远一样。它不是只考虑创造一种单一的情感方面的效果,也不只是一种篇幅短的小说。如果篇幅短就是它的唯一标准,那长篇小说中的一章也就可以成为短篇小说了。与长篇小说作者的任务相比,短篇小说的作者的任务同剧作家的任务要更为接近些。从剧作家那里,短篇小说作者可以学到有用的一课。

  为了最后描述两类人的聚合,剧作家挑选了所有的事件。在这些聚合中,有一种语言上的交流。在这种交流中,两类人中的一类是角色,另一类人则是角色行为的刺激因素。作者一旦掌握这种技巧上的区别,他就可以在自己的小说中获得协调统一,这种协调统一能成功地保持读者的高度兴趣。通过角色对刺激他行为的因素所作的反应,他的性格便得到了展现。在所有形式的小说写作中,情形也正是如此,不管是写长篇小说还是写戏剧,或是写短篇小说,所有搞创作的人的目的都是相同的——能过角色对于生活中种种刺激因素的各自反应,表现人物性格。

  我们可以说,作者是在一系列的聚合和交流中刻画他的人物的。这些聚合或交流可以被归为一些描述单元。这一认识可以把关于现代小说的定义修正为如下所述:一篇小说是一个人对一些事物的描述,这些事物在他或别人的身边发生,这种描述是在一系列的聚合或交流中完成的。

  只提供一些描述单元,并不能构成情节。情节是由危局或转折点构成的。由小说情节引起的读者兴趣和由描述单元引起的读者兴趣可能是(并且常常是)迥然不同的。然而,它们又经常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使读者难以分清哪是自己对情节的兴趣,哪是自己对描述单元的兴趣。一般来说,这样讲是没有问题,从作者的观点看,他所处的题材在技术上可被归为一些描述单元,他将这些单元同情节转折点结合在一起,使两者相互交融。

  这样,小说格局最终表现为一系列片断,也就是描述单元。然而,在这些片断中,还可以进一步分解,这是最基本的:

  1、 刺激因素(通常是别的人物)

  2、 角色。

  3、 角色反应,对角色性格的刻画。

  当我们进行以场面为单元的讨论时,就会看到,在理想的展开的描述单元中,交流是一个角色(他怀有一个要即刻实现的意图)同另一种角色或一种和力量(他们反对前者要即刻实现的意图)遭遇和冲突的结果。这样,在每一场面中,角色中的意图是所不同的。由此,在激起读者兴趣方面,场面或描述单元是可以自立的。

  另一方面,当读者意识到一个描述单元同主要故事情节是有联系时,认识到由于在这个场面或描述单元中发生的事,这篇小说中会有危局或转折点,那他对这个单元的兴趣就会大提高。因此,一个决心激起并保持读者兴趣的作者,就应当为小说选择这样的描述单元——它们导致了整个小说的情节转折点。

  一篇短篇小说必须有开端,结尾和主体。开端讲明小说所要叙述的问题(这也是故事主角面临的问题)提供解释故事背景和人物性格的材料,陈述在前发生的事,以使小说叙述问题合情合理又饶有趣味。结尾表现最后行动,通过这种行动、主角(或者由主角造成的力量)解决了小说开端提出的问题。小说主体就是故事本身,它表现主角在一系列聚合、交流中,试图解决小说主要叙述问题。

  这样,一篇小说在结构上的限度就很简单了,紧持这些简单的结构方面的限度,并不是一个难于满足的要求。初学者和得到承认的作家都能认识到这些。

  学习短篇小说艺术形式的人可能想知道,为什么一个作者的作品为人们所接受,另一位的作品却遭到拒绝;而两位作者所处理的题材在本抟上又是相同的。有时,这种题材方面的相同达到如此程度——在开端部分,它们包含了同样的叙述问题;在主体部分,这它们包含有完全相同的冲突斗争;到了结尾,它们对同一问题又有着非常相似的解决。遭到拒绝的原因在于某种缺陷,它或是在于故事本身(我们将它归类为构思),或是在于场面(我们把它归类为描述)。

  由于为人接受的小说和遭到拒绝的小说都能被压缩为提钢,而这些提钢又会因为它们彼此相似而引人注目,受到拒绝的原因就不会是构思方面的缺陷;遭到拒绝的原因一定在于描述。

  两位作者可能选取同样的事件,但他们对事件有着各自不同的安排(特别是在我们从构结构的角度出发把它们归类为开端的小说的那一部分);这会使一位作者的小说因趣味盎然而为人所接受,而别一位作者的小说又因索然无味而遭到拒绝。

  更为经常的是,遭到拒绝的原因在于,在展开的过程中,在一系列的刺激和反应中,他的描述缺乏艺术性,对没有幻想力的读者来说,它偏离故事主线太明显了;这是描述中所能犯的最大错误。在多数遭到拒绝的小说里,作者往往在通过精描述单元建立起真实的幻象之前,就过于热心地要把故事对读者讲个一清二楚。另一方面,当一篇小说因缺乏情节而遭到拒绝时,它的作者又往往只提供了描述单元,而没有使它们同故事或情节转折点交织在一起的作者,是可以使任何事件富有趣味的;而富有趣味正是首要条件。这一条件的实现主要靠描述,而不是情节。

  出版界的读者对一些“相当不错”的稿子,常常给予这样的评语:“差那么一点儿,还不够小说味儿。”而一篇在其它方面并不怎么样的小说,却常常被出版界接受了。这是因为尽管它有种种不足,却富有戏剧性;这种戏剧更多地是在描述方面,而不光是靠情节。我们开始读两部小说,它们的情节在事件的选择和安排上大致相同,但由于其中一部分有以剧性(它把情节趣味同描述趣味结合在了一起),我们就为它所吸引;与此同时,对另一部不具有这种特点的小说,我们又感到厌烦。小说里有着各种不同的趣味,一个真正的作家应当知道它们。然而,日复一日,编辑们还是收到了大量并不值得寄来的稿件;假如作者知道那些能造成必不可少的手法,他们自己也不会寄出这样的稿件。幸好,要认识这此手法也不难,那就是作者要利用有关趣味的规律。

  有趣味,照字典上的定义,就是能保持人们的注意力。努力获得读者持续不断的注意力,这是每一位提笔创作的作者所要面临的任务。是读者(当他看到一份杂志的封面上有某位作家的大名时)去买杂志的。是读者给编辑写信,说他欣赏某篇小说;或与此相反,说他发现某篇小说十分乏味。正如杰勒德夫人所说,“索然无味是得不到回报的”。说千道万,读者是最后的法官。这一点不言而喻——不先抓住读者的注意力,就谈不到保持它。抓住读者的兴趣,然后保持它,这是短篇小说作家永无穷尽的任务。这一来,关于趣味就有两个问题——抓住读者兴趣,并保持它。要抓住读者兴趣,你就必须激起他的好奇心;好奇心就是一门心思地要更多地了解某件事情。好奇心抓住了读者的注意力,然而,当读者知道究竟是什么引起了他的好奇心时,他的注意力就减退了。

  在读者达到这一点之前,你就必须激起他的另外一种注意力,而这种注意力又不那么减退——所谓保持注意力。当吸引读者注意力的仅仅是好奇心时,读者心时的疑问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伴随着继续注意力的,却又增加了期待的因素;这使得读者要问自己:“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而且必不可少的还有“小说里的人贞操到那件事以后会怎么办?”同持续注意力在一起的,是已有的好奇心加上期待,我们通常称之为悬念。

  让我们考虑一下怎样的在小说结构的片断中利用这两种趣味。这些结构片断就是开端、主体和结尾。用以抓住读者兴趣的手法,必须用在小说开端部分。开端并不只是小说开头的几段文字,有时它占据了整个小说的一半儿,甚至是三分之二的篇幅。开端由两部分组成,一是情境(或是小说要叙述的问题),通过它,读者知道故事主角面临一个需要加以解决的问题,他必须有所行动。

  小说开端的另一部分往往给作者造成很大的困难,这是由于作者没能了解它的功能。这一部分是由解释性材料构成的,它对抓住读者兴趣是十分必要的,它通过让读者感到小说情境或问题是饶有趣味和合情合理的来抓住他们的兴趣。

  小说开端的解释性部分的功能是展现条件或事态,它们造成小说中所要解决的问题。在有些小说里,故事的主要问题十分有趣,不需要解释性材料,马上就可以叙述它,并靠它抓住读者的兴趣;我们说这是一种有着内在趣味的故事情境。

  然而,在大多数小说里,故事的主要问题只是在其重要性解释性材料(主角所面对的条件或事态)展现给读者后,才变得富有趣味了。我们说这是一种有着合成趣味的故事情境。

  即使在含有内在趣味的小说中,解释性材料(条件)也不可或缺;即便对它的介绍会有拖延。让读者对所描述的事情清楚明白是极为重要的;这是为了达到合情合理。展示小说主角面对的条件也很必要,这样可以让读者感到自己的兴趣被激起来并非没有道理。为了让读者明白,你会希望向读者提供作品中人物过去的生活经历的细节,这能帮助读者了解作品中的角色;你会希望读者对故事背景或环境中的某种特征留下印象;也许,你还会感到——这是最主要的理由——为了使读者充分了解故事主角面临问题的重要性或是困难程度,或是它怎么迫切地需要加以解决,读者需要知道某些以前发生的事,特别是那些预示了可能遭到的失败和可能遭到的敌手的事。

  因此,在构思小说开端时,你要记住这两个部分:

  1、 小说叙述的主要问题或故事情境,它的趣味或是内的,或是合成的。

  2、 解释性材料,它使读者了解到造成小说中要解决的问题的那些条件。

  这样推测是没有问题的,如果读者有足够的兴趣看完小说开头直到主体部分,他就会继续读下去。这样,你面临的主要问题就是,要马上引起他的兴趣。为了做到这一点,你要靠在获得读者对造成小说主体的聚合和交流的持续兴趣之前,先激起他的好奇心。

  在只具有合成趣味的小说中(这里,条件必须在叙述故事情境之前被展示出来);情形更是如此。在这类小说里(大多数小说属于这一类),一切要靠描述单元本身饶有趣味。读者读过一些描述单元后,才会了解到主要故事情境的重要性。

  对于趣味的这种要求,你在写作小说时必须始终牢让——从开头的首句直到结尾那句——,特别是在写小说开端的解释性材料时。我们往往靠这种材料抓住读者的兴趣。

  小说开端部分能否引起读者注意,它常常决定了读者(包括编辑部的专业“读者”)是否愿意读完整篇小说。

  而任何小说最先开端(这一部分能立即引起读者注意),是标题。从趣味的观点看,一个好的标题是为了激起读者兴趣而首要考虑的事情,标题应当引人注目,激发联想,并富于刺激性。吉卜林的《没有牧师的好处》就足以满足了以上三点要求。巴里的《每个女人都知道的》享利·詹姆斯的《旋紧螺丝》,欧·享利的《警察欧·罗恩的徽章》和约翰·马康德的《银行里的一千美元》,无不如此,奥凯塔夫·罗利·科恩就更是老于此道了。电影制片人知道一个吊人胃口的片名的价值;事实上,他们过分强调了标题问题——把它引入可疑的“鉴赏力”的领域中。不过,他们的片名的确蛮有兴趣,而此时此刻,你关心的又正是趣味问题。你可以有把握地说,最先用于抓住读者兴趣的手法,就是选择标题,它使读者注意到你的小说,激起读者的好奇心。

  在选择、安排进入小说开端部分的材料的过程中,应当始终让要引起读者好奇心的愿望来引导你;在开端部分,我们提出小说中的问题和牵涉到它的种种事物。不管你打算写什么样的小说,不管你在小说创作方面已经进入到哪个阶段,你的材料总是这样的——刺激因素、角色和作品中人物的反应,它们构成了叙述格局。

  也许你在小说开端已使用了所有这些材料,却没能引起读者兴趣。这可能是在材料安排上出了岔子,读者“不知道你在卖力地搞些什么”;所以,对材料的安排是不能杂乱无章的。

  为了使读者觉得小说的开头有意思,材料必须这样安排;它使读者意识到作品中的人物在生活中正面临着严重的危机,他碰到了需要他有所行动的问题,或是陷入一个他必须从中解脱的困境,或是处在了这么一个位置上——他必须在种种可能的行动方案中作出自己的选择。

  有了需要完成的事,或有了需要作出的决定,往往也就有了要叙述的问题。只有在有了目的或决定这些因素中的一种时,才谈得上有叙述问题。这是对任何种类小说和每篇小说开端的最基本的要求。它使小说成其为小说。

  有一个叙述问题,这在小说的每个场面中也是必要的。下如它在整篇小说中是必要的一样。在较小的规模上,场面有完整小说中所具有的全部因素。在场面中,它们通常是目的问题。由此我们可以说,在小说里,各个场面的目的和整篇小说的目的,两者都可以用来抓住读者的兴趣。

  标题是最先用来引起读者兴趣的手法。然而,如果不在小说开头大约几百字内就使读者意识到一个目的,这种兴趣就会迅速减退。一般来说,这种目的是场面目的,它们的出现会使读者产生诸如此类的问题:“甲能从乙那儿得到消息吗?”等等。

  女主人给客人上汤,或是用来开胃的餐前小吃,类似这样的场景,你就可以用来让读者对小说主要故事有所准备。你也许不得不提供更多的预备场景,直到读者已怪胎接受小说主要故事情境为止。不过,在抓住读者兴趣的过程中,最重要的任务是,要尽早地,不违情理地使他意识到一种主要故事情境(这同场面目的不能混为一谈);这情境将决定以后角色的种种反应。当读者认识到小说主角不得不去完成某件事或作出一个决定时,你就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

  这里,也许你会发现这样一个令人困惑的事实——在手头所有的材料中(尽管其中有足够的事件去显示有某件事要去完成或是决定)你竟找不到有趣到足以作为主要故事情境的东西。这时,有关兴趣规律的一个重要而基本的事实就开始为我们知晓了。举例来说明:你坐在平静的小湖旁,一只狗懒洋洋地在岸边水里游来游去。这时,你也许会让狗去抓一根棍子。你对狗下命令时,虽然有某件事要去完成,但你的兴趣并不大。然而,如果代替平静无波的小湖的是一堵被狂风恶浪击打着的险峻的海边峭壁,狗也没有懒洋洋地游水,而是精疲力竭,难以游到你让它去的地方了;这时,你的兴头就来了。如果狗是你的,又是值钱的动物,曾在赛狗中多次为你赢得奖金,你就会兴趣倍增。进一步说,假设你已经同意让这只狗再参加一场时间已确定的比赛(比赛时间快到了)如果不到场,你会被处以大笔罚款,这时,你就会格外关心它了。再有,代替安闲地坐在那里的是你被堵在了一辆翻倒的汽车里,你的关心就会变成焦虑了。不过,那会更令人揪心——你试图让狗游去救一个五岁的孩子,孩子已淹得半死,而他正是你最心爱的儿子!

  在前面的场合里,你发现自己不是很感兴趣,而在后面的情况下,你却是极为关切的。在分析兴趣所以不同的原因时,你会发现,后面这种情况更多地是依赖于发生了什么事。这就是有关趣味的至关紧要的秘诀——重要性。一种包含有目的或选择的情境的有趣程度同它决定着什么成正比。要完成的事重要,没能完成它所会带来的灾难就越大。将要作出的抉择意义越重大,作出错误决定所会带来的祸患也就越大。对有想象力的人来说,任何情境在小说写作中都可能是重要的,因为他可以赋予它以巨大的意义。当你充分理解并能运用这一关于趣味的规律时,你就掌握了构思的关键。

  这样,抓住读者兴趣的第二个手法,就是一定要使情境具有重要性;根据其意义的不同,这种重要性或是内在的,或是合成的。在威尔·佩恩的小说《幸福岛》里,情境(要去完成的事)本身就很重要,一个人打算去杀另一个人——构成小说开端其余部分的所有解释性材料或与此有牵连的事,都从这一情境中获得了借来的重要性。另一方面,在弗兰克·雷·亚当的小说《备件》中,情境(要去完成的事)并不重要,一个男人驾驶汽车从洛杉矶去圣路易斯市。与《幸福岛》截然不同,构成这篇小说开端其余部分的解释性材料或与相关的事,反而给了故事情境以重要性。前者是有内在重要性的故事情境,后者是有着合成的重要性的故事情境。

  在含有内在重要性的故事情境中,由于主要情境本身就是有趣的,它立刻给了小说情节趣味,这种趣味能在解释性材料之前得到展现。而在只有合成趣味的故事情境中,如果主要情境在解释材料之前被加以描述,就不会获得情节趣味;因此,只有读者阅读解释材料,知道赋予主要情境以重要性的伴随事件后,情节趣味才会显示出来。

  在搜寻有趣味的故事情境时,报界人士所谓的“新闻嗅觉”会帮助你。由于目的在于激起好奇心,你就会认真调查人们对什么感到好奇。大家还记得,在世界大战最初的年月里,美国人在贪婪地读着他们所能得到的所有关于战争的消息。随后这种热潮下降了,好奇心感到了餍足,它不再是新闻了。随后,由于战争的新的更“合乎人性”的方面为人们论及到,它又成了“新闻”。几乎人人熟知那个经验丰富的记者的故事。他对初出茅庐的生手说:“狗咬人不是新闻,如果人咬狗,那才是新闻。”前不久,一位新闻编辑独出心裁地总结了新闻价值,他说:

  平凡的人 平凡的生活=0

  平凡的人 平凡的妻子=0

  一个平凡的人 一辆汽车 一支枪 一夸脱(美英容量单位)酒=新闻:

  银行出纳员 妻子 七个孩子=0

  银行出纳员 十万美元 歌剧女演员=头条新闻。

  对此的解释自然是这样的:没有新闻价值的事物是些寻常的事物,有新闻价值的事物则非同寻常。这样,你又知道了激起或创造趣味的另一种手法——非同寻常。这种非同寻常或是在故事情境(要去完成或决定的事)中,或是在小说人物(他面临这种情境)本身。在佩利的小说《窗户里的脸》中,故事情境虽然是不寻常的(一位妇女打算去抓一个危险的在逃杀人犯),这位妇女本身却普普通通。她是新英格兰的普通农村妇女。然而,一般情况下,新英格兰的农村妇女是不会花时间从事这种追捕的。另一方面,在普渥的小说《西部材料》里,故事情境(要去完成的事)平凡得很(一个女人发现另一个女人迷住了自己的丈夫,就打算把丈夫夺回来),可小说人物却有其独到之处;她是赛马骑士中的女王,是人们难得一见的人。在选择奇特的情境作为小说主要叙述问题时,检验方法很简单——他们扪心自问,在一百个你所认识的人中,有多少人曾遇到过类似的问题。你也可以采用相似的方法选择人物类型,看你在街上遇到的一百个人里,有多少人属于这种特殊类型。

  在这种非同寻常的趣味中,你找到了有“地方色彩”的小说在美国风行的原因。人们对某些地方感兴趣,他们或是在那里呆过,或是愿意去那里。某些地区或地点有象征意义。大多数美国人对纽约市感兴趣,于是,几年前,大部分小说的背景取了纽约——对许多曾去过那里或是想去那里的人来说,这正是他们向往的地方。人们愿意读这样的小说——那里描写了他们希望了地方。在城市里烦热得发昏的男人们,愿意读这类小说——它们描写了梅恩森林,描写了落基山脉,描写了“广阔无垠的原野,那里,男人是男子汉,女人就是老婆。”最近,我从流行杂志里随便挑了二十篇小说,其中十五篇背景是在国外,只有两篇在纽约,还有一篇是新英格兰的一个小学院城,另一篇是好莱坞,最后一篇是西部的一个大牧场。纽约不再处于领先地位了。事情就是如此,一个接一个,某些地方被发现了,人们在小说中加以描写,风行一时,随后,热闹劲儿过去了,它们又让位给更有趣的地方。过段时间它们就没意思了,因为它们已不再是非同寻常了;它们变得平淡无奇,失去魅力;似曾相识使人们望而却步。有关地点的这一规律同样适用于人物。一位作家发现某类人物有意思,就不费吹灰之力把他们写活了。吉卜林笔下侨居印度的英国人,欧·亨利笔下的纽约女店员,威廉斯笔下的新英格兰的乡巴佬,科恩笔下的亚拉巴马州的黑人和威特沃笔下的职业拳击家,无不如此。由于公众对这些人物着迷,其他那些在独创性和才能上要稍逊一筹,成就不能与有一种作家相比的作家,也去描写这类人物,却没能成功。很快,这类人物变得如此之多,读者开始厌倦了。他们不再是活生生的人物,而成了类型。二流小说杂志的字里行间到处见得他们的影子,电影银幕简直让他们霸占了。开始还是有个性的人,现在看看却没有什么个性,已是千人一面了。

  许多作者也写了非凡的人和在非凡的背景中的故事,但他们惊愕地看到,这些小说竟遭到了拒绝。如果他们了解关于味的规律,其中的奥秘就简单多了。背景和人物本身并没有情节趣味,它们不过是刺激因素,情节就是种种反应,它们被安排成了危局。然而,生手还是继续写着有标准背景的小说,描写类型化的人物。在美国,这种标准化已经达到这样的程度,有一群作者专门去写作特殊种类的情节——西部小说,海洋小说,战争小说和校园小说。

  这种值得注意的把背景分类的情况,与其说是每种类型都有一群人在写,倒不如说是有一大批人从不读某种类型的小说;因为这些小说(它们的趣味在背景)的构思已是千篇一律,惹人厌烦。一般来说,读者热衷盼望某种类型小说的出现,读上它一年左右,接着就厌倦了;又转去寻找另一类小说。对于这些读者,问题一种小说已是味道寻常了。

  这样看来,抓住读者兴趣的手法在于非同寻常,这可以成为一条格言。你还会记得,在我选出的二十篇小说中的五篇,虽然它们涉及的只是普通的美国背景,却仍是饶有趣味的。这是因为在角色或在事件上,它们有新颖之处。

  不过,你还是可以见到埃德娜·弗而尔这样有才能的作家,她写了趣味盎然的小说,表面看来却是普通人在普通背景中做着平凡不过的事。这是因为作家给了陈旧的主题以崭新的意义。这样,你又了解了抓住兴趣的第五种手法——把表面平凡的事描述成非同一般。这并非措辞表达问题,而是要思想的独创性。

  在埃德娜·弗布尔写的一篇小说里,就有这样的范例。一个姿色倾城的纽约女店员,却来自一个寒酸的家庭。这就是埃德娜·弗布尔处理的题材。可是,她却构想出这样的对比——一位秀丽的姑娘与周围寒酸肮脏的环境,有如蝴蝶出自虫蛹。

  在欧文·科布的小说《我们老南方》中,处理的题材是一个姑娘,她从这里借用名字,又从那里借用口音,如此等等。科布的想象力使题材脱出了俗套。他用汽车修配工的行话把她比做“杂牌货”,从而使旧题材别开生面。

  比拟和譬喻属于想象力的领域。正是想象力使作家认识到奇特的事物,特别是在这奇特乍一看不那么显眼的情况下。这种能力有助于给小说中最乏味的部分——主要情境的解释材料——增加许多趣味;是否具备它,还决定着为创造性的艺术家,你究竟水平如何。作为作家,你必须同时是心理学家和广告专家,心须了解不同感染力各自的价值。吉卜林创造了一个知晓的印度;但是,与其说他引起兴趣靠的是印度这个奇异的国度,倒不如说靠的是奇异的在印度的英国人和爱尔兰人——靠把已知的和未知的并列在一起——靠对比。对比可以在主角和背景之间进行。

  在一九二六年二月六日版的《烧炭人》杂志里,梅·艾汀顿在她的小说《紫色布和细麻布》中,就利用了这种对比手法。她描述一个女人在伦敦某一地区行乞,而这个地区在那些历史悠久,名闻遐迩的俱乐部里的富人们看来,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对比也可以在主角和其他重要角色之间进行。欧文·科布在《我们老南方》中就运用了这种对比。他把一位典型的,单纯、坦率而又慈祥的南方老上校同歌剧女演员摆在了一起。几乎水到渠诚,在这种角色和生疏的背景的并列中;在非凡的人与普通人的并列中;在非凡的人与平凡人的问题的并列中;或是在普通人与独特的问题的并列中,你认识到抓住读者兴趣的第七种手法——[制造关于冲突,关于要克服的困难和要造成灾难的悬念。

  不要混淆两种不同类型的趣味——描述趣味和情节趣味,这一点十分重要。标题引起的兴趣,相对立的事物排列在一起引起的兴趣,对形象的描述引起的兴趣,超常的条件和人物引起的兴趣,以至关于困难、冲突和灾难的悬念引起的兴趣,都附属于依赖于情节趣味。情节趣味用来让读者意识到危局的重要性;另一种类型的趣味则用来使读者在读其它材料时不至于厌倦。这些其它材料有助于造成非同寻常和意义重大的危局。而在危局中,最为重要的又是主要危局或主要故事情境。没有一种主要情境,就不会有小说。同样,没有小说,也就不会有情节趣味。所以其它趣味都是描述趣味。

  你会记得,编辑对那种“差不多可以接受”的小说的评价往往是“还差那么一点儿小说味道”。真正的“小说味儿”是伴随小说主体部分的出现的。这时,读者已意识到故事情境,冲突也展开了。冲突以突发的形式表现出来后,才会有持续的“小说味儿”。不过,你在开端部分激起读者对主要情境的结局的好奇心的同时,也在诱使他保持兴趣。你为此采用的方法是提出关于冲突、困难或祸患的悬念。这就是情节趣味。它不同于读者对场面本身的兴趣。这样一来,算上标题,你就有了七种用来在小说开端部分抓住读者兴趣的手法;其中之一(第七种——提出关于困难、冲突或祸患的悬念),除了有好奇心的成分外,还有期待的性质,这使小说有了戏剧性。七种手法是:

  1、 引人注目、引起联想(在好的意义上说)和富有刺激性的标题;

  2、 故事情境(要去完成或决定的事);

  3、 这种情境或与相关的事物的重要性,并将这种重要性通过一个或几个场面表现出来;

  4、 在故事情境或主要人物身上安排某种独特的东西;

  5、 用独创的思想或阐释使表面平淡无奇的事情变得非同一般;

  6、 对立事物之间的对比或并列;

  7、 提出关于困难、冲突或灾难的悬念,使读者的兴趣从小说开端进到主体部分。

  到目前为止,我一直在致力于指出激起或抓住读者兴趣的可能性。从现在起,我要求你不再考虑有关好奇心的趣味,而去考虑有关持续注意力的趣味。你要从小说在技术上被归为开端的部分转为小说的主体的部分。你要记住,开端并不总是意味着小说开头几段,它包括了小说这一部分——其中,主角面临的主要情境,诸如此类的解释性背景材料,人物性格刻画或在前发生的事(它们才能使主要情境合情理和有趣味),都得到了表现。主要情境可以在解释性材料之前,也可以在它之后。它需要人物刻不容缓的行动,它的有趣和度同其重要性和新颖程度成正比;其基本功能是表现需要由主角完成或决定的事情。其中包括困难或祸患,特别是对敌对力量冲突的可能性。

  一旦预期的矛盾冲突激起了读者的兴趣,再拖延敌对力量的出现就不明智了。在不违情境的前提下,要尽早安排小说主角同敌手相遇。只要记住情节趣味的必要性,你就会让主角面临一种新的情境,以使聚合的结局造成新的危局。由于需要再去努力使叙述问题得以解决,读者就会意识到,在这一新情境得到处置之前,小说主要情境的结局就始终是个未知数,小说主体中的这一新的危局,将为读者保持一种从小说开端最早的叙述问题中借来的重要性。

  当编辑说“小说味儿不够”的时候,他的意思不外乎下述两者之一:或是小说缺乏足够数量的危局来保持读者对小说结局的挂虑,或是那些介于危局之间的聚合本身还不够有趣,不足以保持读者持续的注意力,直到新的危局产生。在第一种情形下,缺陷是在于构思。在于对那些能使读者意识到危局的事件的选择和安排。在第二种情形中,缺陷是在描述上,这常常意味着在你选择的聚合中,没有足够的冲突。这就是当普通的男人或是妇女说“我不喜欢那篇小说,那里面”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时,所想表明的意思。大多数遭到拒绝的小说都犯了这一重大错误。它们没有足够的冲突,读者也主看不到敌对力量冲突的意义;或者,它们没让读者感到能否成功尚大可怀疑,从而使读者处于悬而未决的焦虑之中。冲突进行时,产生了故事趣味。在结构良好的小说里,冲突应当由主要故事情境派生出来。

  在描述构成小说开端的聚合和交流时,你让读者意识到主要故事情境,并提出关于冲突的悬念,从而获得了小说趣味。在描述构成小说主体的聚合交流时,你则要在一系列的冲突中向读者展示矛盾。在构成小说主体的所有描述单元里,读者看到小说人物陷在一个或一系列冲突之中,这是由于他试图解决一个叙述问题,其结局却是莫测的。这样,包含有这种冲突或是敌对力量之间斗争,就是造成趣味的第八种手法;这又是保持兴趣的主要手法。然而,不管你在描述这些敌对力量之间的聚合和交流时文笔是多么的生动,如果你的情节很糟糕,以至于没能向读者指明,每次这种聚合和交流的结果,都是小说主角在解决故事情境抻出的问题时所遇到的一个危局(这样的危局造成新的情境,使故事最后结局仍属未知之列),那么,你照样会收到退稿单。

  通过悬念,通过读者想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事,可以使每场冲突都趣味横生。这样,小说趣味就可以或是危局,或是由聚合造成;当然,最好两者都有;因为小说趣味来自悬念,它既可以和小说人物在聚合中的即刻目的的后果有关,也可以和整个小说主要情境的后果相联系。不过,一般来说,你希望在小说主体部分引来兴趣是持续注意的兴趣,或通过所说的“悬念”。

  一旦离开小说主体,开始考虑被归为结尾的部分时,第三种类型的趣味就出现了。在小说开端,你通过暗示将有冲突出现来激起读者的兴趣;这种趣味主要是好奇心的趣味。在小说主体部分,你通过使读者对冲突的最后结局始终心里没数,来保持在开端部分引起好奇心;这种趣味是悬念的趣味。当好奇心得到满足,悬念结束时,剩下的任务就是使读者觉得,他读小说没有白费时间。你一定要使读者感到从最后发生的事情来看,他的好奇心是有道理的,把小说读完是值得的。你要让他对故事结局感到满意,觉得你描述的这种结果,同他想象中应加给人物和背景的冲突的最后结果不谋而合。结尾并非一定是要“皆大欢喜”;所需要的只是,它应该是水到渠成的。小说结尾的趣味是满足的趣味。

  在获得这类趣味时,主要使用两种手法。其中之一,有欧·亨利作为它在现代的最伟大的范例。在给情节以巧妙而突如其来的转折方面,他是身手不凡的。事实上,正因为做得太好了,今天人们能记得他,主要就是这一点。当然,他的杰出之处却并不仅在于这一方面。他对现代人中的典型有着了不起的观察力。而在他没有描绘他们之前,他们还称不上是典型。尽管如此,人们如今引他作为例证,却总是因为他精于运用使人出乎意料的手法。让主角面临的最初情境发生逆转,是为了使读者对小说结局感到满意所经常使用的最受欢迎的手法。通过使人感到意外,小说结尾获得了戏剧性。亨利·菲尔丁(一般他被认为是英国小说的创始人之一)曾十分简洁地解释了这条关于趣味的规律,原话如下:

  “……我想,在这不多的限制之内,任何一位作家都可以如其所愿写一些奇妙的东西;不仅如此,只要不超出合理可信的范围,他越能使读者感到出乎意外,就越能抓住读者的注意力,越能迷住读者。”

  欧·亨利的小说《警察和赞美诗》就是这种出其不意的情境逆转的一个范例。那个想使自己被捕的流浪汉,只是在他改变主意后,才被抓起来;在一般能使人进监狱的原因都没能奏效以后,他却因聆听教堂里的音乐而横遭逮捕。

  另一种我尚未谈及的手法虽然极为有效,却没有得到适当的运用。你已经见到,没有内在趣味的事件,通过与其它事件结合,能够获得全成的趣味。通过使之富有意义,也可以给事件以合成的趣味。一件本身平淡无奇而毫无意义的事情,可以因其意味深长和富于象征性而变得有意义和引人注目。斯蒂尔在《地狱上冻的时候》这篇小说里,让一个女人把自己的手捅进碱水锅里,以此象征她承认了自己对丈夫的不忠。在《灯光信号》中,伯克让小说里的人物扯下了窗帘;这本是意义不大的行动,但由于它是向警察报告屋里藏有逃犯的信号,就变得事关紧要了。在《星期六晚班邮件》这篇小说开头,一位姑娘对继父开玩笑说,她能控制情感的骚动,如果她真的闹恋爱了,她就一定会给继父打电报了。小说结束时,她说:“我一定要给西里尔打电报了。”一般情况下,当一个人对要他喝一杯的邀请回答说“谢谢你,我不喝酒”时,没什么更多的含义;可是,如果它是同酗酒行为做斗争的成果,那就有意思了。在沃茨的小说《沉沦》里,对此有一个给人印象很深的例子。用来获得趣味的第十种手法,包括要具有象征性或有意义的行动这两个方面。

  第十二种,也是最后一种保持兴趣的手法,一般是来自实践的结果。常常有这样的情形,你读一篇小说,发现它很有意思,而情节却并非有多么了不起的独创性;你会一遍又一遍地读某种类型的小说,其中出现的人物都是雷同的;你甚至渴望读这样的小说——其中的人物和事件都受到蓄意歪曲。你是因为作者的语言才华而欣赏这些小说的,在这种语言描述中,有独创性的东西,正如蒲柏所说,“这是一种人们时常想到,却从没有这样出色地表达出来的东西”。这种独创迷人的语言描述可以贯穿于整个小说。你在激起好奇心、提出悬念和带来满足时,都可以用它。这种获得的兴趣的手法不应同第三种(对平凡的现象给予不寻常的解释)相混淆,第二种手在语言表达之先,而且并不依靠它。阐释是构思的一部分,语言表达却属于描述。

  在作品中运用这些关于趣味的规律时,你注意别把这些不同种类趣味的范围搞得过于泾渭分明。某一种类的趣味主要属于小说开端,或是结尾,或是主体,这是显而易见的;同样不言而喻的是,它又不能仅仅局限在这一部分。比如:出人意外的结局一般用在小说结尾,表现小说开端提出的故事情境的令人啼笑皆非的逆转。然而,你也可以在场面结尾处利用这种出人意料。在这种情形下,它可以在故事情节中形成一个转折点,可以出现在小说的任何部分——开端或主体部分;它可以在小说里的任何一次聚合结束时出现,甚至可以在聚合过程中出现。

  你会十分感到兴趣地发现,由于运用了上述种种手法,小说变得趣味横生。阅读别人的小说,通过确定在哪一点上你因感到乏味而跳过云浮不看,你也可以学到很多东西。通常你会发现,你去读两个人物之间的一个场面,蛮有趣味;可是,如果场面结尾处没有预示情节里的一个危局,你的兴趣就会低落。照这个路子,你将亲眼看到,小说场面由于有所意味而变得趣味盎然。经过分析认识到这一点后,你的任务就是创造性地实现它,小说对你来说将不再是唾手可成的了。非同寻常的条件也许存在,但它自己不能构成故事情境。你的任务是选择或创造有重大意义的主要故事情境。你先要把它具体化为小说人物去完成的某件事,或是小说人物要去决定的某件事。如果这样提出的叙述问题本身是平淡无味的,那就设法使许多问题要由它而定,使它对于小说人物来说是重要的;最好使它既重要,又非同寻常,并以此使它富有趣味。一旦抓住这一要点,前进道路就会豁然开朗;在没抓住它之前,一切却只是混沌一团,这并非轻而易举的事。

  创作的熟练只能来自实践。对许多人来说,构思是轻而易举的;在这种意义上,他们永远不会精于构思。他们靠的只能是描述,而描述也并不那么容易。描述需要付出的劳动令人感到厌倦不堪,许多人为此而嫌恶它。可是不能就此放弃努力。许多人发现自己的肌肉因从事体育活动而酸胀不堪;而肌肉越是酸胀,就越说明你需要锻炼。想象力的训练也不例外。想象力和自然界万物一样,要靠喂养才能成长。你们中间多数人会发现,构思过程中创造性的一面开始时是困难的,但这不该使你畏葸不前。虽然构思在起初显得格外困难,但会变得愈来愈容易的。你要始终目标明确,抓住读者兴趣并保持下来。在试图做到这一点时,你是在同许许多多的人竞争;读者却有充分的选择性余地。除非你的小说吸引了他,否则他不会去读;如果感到乏味,他会就此为止了。请记住,“索然无味是得不到回报的”。

小说的写作技巧及方法

  小说语言可分为叙述语言(叙述人语言)与人物语言。本节介绍叙述人语言。

  叙述人语言对小说叙述的格调起一种奠基作用。因此,要想使叙述格调与叙述内容相契合,就必须对叙述人语言有清楚的认识,并能熟练地运用。

  叙述人语言色彩纷呈、五光十色,很难一一介绍、说明。有人从主观情感渗入的程度与方式角度上来区别叙述语言的不同品类。比如同是叙述海水潮汐情景。

  "海水上了海滩,又退了回去。"--客观叙述语言。中性,无情感色彩。

  "海潮从天外涌来,又向天外去了。"--有主观感受在,不纯客观描述了。

  "海潮拥抱了沙滩,又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嗫嚅归去"--通过拟人化,主观情感更为强烈。

  "西风紧,晚潮急。"--无具体描述,抽象为一种意境的传达。主观性亦强,却与上面一句属不同韵味。

  也有人从叙述语言的遣词造句上区分出不同的语言风格。比如说鲁迅小说的叙述语言冷峻严正,孙犁小说语言则淡泊平缓,王蒙语言灵动洒脱,邓友梅的语言老到深厚,张承志的语言富丽堂皇,何立伟的语言精巧韶秀……如此等等。这种分法也有一定道理。但有时未免随意性较大,如果不认真仔细地直接品味各个作家的伤口语言单只从"秀丽"、"雅致"、"精致"之类形容词中间,是很难确实体会出彼此的不同来的。

  严格的说,语言是难能人为划分成几种类型或模式的,汉语言尤其难。但为了使人们对小说叙述语言的现状有较清楚的了解,我且试把我国当代小说的叙述语言从语体角度,分成以下几类,并分别对它们加以评价、解说:

  【例二】

  这种语言在何立伟的小说中有突出体现,也是他有意为之、极力提倡的。他写道:"汉文字在文学的绘事物传情传神上,它所潜在的无限的表现的可能,则尚示得以应有的发现与发掘,而似乎仅只停留和满足在它最初级的功能--表意的翻译作用上,这就实在是叫人遗憾的事情。文学既作为语言的艺术,从大量作品无艺术语言而言,从即或是一些内容上很好的小说因语言的平庸而但见其工不见其雅而言,从大量的文学批评忽视语言批评而言,从语言即艺术个性、即思维、即内容、即文化、即文气、即……非同小可而言,提倡汉语表现层的垦拓,促成文学作品琅琅一派民族气派的美的语言,这大约不能说是没有道理的。"简言之,他是说:"汉语在小说中的价值与作用,除了叙述,表达小说内容之外,还应有自身的艺术价值。"笼统而言,这是没有错误的。因之,有意在小说创作中努力形成一种美的语言与与情调,努力用一种诗的语言去进行小说的叙述,是值得称道的。诗的语言往往成就了诗的小说。反之,若有意将小说当作诗来写,其语言也必然诗化。何立伟等人就是有意将他们的小说当作诗、当作唐人绝句来创作的。就是不着重写人物、写故事,而着重写意境、写印象、写感觉,物我同一,作者的主体意识极强。这样,其小说语言也就不同于广泛运用于其他的小说中的纯散文式语言,而产生诗句般的变化:句与句之间跨度增大,往往超越逻辑;语句不甚遵循现代语法而呈古诗词的色彩;词类活用现象普遍;重字词句的推敲;……等等。

  何立伟谈到自己的小说语言时说道:我自己在小说习作中,也很做过一些摆过来摆过去的试验的。譬如《小城无故事》中,"劈里啪啦地鼓几片掌声,"改成"鼓几片掌声劈里啪啦",文字于是就起伏了一种韵律感。又如"城外是山,天一断黑,就要把城门关上,"合成"天一断黑,就要把无数座青山关在城门外头",使语言因此更具感觉,更具住处的密度,同时窃以为把话也说得含蓄,有反刍的意味了。实词的推敲可以鲜人耳目,虚词的布设又添了荡气回肠;忽张忽弛的音节节奏,使情绪的流泻如溪穿涧石;妙用的断句,就叫语气有了顿挫抑扬;而某种对语法规范的冲决,便得了感觉的释放……这样种种试验的结局,不会不叫人意识到,语言的美的可塑性,实在是极大的艺术空间。

  这段语十分细致地向人们介绍了诗化小说作者是如何制造诗化语言的。下面举几例文字来看:几棵鬼枣子树,拿指头凌凌乱乱戳着夜,到底戳不出一个眼,因此没有米粒星子透出来。(何立伟《死城》)

  忽然感觉背后站得有人,同时惊闻一股花香;转脑壳即看到极妩媚极灿烂一朵微笑。那上下牙齿又白又细如珍珠。(何立伟《小城无故事》)

  "唉……"他说,遂用肩膀撞开夜,走了。……就从裤裆里,掏出一线尿来。(何立伟《一夕三逝》)

  峭壁上草木不甚生长,石头生铁般锈磁着。一块巨石和百十块斗大石头,昏死在峡壁根,一动不动。巨石上伏两只四脚蛇,眼睛眨也不眨,只偶尔吐一下舌蕊子,与石头们赛呆。(何立伟《一夕三逝》)

  太阳一沉,下去了。众山都松了一口气。天依然亮,森林却暗了。路自然开始模糊,心于是提起来,贼贼地寻视着……

  烟在腔子里胀胀的,待有些痛,才放它们出来,急急的没有踪影,一尺多远才现出散乱,扭着上去。那火说说笑笑,互相招惹着,令人眼呆。渐渐觉出尴尬,如看别人聚会,却总也找不出理由加入,于是闷闷地自己想。(阿城《遍地风流。雪山》)

  浅黄色的麻一缕一缕地加进旋转中来,仿佛不会终了似的,把丝丝缕缕的岁月也拧在一起,……下午的阳光被漫山遍野的黄土揉碎了,而后又慈祥地铺展开来,你忽然就觉得,下沉的太阳不是坠向西山,而是落进了她那双昏花的老眼。

  不远处,老伴带着几个人正在刨开那座坟。锨和镢不断地碰撞在砖石上,于是,就有些金属的脆响冷冷地也揉在这一派夕阳的慈祥里来。(李锐《厚土合坟》)

  从上述例子可看出诗化语言确实产生了与叙述内容相对脱离的自身的艺术美感与魅力。读这样的语言,确实是一种美的享受,而且也对被叙述的内容有了一种作者暗自既定的美的观照。

  诗化语言本身也是有不同风格的。何立伟所代表、所提倡的诗语言是向古诗词靠拢,是从传统文学中汲取营养,其特点是精巧、雅致,但有时失于过度"苦吟",给人一种雕琢、造作感觉。而且也往往局限、羁绊住自己手脚,陷于斟酌语句中,难以写出大气势的大文章,而显出一股"小家碧玉"气,作品也总有"盆景"意味。把语言的诗化追求当成小说创作的第一目标,就难免反为所累了。

  诗化语言的另一种风格是向现代诗的意境、感觉、色彩上的靠拢,不过分追求某一字、某一词甚或某一句的推敲、斟酌,而追求一种语言上的总体诗境。这类语言。单看局部字句不甚明显,而通读全篇后,却可以强烈感到一股诗情扑面而来或充盈心腹。这方面,我们读张承志的《北方的河》、《大坂》、《春天》,读杨咏鸣的《甜的铁,腥的铁》等作品,可以体味。自然,这方面的作品还不甚多,也还没有形式引人瞩目的作者流派群。但对小说诗化语言的这种趋向的追求努力,是应引起我们重视的,也是更应人们推崇、借鉴的。

小小说的写作技巧及方法

  日本作家星新一指出:“很久以前就存在着类似超短篇小说的作品。……但是,超短篇小说这个名字的正式出现,是源于美国。”多数人推崇美国作家欧·亨利(1862-1910)是创始人。他的近三百篇作品,情节生动,笔调幽默。其中《麦琪的礼物》脍灸人口。

  可以这么说,超短篇小说具有立意新颖、情节严谨、结局新奇三要素。即在1500字以内,要概括出普通小说应具有的一切。也可以说,微型小说是一种敏感,从一个点、一个画面、一个对比、一声赞叹、一瞬间之中,捕捉住了小说——一种智慧、一种美、一个耐人寻味的场景,一种新鲜的思想。

  微型小说在写作上追求的目标是四个字:微、密、奇、新。

  1、微。指的是篇幅微小,不超过一千五百个字。因此,构思和行文时必须注意字句的凝炼,不允许作品中有赘词冗句。如马克·吐温的《丈夫支出帐本中的一页》。全文只有七行字,却具有长篇小说的全部情节。

  再如《三封电报》(美·佚名):

  伊莉薇娜的弟弟佛莱特伴着她的丈夫巴布去非洲打猎。不久,她在家里接获弟弟的电报:“巴布猎狮身死。———佛莱特。”

  伊莉薇娜悲不自胜,回电给弟弟:“运其尸回家。”三个星期后,从非洲运来了一个大包裹,里面是一个狮尸。她又赶发了一个电报:“狮收到。弟误,请寄回巴布尸。”

  很快得到了非洲的回电:“无误,巴布在狮腹内。———佛莱特。”(选自《世界微型小说精选简评集》)

  这篇小小说是一家美国杂志以3000美元的悬奖征求“文字最简短,情节最曲折”的故事的获得首奖的作品。单一的情节里,事件完整、有冲突、呈现因果联系,这样,事件所呈现的面貌就不是简单、重复而没有变化了。

  2、密。指的是结构严密。微型小说的作者在结构上,应力求时间、场所、人物都尽可能地压缩、集中,使作品结构简练、精巧,如同微雕工艺品那样。因此,特别要在选材、剪裁和布局上下功夫。

  3、奇。指的是结尾要新奇巧妙,出人意料。微型小说的特点多半在于一个“奇”字。中外作家的许多优秀作品就常在结尾处使人拍案叫绝。如邵宝健的《永远的门》的结尾就出人意料。

  4、新。指的是立意新颖,风格清新。星新一写作一分钟小说,就极力追求“新”。他写道:“有些评论家把我的小说与美国的超短篇小说(Short-Short)混为一谈,这是不妥当的。我是受了美国超短篇小说的影响。但是没有完全依靠,而是发挥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和技巧。我的小说强调一个‘新’字,给读者以新题材、新知识,甚至让他们感到惊讶!”(星新一《一分钟小说选》)

  为此,他常常借助于童话、寓言、科幻、推理等手法,通过非现实的题材或现实题材的非现实笔法,反映他在现实生活中的独特的感觉,表现清新的主题,如他的《保修》。当然,微型小说的立意和其它形式的小说作品一样,有时并不是一眼能看出的,有时主题并非一个,是多元化的,这都是可以的。例如美国著名科幻作家弗里蒂克·布朗写的一篇被称为世界上最短的科学幻想小说:“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虚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就写得十分别致而耐人寻味。

小小说写作技巧指导

  在选材上,往往截取生活的一个片断,一个镜头,一幅剪影;在布局上,不必求全,力求单纯简明;在表现手法上,大都采用白描手法,寥寥几语,就刻画出人物形象;在结构上,力求巧妙含蓄,使人读后回味无穷。初学者大都形象思维能力强,富于想象,只要掌握了小小说的构思技巧,写好小小说并不难!。

  一、开门见山,直入故事。

  故事的起笔贵在简捷。不少人却是信马由缰,远远写来。甚至有些人在小说的开头还要议论一段。切记小小说是用凝练的故事情节演绎对话题的理解,绝不可随意议论。一开头,就把我们带入了一个虚构的世界,很能抓住读者。

  二、叙述故事,要言不烦。高明的作者演绎故事,都是紧扣中心,不枝不蔓,剪裁得当。人物、地点、情节往往都比较集中。而初学者要么实录生活,事无巨细,一一写来;要么天马行空,东拉西扯,不着边际。这样都容易导致情节淹没主题,甚至偏离主题。切记故事的发展取决于主题的需要,绝不可随心所欲。好的小小说往往都情节紧凑,详略得宜。

  三、细节描写,血肉丰满。

  细节是生活中的细微而又具体的典型情景,它具体渗透在对人物、景物或场面描写之中,特别体现在人物富有特征的动作、神态描写之中。小说以情节取胜,但绝不能没有细节。情节曲折当然会抓住读者,细节的成功更能打动人心。很多人构思小说,常常将故事拉得很长,甚至要将一个人从出生、成长到事业成功都写在一篇小小说之中。这样就难免会流于概括,把小说写得颇像一个长篇的梗概,索然寡味。切记细节描写可以让小说血肉丰满,形象鲜明。

  四、人物描写,符合身份。

  小说来源于生活。尽管塑造人物可以运用“杂取种种合成一个”的典型化方法,但小说中的人和事必须符合生活的逻辑。每一个人物的言行举止,都要切合生活中这一类人的身份特点。尽其相,肖其神。

  五、叙述安排,别具匠心。同一样的故事,不同的讲法,往往会有不同的效果。客观生活常常是比较复杂的,一件事情的起因往往千头万绪,发展往往波澜起伏,结果常常出人意料。这些内容都令人难以割舍。但在有限的篇幅里,故事如何讲,从什么地方讲起却十分值得思考。很多人构思故事,总是习惯于一味从头讲起,而这样讲常常会流于平淡。小说构思的匠心,可以说主要就体现在叙述故事的方法上,叙述先后、详略、主次的选择安排上。

  六、巧妙安排,揭示主题。

  小说将主题含于故事情节之中,优秀的小说往往还因此赋予主题以多义性,增加了无限的魅力。小小说写作必须有较为明确的扣题感。而这绝不是说可以自已站到小说之中,议论一番,申告一番。构思小说的时候,必须考虑在小说中点题的方式方法,比方说,可以借故事中的人物的嘴来点题,可以突出故事中的有关情节、线索来点题。

小小说写作方法指导

  阿·托尔斯泰认为“小小说,这是训练作家最好的学校”,其优势在于“半瓣花上说人情”,即情节简单,出场人物少,取材广泛,叙事视角灵活。

  小小说是形象思维的结晶,通过人物在故事中的言行来演绎事件、表达思想感情,所以在写作时必须匠心独运。

  其基本写法如下。

  一、虚拟身份,精心选用第一人称、第二人称或第三人称视角,找准叙事角度,触发灵感。

  例如优秀习作《孙悟空的工作报告》的片段:“本人孙悟空,又名孙行者,男,出生于东胜神州傲来国花果山,出身贫寒。”作者采用第一人称的叙述角度,从名著中挖掘与命题相匹配的意象,这样易于拉近与读者之间的距离,使得文章更具真实性,更加生动形象。

  二、创设特定的情境。

  在对人物形象进行定位之后,迫切需要寻找一个聚焦点。小小说可以以简单明了的一件事或者一个观点作为聚焦点。例如优秀习作《楚王的忏悔》的聚焦点就放在“流放屈原”一事上。

  三、采用独白或对话的形式刻画人物形象,着重表露其深藏的心迹,同时发表看法,作出评论,直接抒发感情,借此表现小小说的主题。

  具体操作方法为:可以适时在文中插入间接的心理描写、景物描写、细节描写等。例如优秀习作《愿景》的片段:“泪水从你的脸颊落下,落到火红的薛涛笺上,化为你无尽的诗情”“你的诗中流淌着对生命以及一切美好事物的向往,流淌着带着淡淡哀愁的愿景”“残阳如血,秋风萧瑟”……细节描写与主题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四、精心铺垫,设置悬念,最终达到“卒章显志”的目的。

  在设置悬念时,需要注意以下事项:①设置悬念一定要有明确的目的,要在“疑问”和“曲折”中展示人物的性格或事件的意义。②设置悬念必须以事实为依据,做到适度、自然,不能脱离生活,不能故弄玄虚,不能出现漏洞。③一定要交代造成悬念的前提。没有必要的前提,故事就不会发生。前提交代清楚了,才会令读者信服。

怎么写小小说

  这样写小小说

  1.有"敏感"的立意

  作家王蒙认为:小小说是一种敏感,从一个点、一个画面、一个对比、一声赞叹、一瞬间之中,捕捉住了小说--一种智慧、一种美、一个耐人寻味的场景、一种新鲜思想。

  [点拨]

  可从三方面努力:

  (1)变向思维,选择新鲜视角;

  (2)放开胸怀,生发真知灼见;

  (3)独有只眼,捕捉独特形象。

新手写小说的技巧

  取个好名字。

  一个好的名字对于小说的成功与否有着决定性的作用。好的名字未必表示要用华丽的辞藻或者神秘的含义,通俗易懂的名字一般更容易让读者记住。小说的名字要尽可能的简短且与剧情相对应,避免使用生僻字和模棱两可的词汇。比如《西游记》这一名字要比《玄奘西天取经记》要好的多,因为后者名字太长且有非常用字的出现。另外,绝大多数中国人对外国地名和人名的记忆能力非常糟糕,所以除非必要,应尽量避免小说以欧美文化为背景,比如《克里斯多夫约翰内斯堡奇遇记》远没有《张三天津历险记》来得容易接受。

  鲜明的主角。

  在构思整篇小说之前,可以先对主角进行设定。主角的名字和小说的名字一样,必须简短且容易记忆,要远离生僻字和长名字。对于读者来说,主角叫什么名字实际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读者迅速记住主角的名字。所以生涩而冗长的主角名字对于小说的创作来说,等于是一剂毒药。此外,还需要给主角设定一个鲜明的形象,这个性格可以是暴躁的脾气,也可以是幽默的谈吐,或者美艳的外貌,但不能是一个大杂烩或者是一个完美的形象。因为在现实生活中,不存在什么样性格都具备的人物,也不存在完美的人物,这两种类型的形象出现在小说中,只会让读者觉得不真实。

  第三人称。

  经过统计,小说以第一人称视角的写作手法成功的机率远低于第三人称。这通常是因为读者在阅读小说的时候,如果遇到的是第一人称写法,就会不自觉的将自己代入小说的情节中,虽然这样可以迅速抓住读者的注意力,但小说的剧情通常是离奇而夸张的,这种超现实的剧情会让读者觉得不真实,从而失去阅读的兴趣。而以第三人称来写,读者始终保持着清醒的自我意识,可以清楚的区分剧情世界和现实世界,反而能让读者更愿意读下去。所以,除非是个人回忆录式的文体,或者以现代都市等与现实世界高度相似的情节为背景的小说,否则应慎用第一人称写法,而改用第三人称。

  确立大纲。

  所谓大纲就是小说的章节目录,在动手写小说之前,应该先确立好小说的大纲。大纲主要起两个作用,一是确定故事的主线,也就是故事总的发展方向,这个主线必须以主角为中心,时刻围绕着主角的成长或者发展方向。成功的小说必定有着明确的故事主线,散乱不清的故事脉络只会让小说变成作者的流水账,毫无阅读的价值。第二是对小说的主要人物、故事背景和场景等重要组成部分进行设定。比如确立主角和配角的性格、喜好等内容,这样可以避免在真正动笔的时候将人物写成飘忽不定的形象,只有鲜明的人物形象才能被读者记住并喜爱。

  阅读心理。

  当今社会生活节奏非常之快,多数现代人没有太多的时间静下心来阅读,所以现代小说的写作与过去的方法上有着本质的不同。要熟悉的掌握现代人的阅读心理,才能写出深受读者喜爱的作品。明清章回体小说中有大量的场景描写和诗词穿插其中,这对于现代小说来讲,是完全可以省略的,读者一般都没有兴趣来阅读长篇的描写,更多的时候,读者追求的是剧情快速的发展和主角的经历过程。以章节为例,现代小说,特别是网络小说,每一小节的文字通过都很短,只有三两句话,甚至一句话一小节。这种写作方式都是为了迎合读者快速阅读的心理,同样的,一章内容也通常只有3千字左右。长篇大论和密密麻麻的排版很容易让读者失去阅读的动力。

  善用对话。

  小说与社科类的读物有着本质的不同,后者是通过说教的手段来给读者提供相应的知识,而小说则是靠新颖的剧情和跌宕的情节来吸引读者。在小说中,如果需要到交待背景或者介绍事物的时候,采用说教手段或者长篇的论述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这种写作手法会打断原本的剧情,让读者的注意力从剧情中剥离出来,从而迅速失去阅读的兴趣。如果在小说中出现需要大篇幅交待背景的地方,应该通过小说中人物的对话来进行。比如小说中需要介绍北京的故宫,大量的陈述故宫的基本资料只会让读者头痛,但如果这些资料是从小说人物的口述中表达出来,例如茶馆中听到陌生人无意中讲起故宫的趣闻,那么效果会好的多,因为故事剧情是自然衔接的,读者的阅读过程是平滑无缝的。

  细节掌控。

  小说通过生动和形象的描写来吸引读者的注意力,很多创作者把握不了生动和形象的含义。实际上,生动的描写主要来自对细节的掌控,要让读者有很强的代入感,有身临其境般的阅读体验,就需要在细节的处理上,抓住读者的眼球。举个例子,如果主角推开房门,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只手机,这样的描写并不能让读者深刻的了解当时的情节,因为对手机的描写太模糊,读者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手机,从而也就对剧情的理解十分模糊。而如果改成桌子上放着一只iPhone土豪金,那么读者就能迅速吸收剧情,并立即对手机所相关的人物、背景作出准确的判断,从而加深了对剧情的理解。细节的描写和散文不同,并不是通过大量的修辞手法来描绘事物,而是要给读者一个贴近生活的、确定的、显而易见的、可以立即想象的画面。再比如,在描述事物的长度、重量和质感时,应避免出现科学术语,以免给读者造成脱离生活感,比如“巴掌大的手机”远比“长130宽60的手机”更容易让读者理解。

  制造矛盾。

  小说之所以吸引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剧情中出现了激烈的矛盾,只要是对立的事物,都可以用在小说的创作上。比如人物的好坏之分,小说中的坏人就要坏得彻底,坏事做尽,并且永无悔改之意,而小说中的好人就要好到极致,即使周遭全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即使他被坏人不断的欺凌和蹂躏,也不会起一丝一毫的坏心。再比如一个身无分文的人物和一堆腰缠万贯的人物在一起,极度寒冷的雪山上燃起一堆火红的篝火等等,这些强烈的反差描写,更容易吸引读者的注意力,因为任何人更容易记住特殊的形象,当鹤立鸡群的时候,最先被注意的一定是鹤,而要让鹤被注意,必须把它放在反差极大的鸡群之中,而不是相似的鹤群里。

  感情至上。

  人类的感情一般分为亲情、友情和爱情,在小说的创作过程中,利用这三种感情为创作手段,穿插在剧情中,将起到重要的作用。首先小说要有一个主要的感情线,比如以爱情为主线,那么小说就要围绕主角的爱情经历来写,切忌感情线不明确或者太杂乱,一会儿写爱情,一会儿又写亲情,两样都没写清楚又写友情。在感情线确定的大前提下,在一些细节的地方适当的描写其它两种情感,将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比如主角在外打拼十年,终于回到家乡,看到满脸皱纹的老母亲而泣不成声;又比如主角在战场奋勇杀敌,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为了救主角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等等。这些老掉牙的情节之所以一直能吸引读者,就是因为每个人都有感情,感情的描写能充分引起读者的心灵共鸣。此外,对于感情的处理也可以从反面进行,比如主角被最好的朋友出卖,众叛亲离等等都是能打动人心的桥段。

  控制节奏。

  在小说的创作过程中,一定要注意节奏的把握,做到张弛有度。通俗的讲,读者都喜欢剧情中的高潮部分,但整本小说不可能全部都是高潮,如果全都是高潮那么也就没有高潮了。以武侠小说为例,打斗的场景通常能够吸引读者,但如果小说从头打到尾,那么任何读者也看不下去。同样的道理,感情戏也能打动读者,但如果从开始到结束都在谈情说爱,读者自然也会审美疲劳。也就是说,在写小说的过程中,要注意情节的穿插,可以将不同的剧情,不同的节奏交替展现,读者在阅读小说的时候也需要呼吸,太紧的情节会让读者喘不过气来,而太松的情节就会让读者哈欠连天,只有松紧结合,才能充分调动读者的阅读积极性。需要注意的是,不管情节如何变化,都不能脱离主线的范畴,以免小说写偏。

  运用悬念。

  任何一部小说都要有一条悬念贯穿始终,这一悬念可以是主角的身世之谜,也可以是主角冒险寻宝的结果,或者是整个事件的幕后始作俑者等等。保持主悬念的神秘感,直到最后一刻才揭露这一悬念的答案是保证读者持续阅读的重要条件,如果没有悬念或者悬念过早揭秘,那么读者就会失去阅读的兴趣。另外,在每一个章节中,也应该有至少一个悬念产生,这个小悬念的生命周期通常只有一章,在一章开始的时候提出,但不能在这一章结尾的时候揭晓,应该等到下一章的开始再揭露上一章悬念的真相。比如这一章讲主角进入一个山洞,那么山洞中有什么就是一个悬念,但必须到下一章才能说出来。这种环环相扣、悬念迭起的写法,可以牢牢抓住读者的心。不过,在处理悬念的时候,要注意除了主悬念之外,其它次要的悬念不能长时间没有交待,否则将给读者造成小说剧情混乱不堪的印象。而悬念的真相,应该尽量在读者的意料之外,当然也必须符合逻辑,否则悬念的运用只会起到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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